經曆了這磨難，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都深刻明白彼此就是唯一，而李曄更是慶幸因此看到了戚寧對他的真心，從今往後，他必定會更加的疼愛這個女人。

  如今有政北王來坐鎮，又有欽差大人的許諾，過去那些被知府大人迫害，以及受到那兵部尚書打擊的那些百姓，甚至還有些地方的小官，都紛紛來告狀。

  而關押在大牢的兩人，還有那些家屬是叫苦連天，紛紛指責兩人不該對世子爺下手，隻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李曄吩咐人去找那個叫小舒的女人，當初他們會被害，就是這個女人的詭計，所以必定要先把這個人抓到再說。

  然而李曄已經安排出去不少的人，但是卻沒辦法找到小舒，反倒是在傍晚的時候，不知何人把她捆綁起來丟在知府門口。

  四兩告知李曄的時候，他急忙跑出門一看，果然是那個小舒，隻不過她換了男裝，而且還自己在臉上畫了兩刀毀了容，若不是很了解她的人，還真是沒辦法認出來。

  “柳月小姐，不對，應該是柳小姐身旁的丫鬟小舒，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小舒奮力的掙紮：“你們這些惡霸，貪官汙吏，放開我。”

  李曄都不由對她豎起大拇指，調侃道：“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居然賊喊捉賊，自己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反倒是還誣陷本欽差殺人，帶進去！”

  小舒被帶到了公堂上，這公堂兩邊擺放著許多刑具，就是對付那些嘴硬不肯說實話的人，這小舒過去也是經常在知府大人的身邊做事，自然是見得過。

  所以心裏還是有些擔憂，又想到自己陷害過這個世子爺，肯定會報複自己。

  李曄拍著驚堂木，冷冷問：“犯人張舒，你可知罪，當初是何人安排你來接近本欽差，又是何人要你騙我入那柳家，那柳家是十幾口人，是不是你殺的。”

  張舒用力搖頭：“不是我，我一個弱女子，怎麽會有這樣大的本事。”

  “那是誰，你最好是從實招來，按照你這惡心，是要出於極刑五馬分屍，你可是想好了。”李曄手中的令牌讓她是瑟瑟發抖。

  張舒顫抖回道：“這一切都是宋常之逼我幹的，那些人也都是被他害死。”

  “你身為柳家的丫鬟，我也打聽過那柳家對你不錯，可是你卻恩將仇報來害他們，你也應該是下地獄。”

  李曄早就安排人去打聽這些事情，得到的結果就是那柳家對這個張舒是無微不至，結果卻得到這樣的回報，想來也是讓人唏噓。

  張舒滿臉都是仇視，冷笑道：“你們打聽到的這些，不過就是柳家向外界表現出來的假象而已，而我在柳家的真正生活，就如同那煉獄一般，我又為什麽要以德報怨來寬恕他們。”

  “休要一派胡言，那柳家一心行善，是江南城出了名善人，你卻這般來汙蔑他們，難不成是覺得柳家無人，就可以來給他們潑髒水。”

  “哼，你們看到的不過都是假象，那柳家做過的惡心事情，其豈能是你們外人所知道的，我本就是柳家的小姐，不過是娘親出生卑微，所以就被帶回來當丫鬟。”

  李曄得到的就是那柳老爺就是一個大善人，而且對妻子從一而終，至今都為娶二房，卻聽到張舒說出這種事。

  張舒繼續又道：“我娘親是青樓女子，柳老爺為她贖身之後就在府中做丫鬟，得知有了生育之後就被柳夫人趕出去，之後生下我，柳老爺把我接回，而擔心我娘親出去說這檔子事毀了他名聲，便活埋了我娘。”

  李曄和四兩相視一眼，滿是震驚，畢竟和他們聽到的截然不同，“你有怎麽辦法證明自己說的就是真實的。”

  張舒冷笑道：“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我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但是我此言非虛，你隻要讓仵作化驗即刻，就得知我的身份。”

  李曄自然不可能聽她空口無憑的話，立馬就把仵作給著來，取出了張舒手上的血當即就拿去到義莊，很快就傳來了消息，的確是如同張舒說的那樣，她就是柳老爺的女兒。

  這事出乎李曄的預料，他不解問：“你又為何與那知府勾結，慘害那柳家十幾口人。”

  張舒滿臉都是憤怒，絲毫沒有因為此時而有半點的愧疚或者悔色，“當時知府就看上了柳家小姐，但是柳老爺哪裏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這種畜生，就把我哄騙過去，任由那宋常之欺淩，我回到柳家求助，反倒是被痛打一頓又被送回。”

  張舒說著解開外衫，把後背的傷口呈現在公堂，後背上的確是有大大小小的傷疤，顏色也是有深有淺，看得出這是常年累月才能造成這樣的疤痕。

  甚至是出現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的確是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張舒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你們口中那個大善人，隻要心情不好就打我，還有那柳夫人，更是私下都沒有把我當人看，卻是在外麵對我極好的樣子，還要把我送給一個八旬的富商，我不同意，揚言要把我送到青樓。”

  李曄從她眼裏看到太多的怨恨，想必她從小到大都是在飽受折磨中度過，所以才會對他們產生這樣的恨意。

  “你們可以質疑我的話，當年也有離開柳家的人，你們完全可以去求證，去年還有人為我說情被打殘，從哪個時候開始，我就計劃著要報複他們，我要讓他們全部死在我麵前。”

  李曄歎氣：“所以你就故意和宋常之勾結，假意讓他得到柳家小姐，實際上你也是在算計他。”

  “對，我知道他想要對付你們，所以就為他出謀劃策，然後再接近你們，最後把你們引到了柳家，我這一輩子能夠看到他們都死在我的麵前，我也覺得不枉此生了，這就是我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他們死呀。”

  張舒從最開始的憤怒，已經到現在的滿臉知足，可見她內心對這柳家的人仇視的程度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