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凡疑惑地笑道：“涵涵你是專業行內人，我當然要聽聽你的意思。”

  涵涵就說道：“現在要你成立工作室，並不是指自立門戶的工作室，因為時機不成熟，各方麵的風險和成本都太大……我先舉個例子，就曉情吧，她現在就是已經在和合公司的公司內部成立了個人工作室！這種掛靠的工作室，自主性雖不是非常強，但是有資源優勢啊，利用公司的人脈資源，為自己的工作室談各種業務就能提供很多便利，而且很容易找到各種類型的投資商。曉情現在這麽做，照我的經驗來看，她在跟和合公司的合約期滿後，肯定會自立門戶出來單幹的，到了那時候，手裏有了相當數量的資源和渠道後，肯定會發展得更好。”

  “掛靠工作室？”楊雲凡疑惑道，“這樣都可以？”

  涵涵笑道：“那就要看明星的品牌價值大小了，並不是任何人都有這個資格，但既然曉情都可以，你當然是更加沒有問題。”

  “涵涵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掛靠麽？”楊雲凡覺得顯然有點多此一舉。

  涵涵點了點頭，笑道：“你去掛靠肯定不會受製約，最多利潤方麵被抽個一兩成，這一點點付出將會收獲更多！”

  涵涵雙眸裏閃著興奮，又道，“我們可以成立一個大的工作室，這個工作室裏麵有你，有趙音兒！而且等你大姐瑩瑩跟和合公司合約滿後，或者跟和合公司提前解約後，讓她也加入到當中來！前期音兒肯定會在利潤分配上麵吃點虧，讓和合公司方麵占點便宜，但就所得到的各方麵資源來說，從長遠來看，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楊雲凡想了下，就抬頭望著涵涵笑道：“涵涵，那我也隻能看你了，你不做我經紀人的話，我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還有成立工作室，就必須要成立一個強大而可靠的工作團隊，這些人物的遴選太過繁瑣，而且是長期的，我肯定照應不過來。”

  涵涵柔聲笑道：“我既然提出來，就已經做好這個打算了。你信得過我的話，就安心在幕後，而我就是你的傀儡，我慢慢花時間，一點點打理出來。”

  “我信不過你還能信誰呢！”楊雲凡笑道，“那行，找時間我跟和合公司談談，無論影視改編方麵有沒有談成，成立工作室的事情先談下來。”

  ……

  七點多鍾，涵涵接過一個電話後，就征求楊雲凡的意見道：“一個在電視台做主持人的姐妹，以前音兒上節目時認識的，她在外灘新開了家酒吧，想讓音兒過去捧捧場，今天也有很多圈內的朋友過去……音兒不在，我想隻能自己親自過去捧場並道個歉了。”

  “那行啊，我跟你一起過去好了。”

  楊雲凡想著有很多圈內人，過去看看玩玩也未嚐不可。

  涵涵就笑道：“那也沒事，反正往後我就是你名正言順的經紀人了。”

  九點鍾，外灘夢之藍酒吧。

  此刻楊雲凡和涵涵跟一眾圈內人物打過招呼後，就已經坐到了這所規模頗大的酒吧裏麵的貴賓包廂。

  “嗬嗬，繞了一圈我真還沒幾個認識。”楊雲凡笑道。

  涵涵笑著說道：“都是些三四線的小明星，這種場合對他們來說，或多或少也是攫取資源的地方。你看你差點就被圍困脫不開身了吧！”

  楊雲凡想著剛才那一眾影視劇的小明星，有的年歲都快大了自己一兩輪了，還諂媚地對著自己凡哥凡哥叫著，有點讓人唏噓……

  這個圈子想要混出頭，對一些人來說實在太難了，光憑實力不行，光憑運氣也不行——很多女星男星背後有強大的金主在力捧，確實怎麽也紅不了，一直不溫不火的。

  “下麵有請，來自小島的歌星齊七，為大家演唱他的成名曲《大約在冬季》……”

  遠處燈光閃爍的舞台上邊，在主持人說完之後，下麵坐著的顧客裏邊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並沒有多少人往台上看去……

  而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拿著把吉他上台了。他個子也不高，身材有些發福，留著胡茬的臉上，盡透著疲倦之色，朝下麵微笑著揮了揮手後，卻沒有什麽太多的響應……

  “輕輕地，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裏，未來日子裏，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

  聲音還是一如那個時空裏般的清亮悠遠，隻是他此時此刻的演唱，更多了些莫名的滄桑。

  楊雲凡望了下涵涵，很是驚訝道：“你這朋友可以啊！把小哥都請過來了！這得不少出場費吧？”

  “小哥？哦……你指齊七嗎？好像沒什麽人這麽叫他吧……”

  涵涵疑惑地看了下楊雲凡，而後笑說道：“他這種級別的歌手，就靠一首大約在冬季，從春季混到冬季，再從青春年華混到蹉跎歲月的，嗬嗬……你說要得了多少出場費？估計在這邊唱個三兩首歌，也就兩千塊錢頂多了吧……有時候場子還不一定能輪的上他，畢竟性價比不高啊!鬆江當地很多好歌手都才八百塊唱一晚上呢！”

  楊雲凡徹底驚呆了……

  尼瑪這也太坑爹了吧？！小哥齊七在這個時空裏怎麽落魄成這樣了？

  當即，他就拿出手機在度百上麵查詢了下，想找找齊七那些耳熟能詳的老歌，然後，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沒有《狼》，沒有《夜夜夜夜》，沒有《往事隨風》，沒有《不讓我的眼淚陪你過夜》，沒有……

  什麽都沒有……

  除了一首《大約在冬季》，還有一首《像瘋了一樣》之外，其他的歌曲都是聽都沒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