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夫君
作者:
宇宙幻影 更新:2021-01-15 23:12 字數:6547
古山闡述“事實”的過程吧……怎麽說呢?就離譜。
整個過程隻能用添油加醋來形容,聽得楚曦都以為劍塵是個帶惡人了。
但劍塵是帶惡人麽?顯然不是,她存在儲物法寶之中的蝴蝶符印可不是假的。
她下意識的就將那一枚蝴蝶符印取了出來,攥在了手中。
感受著符印上傳來的溫熱,楚曦的心卻是在逐漸的冰冷之中,變得冷硬起來。望向古山的視線,也不再有著道侶時候的柔情。
顯然,她已經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而徐娟和方玲也都是聽得目瞪口呆。他們雖然始終都沒有說過什麽話,但眼睛和耳朵還是有的。
然而古山所說的……讓她們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至於沐辰……他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仿佛雕塑一般麵無表情。
但靈識敏銳的紅顏卻是發現,其眼底卻是有著幾分譏諷之意。
清楚整個過程始末且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的紅顏在心裏默默的為這四個人劃分了一個檔次,望向古山的眸子裏,也就更多了幾分冰冷。
但他也不出聲打斷,就那麽麵無表情的聽著古山在那裏賣力表演。
古山添油加醋的說完之後,還一臉義憤填膺的對紅顏道:“聖女,此人修為高深,也隻有您出手,方才能夠將其拿下。”
紅顏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你可知道,欺瞞本聖女的下場?”
古山愣了一下,旋即堅定的點了點頭:“自然清楚……”
神態堅定,語氣堅定,但那眸光卻總是躲躲閃閃,有幾分不自然。
“連演戲都演不好的家夥……果然是個廢物。”
紅顏在心裏無聲的下了評價,說出的話語更是無比的幽冷:“既然你很清楚,為何還要欺瞞本聖女?”
她緊緊的盯著古山,眸子裏的寒霜已經開始躍動一種名為憤怒的火焰:“莫非真的以為本聖女是好欺瞞的不成?!”
古山滿頭大汗的道:“這個……聖女殿下,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啊!”
紅顏淡漠的笑了笑:“是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
沐辰微微眯起眼睛,而楚曦三女更是直接愣在了那裏。
紅顏此言……信息量略大啊!
紅顏抬起手,指尖有著金紅色的火焰燃燒,猶如水波一般流淌。明明很是平穩,卻讓幾人都有一種置身於火海之中的錯覺:“本聖女素來很講道理。所以,我就多說一些,免得傳出去說我以勢壓人。”
“首先,他不是陳健。”
古山等人都是微微一愣。
“其次,他是化神境巔峰的修士。”
所有人都是瞳孔一縮。
“最後……”
她沉默了一下,語氣已經幽冷的猶如地獄之中的寒冰:“他是我的夫君。”
“夫君?!”
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的相互轉頭對視,卻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抹不可思議之色。
楚曦直接就愣在了那裏。
那個人……是聖女的夫君?
她下意識的掐了掐自己,刺痛感很清晰,證明她現在很清醒。
沐辰眸光微閃,眼底深處顯然也是有著光華在閃爍,但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說。
從始至終隻活在背景板裏的徐娟和方玲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而古山已經是顫抖著,思緒混亂。他的周身有著真氣波動傳開,似乎是想要遁身而逃,但卻是連真氣都提聚不起來。
“被恐懼占據了心靈……就你這種貨色,也配挑釁他?”
紅顏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伸出玉指,並指如刃,一道金紅色的劍氣斬出。
鮮血無聲無息的濺落,古山的屍體無聲無息的從天空中摔落了下去,濺起漫天塵土。
沒有任何慘叫,仿佛被斬掉了頭顱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木偶。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那道金紅色的劍氣太過於迅速的原因。楚曦四人甚至都沒看清楚,古山整個人就已經從天空中掉落了下去。
而紅顏卻仿佛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蒼蠅一般,將眸光轉向了楚曦:“你的眼光真差。”
楚曦將視線轉向墜落地麵的古山的屍體,後者已經在地上形成了一灘血泊,有妖獸嗅到了血腥味,正在接近。
她沉默了半晌,方才是苦笑一聲:“聖女教訓的是。我的眼光……還真是挺差的。”
紅顏輕輕點了點頭,眸光卻是忽然轉向了徐娟和方玲:“本聖女忽然想起來,洞府裏還缺兩個端茶倒水的侍女,不知你二人可願意?”
剛剛目睹了古山的死亡而心神受到震撼的徐娟和方玲聞言,下意識的便是抬起了頭:“我們……我們也可以追隨聖女麽?”
紅顏嗯了一聲:“隨你二人心意便是,本聖女絕不勉強。”
徐娟和方玲對視一眼,都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紅顏抬手一揮,徐娟和方玲便是被金紅色的光暈籠罩,消失不見。
而紅顏的眸光又是朝著沐辰望了過去:“至於你……”
她皺眉思索了許久,還是搖了搖頭:“夫君應該是看上了你的資質。楚曦,將你的那枚蝴蝶符印給他,讓他自己選擇吧。”
“是。”
楚曦沒有任何猶豫的將手裏的那枚蝴蝶符印朝著沐辰丟了過去。後者抬手接過,掌心傳來冰涼的溫度。
紅顏淡漠的瞥了地麵上的古山一般,淡然道:“此人以下犯上,本聖女將其誅殺,汝回去之後,如此回複便是。”
一語道罷,紅顏便是對楚曦道:“隨我來。”
聲音未散,紅顏的身影已經是化為一道流光,朝著遠方而去。
楚曦再度眼神複雜的望了地麵一眼,方才是點了點頭,同樣是化為了一道流光追了上去。
原本的五個人,瞬間就隻剩下了沐辰一個人。
感受著手心的玉佩傳來的冰涼,沐辰猶豫了一下,便是將其丟進了儲物法寶之中,而後周身凝聚真氣,想要朝著遠方飛遁。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卻是忽然有著聲音傳來。
“卻不知你……究竟是何選擇?”
沐辰眨了眨眼睛,真氣散去,轉身朝著身後望去。
墨色衣衫的青年,笑容溫和。
還是如之前所見的那般模樣,但心中升起的卻是不同的感觸。
“你是……聖女的夫君?”沐辰試探著道。
墨色衣衫的青年,也就是劍塵,其神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一下。但他並沒有點頭,也並沒有搖頭否認,隻是再一次道:“卻不知你……究竟是何選擇?”
“是何選擇麽……”
沐辰喃喃自語著,眸光卻是朝著劍塵望去,聲音堅定:“你能……讓我變得更強麽?”
劍塵肅容道:“自然可以。”
對於劍塵的回答,沐辰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明顯的態度,隻是接著道:“你……究竟是誰?”
聽得這個似乎很是簡單的問題,劍塵卻是罕見的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方才是淡然道:“朕名為劍塵。”
聽得這五個字,沐辰沒有任何猶豫的道:“參見陛下!”
嘴上如此說,沐辰卻是沒有任何禮數的站在那裏,以至於這句話顯得有些詭異。
劍塵卻是輕輕的笑了笑,抬手一揮,九彩光華閃過,他與沐辰的身形卻已經是消失不見。
……
火焰彌漫的天地之間,遊動著紅色龍紋的金色護罩之中,沐辰望著天地間升騰的火焰,眼中滿是震撼之意。
“此為九龍塔的第一層,火焰可輕易焚滅元嬰境強者。”
劍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沐辰扭頭望去,就見到那墨色衣衫的青年足踏火焰而來,其周身似乎有著無形的力量,將那些靠近的火焰紛紛推拒開來。
“汝為血煞寒體,天生經脈陰寒,真氣一旦運行,便會被自身煞氣驅逐,難以修煉,本應該隻能成為墮魔者,但你卻在武修之路上四路並行。這等天資,便是我也要讚歎一聲自愧不如。”
劍塵的這句讚美之詞倒並非是出於客套,而是真心實意之語。他自己也是天資無雙,但若不是那麽多機緣巧合,也不可能多路並行。
而擁有血煞寒體的沐辰,本該隻能修煉墮魔者的沐辰,能夠達到如此成就,其中之艱難險阻,可想而知。
沐辰卻是沒有太多的反應。一位化神境強者,而且還是聖女的夫君,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那也太不對勁了。
但劍塵接下來所要說的話語,卻是令得他眉頭一挑,險些把控不住臉上的表情:“武修如此也就罷了,你的靈修之路,同樣是令我驚歎。不過金丹境中期的修為,卻已經是四階中期的精神力,卻不知你修行了哪幾條靈修之路?”
瞧得沐辰那險些在瞬間崩壞的神色,劍塵淡然一笑:“放心,知曉此事之人,也就是朕一人了。哦,或許還可以算上那煉獄槍之中的元嬰。”
“你的精神力隱藏的極為晦澀,如果不是我有著特殊的手段,也是無法探知的。”
“而這種手段,這諸天萬界,也隻有我一個人有了。”
聽得劍塵的話語,沐辰在神色掙紮變換了半晌之後,方才是開口道:“修文者、傳承者、煉魂者。”
劍塵眉頭微挑:“修文者與傳承者……這個我並不意外,畢竟夜闌書院如果不授課,那才是怪事。”
“但這煉魂者……你卻又是如何修成的?”
沐辰的神色間也是有著一絲茫然:“有關於煉魂者的修行之法,似乎原本就存在於我的記憶之中,隻等待我有著足夠強大的靈魂修為,就能夠將其喚醒。”
“這樣麽……”劍塵微微點了點頭,帶著一絲希冀的道,“卻不知這修行之法……”
“沒法說出來。”沐辰搖了搖頭,“這是在我知曉這修行之法之後所得到的第一句話。”
劍塵滿是遺憾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煉魂者的修行之法雖然難搞,但他就不信魔門本宗還找不到了。
畢竟……師尊也不是白叫的,對吧?
劍塵這樣想著,眸光卻是繼續凝聚在沐辰身上:“你修行本就艱難,而且道路過多,就容易造成駁雜,道路不明,真氣不純,基礎不紮實。”
“而這火焰,卻是能夠助你淬煉真氣、肉身、血脈、精神力,你可明白?”
沐辰輕輕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明白,但……這火焰……”
劍塵笑了笑:“隻要你不走出去,護罩就不會破碎。而能淬煉己身的,還有高溫。”
沐辰了然道:“原來如此。”
劍塵輕輕笑了笑:“明白就好。”
“對了,借煉獄槍一用。”
沐辰沒有任何猶豫的取出煉獄槍,遞予劍塵。後者接過之後,便是身形一閃,整個人在瞬間消失不見。
而這火焰籠罩的天地之間,也僅僅隻留下一道還在回蕩的聲音。
“在此處修行一個月,我自然會來。如果連一個月都堅持不了……那隻能證明我瞎了眼。”
聲音悠悠回蕩,但沐辰的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他隻是盤膝坐在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冥想之中。
衣衫已經在高溫之中消失,精壯的身軀之上,正有著高溫灼燒的傷痕浮現而出。
與此同時激蕩的,還有赤紅色的真氣和黑紅色的血氣。
蛻變,已然開始。
……
“據說這附近,有一處禁地,名為‘死亡山脈’來著?”
山巔之上,劍塵背負著墨色的長槍,望著遠處的沼澤,輕聲呢喃。
“對,一處很危險的禁地,因為其中充斥著詭異的魔氣,似乎是一處強大的魔修隕落之處,魔氣激蕩間,所有的妖獸與植被都是被侵蝕,從而變得極其危險。所有踏入其中的人,都是有死無生。”
“而又有消息稱,這死亡山脈之中,埋葬著一處洞府。這隕落的魔修,是因為想要尋找那洞府,才會隕落其中。魔氣之所以隻會在死亡山脈之中回蕩,是因為那處洞府的禁製將魔氣禁錮的緣故。”
“但無論如何,不管是那魔氣還是禁製,都是無比的強大,即便是幻虛境強者踏入其中,都是難以逃得了性命。偏偏那禁製禁錮修為,隻有幻虛境及其以下的強者能夠踏入,否則整個死亡山脈都會被禁製直接損毀。”
在其腦海之中,劍崎的靈魂光團翻動著眼前的係統麵板,念著上麵的語句。
“幻虛境及幻虛境以下的修士才能進去啊……”劍塵輕聲呢喃著,“那我豈不是恰好符合?”
“所以你是真的準備進去啊?”劍崎無語的道,“這煉獄槍又不是你的,你幹嘛為了這玩意兒費這麽大心思?難不成真的看上了那個白發魔女?”
“滾。”劍塵麵無表情的道,“正是因為要進入這裏,所以才需要有煉獄槍相助。”
“這柄煉獄槍能夠吞噬陰霧,想來這魔氣也不在話下。”
“所以你究竟要做什麽?”劍崎很是無奈,“這死亡山脈之中究竟有什麽吸引你的?難道七條修行之路已經不夠你禍禍的了?”
劍塵沒有回答,隻是遙望著遠方,輕輕的歎了口氣。
“化神境巔峰的夫君……有點兒遜啊……”
輕輕的歎息一聲,劍塵整個人的身形都已經是在模糊之中消失不見了。
光影閃爍,一道流光朝著遠處的死亡山脈遁身而去。
……
鳳鳴界,金烏王朝。
金烏王朝的叛亂被鎮壓之後,王朝的局勢並沒有變得那麽好,反而一路唱衰。
無論是朱雀王朝,還是鳳凰王朝,都是不遺餘力的打壓金烏王朝,甚至為此還曾達成過一次短暫的合作,雖然這場合作在之後不久便是直接崩盤,但金烏王朝的處境確實堪憂。
但金烏王朝最終還是穩住了局勢,並且再度與鳳凰王朝和朱雀王朝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隻是相比於之前,金烏王朝的疆域已經減少了很大一部分,整個王朝的實力也直接跌落到了穀底。
但金烏王朝就是這樣穩住了局勢,因為金烏王朝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力量。而根據小道消息,這些人似乎是金烏王朝的女皇雲凰的師門來人……
因為這一股神秘力量的出現,整個鳳鳴大陸都是暫時穩定了下來,隻是這穩定之中,似乎還有著暗流湧動。
密室之中,雲凰與一道身影相對而坐。
那道身影身披彩色霓裳,雍容華貴,猶如高坐在王座之上的女王一般,俯瞰眾生。
而與之相比,隻是一身簡單的衣衫的雲凰,看上去似乎就像是一隻與鳳凰相對的麻雀。
但二人在相互對視之間,氣勢上卻都是不落下風。
“師姐,多謝了。”雲凰開口道。
“無妨。”一聲彩色霓裳的女子搖了搖頭,“本來就是同門姐妹,如果不相互幫助,那豈不是說不過去?”
“更何況,你還是師尊親自收下的小師妹,被師尊賜予了自己視若珍寶的‘彩凰劍’。就憑這一點,我都是要來救你的。”
“不過……”她說到此處,聲音卻是微微一頓,旋即方才是道,“現在,師尊不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師姐,當初那幫助了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誰麽?”
雲凰臉色一紅:“怎麽就心上人了?政治聯姻這種事情,師姐你應該比我還清楚吧?”
一身彩色霓裳的師姐輕輕一笑:“你覺得你現在這副小女兒姿態,像是在說政治聯姻之人麽?”
雲凰沉默了一下,方才是道:“其實也不是不能說,隻是……”
彩色霓裳的師姐訝異的皺了皺眉:“隻是什麽?此人究竟有什麽身份,讓你如此吞吞吐吐?”
雲凰沉默了一下,方才是道:“此人乃是浮雲界的劍塵。”
“浮雲界的劍塵……”師姐皺了皺眉,旋即神色中便是有著一抹震驚之色浮現而出,“居然是那位傾世仙子的心上人?!這劍塵究竟何許人也?難不成當真是絕世美男子?讓你等一見誤了終身?”
“看來消息還沒有傳開啊……”雲凰輕輕的歎了口氣。
“什麽消息?”師姐下意識的就覺得哪裏不對勁。
“很多人都不知道,或者知道,卻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而忘記了,劍塵在七歲那年,傳承了破軍星位……”
“破軍星位?!難不成……”師姐的眸子驟然瞪大。
“嗯。”雲凰淡然的點了點頭,“劍塵如今已經是弱冠之齡。”
“洗煉十三載……”師姐震驚的喃喃自語道,“居然真的有人能夠繼承破軍星位麽……”
雲凰嗯了一聲:“當初他就是在這鳳鳴界繼承了星位,而我,就在其身邊。”
“我親眼見證了那一幕。如果不是如此,你以為我會如此相信他麽?”
“這世間天才何其之多,這劍塵……確實是我所聽聞過的最特殊的一個……”師姐皺了皺眉,輕聲道,“不過……如此天才,為什麽會如此聲名不顯?”
“因為他是皇帝,如我一樣的皇帝。”雲凰淡然道,“還是……還是異端啊……”
“異端?”師姐的神色一變,“居然是異端……難怪會如此!”
“這是會讓所有人針對的啊!雲凰你要想清楚!”
“即便他是個繼承了破軍星位的天才,但天才在還未成長起來之前就什麽都不是!”
“而如劍塵這樣的異端,一定會被扼殺!”
“如果你與其站在一起,最終一定會出問題的!”
師姐如此說著,整個人的神色已經變得嚴肅起來:“不行,此事必須要稟明師尊!”
“不可!”雲凰下意識的便是驚呼出聲。
師姐盯視著她,麵色嚴肅:“與一個天才交好,自然是絕佳之事,師姐也會支持你。”
“但現在,對麵這個天才卻是個異端,這就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了。”
“異端一旦出現,必然會被經義心門製裁。”
“我等雖然傳承悠長歲月,但卻最終還是隻能屈居於經義心門之下。即使說起來很難受,但我們的實力確實是還遠遠不如他們。”
“所以,我們隻能避其鋒芒。”
“而一個天才,即便是一個繼承了破軍血脈的天才,也不足以讓我們為了他而直接麵對經義心門。”
“更何況,這個天才還是一個皇帝,他注定走不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