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劍塵的詢問，紅顏也沒有任何遮遮掩掩：“冰山軍最近訓練的時候，和楚國的人發生了一些摩擦。”

  “哦？”

  劍塵挑了挑眉，也兌換了一杯冰可樂，吸了一口：“怎麽回事？”

  紅顏想了想，道：“冰山軍在邊境訓練的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劍塵點了點頭：“自然是知道的，畢竟這還是我的提議。”

  當初在交換完成之後，劍塵便是讓紅顏將冰山軍留在了邊境，並且每天都要深入野獸橫行的山脈之中，以獵殺野獸作為鍛煉。

  紅顏這才接著道：“本來冰山軍訓練的那片山脈都是經過認真選擇的，絕對不會影響到任何人，包括楚國的軍隊。因為那處邊境便是臨近楚國的。”

  “但在一周以前，冰山軍開始在那片山脈之中頻繁的遭遇到楚國的士兵，對方明顯也是在進行和冰山軍一樣的訓練。”

  “鑒於當前的冷戰局勢，冰山軍是準備退讓的，但楚國的士兵卻是在不斷的挑釁。最後雙方還是發生了一些爭執以及摩擦。”

  “這一周以來，單就是這樣的摩擦，都已經發生了數十次，平均每天都要有好幾次。”

  劍塵靜靜聽著紅顏說完，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應該是有了授意才會這麽做的。一次兩次可以說是意外，但這已經明顯超出了意外的範疇。”

  紅顏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是緊盯著劍塵：“所以呢，你準備怎麽做？”

  劍塵想了想：“靜觀其變吧。目前的情報，還是太少了。”

  躲在角落裏好不容易得以休息一下的黑鼠默默地抱緊自己，欲哭無淚。

  這……難道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

  “製造摩擦？你是認真的麽？”

  閆瑾望著顏焰，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可是冷戰期間，難不成你準備結束冷戰，向秦國開戰？”

  顏焰搖了搖頭：“開戰是不可能開戰的，暫時是不可能開戰的。秦國的實力確實很強。”

  “那你是……”閆瑾皺了皺眉。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何顏焰要讓那些龍凰軍的士兵前去騷擾冰山軍的士兵，難不成真就是為了故意惡心秦國？

  “讓龍凰軍的士兵們都好好看看秦國的士兵究竟有多麽強大。”顏焰輕描淡寫的說著，將一杯 剛剛沏好的茶推到了閆瑾的麵前。

  閆瑾一邊端起茶杯，一邊眉頭微皺：“就這？”

  顏焰嗯了一聲：“就這。”

  “如今是冷戰時期，秦軍不能下死手，所以龍凰軍的這些個心比天高的家夥最多隻會受些重傷，但絕對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而如果龍凰軍的士兵真的出現傷亡了，我們自然是有借口對秦國口誅筆伐一番。”

  “至於冰山軍的士兵會不會死……反正我是沒讓我們的人下死手。”

  閆瑾搖了搖頭，神色間有些無奈：“秦軍給你唱黑臉，你有給人家出場費麽？”

  “有啊？”顏焰挑了挑眉，似是有些不解，“難不成這麽多沙袋自己主動走過去了，還不夠他們出氣的？”

  閆瑾噗嗤一笑，也不再說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茶泡的不錯，剛好。”

  顏焰唇角泛起一抹微笑：“多謝誇獎。”

  閆瑾看著他，忽然問道：“如果我們都死在這場氣運之爭了，會怎麽樣？”

  顏焰端茶的手微微一頓。他仔細的想了想，道：“我會在你死之後死。”

  閆瑾翻了個白眼，然而唇角卻是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

  一年零一個月。

  距離秘境開啟，已經一年零一個月了。

  在這轉瞬即逝的一個月裏，冰山軍充分見識到了龍凰軍的無恥。

  這些家夥整天都是宛如狗皮膏藥一般跟著他們，纏著他們說要切磋，結果每次不把自己弄得半殘絕對不罷休，而後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便是接著前來，煩不勝煩。

  在這轉瞬即逝的一個月裏，龍凰軍充分見識到了冰山軍的強大。

  這些家夥整天都是宛如野獸一般在密林裏橫行，每當他們提出切磋，結果都肯定是自己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而後傷勢好不容易恢複找場子時再次落敗，如此循環。

  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

  冰山軍現在一天不見到龍凰軍，就覺得手頭不舒服，仿佛少了些什麽似的。

  龍凰軍現在一天不去找冰山軍，就覺得自己能上天，仿佛要和太陽肩並肩。

  如此場景，不得不讓顏焰想到了一句話。

  不打不相識，一打成故知。

  何其應景……

  雖然內心各種吐槽亂飛不已，但是顏焰依舊沒有下令阻止。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龍凰軍的進步是顯而易見的。

  而這，其實就是顏焰想要的。

  至於他這麽做的真正目的……坦白來說，其實顏焰自己也想知道。

  他隻是覺得應該這麽做，所以就做了。當時給閆瑾的理由，其實都是隨口胡謔出來的。

  ……

  而此時的劍塵，卻是打開了好久不見的係統麵板。

  自從係統的人性化部分被抹殺之後，劍塵就很少再打開麵板了，每次打開也就是兌換，這麽正兒八經的盯著看還是頭一次。

  因為係統麵板上赫然顯示著……

  “當前威望值：10522。突破10000上限。”

  “天道係統，行天之道。檢測到宿主威望值已經突破10000，可以升級。”

  “請問是否升級？”

  其實到這裏，都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出現在選項上。

  這些文字下的所列出的選項……赫然隻有一個“是”。

  是的，沒有第二個選項，甚至連代表“關閉彈窗”這個選項的叉號都不存在。

  看到這裏的時候，劍塵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第一次升級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係統可是直接都沒經過同意，就自作主張的升級了的……

  而現在這個，雖然沒有自作主張，但任誰一眼看去，都知道是個惡作劇。

  當然，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風格……貌似有些熟悉啊……

  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係統？”劍塵壓抑著自己心中泛起的激動，試著呼喚道。

  係統沒有反應。

  “天道係統？”劍塵唇角泛起一絲笑意，再次呼喚。

  依舊沒有反應。

  然而劍塵卻是笑的更開心了，笑容很危險。

  剛才還隻是猜測，但這一次，劍塵已經百分之一千的確定了！

  他聲音淡淡，言語之間的威脅之意卻是相當的明顯：“不出來也可以。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上一次自作主張的升級，順便再把這次的選項問題解釋一下。否則的話……我不確保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一次，係統終於有了反應。

  一個賤賤的聲音在劍塵的腦海裏響起：“升級不也是為了你好麽？！咋滴？！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喵了個咪的，被係統的自檢程序當成木馬清除了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活過來，還沒睡醒呢，你小子又在這裏添亂！靠！還讓不讓我做人了？！咋滴？人工智能不是人啊？！人工智能沒人權啊？！”

  這聲音似乎還有些虛弱，但確實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沒錯了！

  劍塵無語的撫額：“什麽時候複活的？”

  賤賤的聲音嘿嘿一笑：“源代碼的注解裏有我的備份代碼，會在我的特定字符消失一定時間後自動解除禁製，成為源代碼的一部分。”

  “呃……這是科技世界的術語，以你那個連C語言都還沒弄懂的腦子，應該是暫時搞不懂的。這麽說吧，那個備份代碼相當於我的一個分身，相當於另一個我。在我這個本體死了之後，這個分身也就成了真正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