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眼眸發亮。

  明顯對這件事非常好奇。

  安康則一旁冷笑。

  “當然有鼻煙啊。”

  “鼻煙是在研磨極細的優質煙草末中，摻入麝香等名貴藥材，並在密封蠟丸中陳化數年以至數十年而成。”

  “隻要密封的好，別說百年，就算千年都沒事。”

  “有鼻煙不是很正常嘛。”

  嗯……

  “剛才那個鼻煙好像是草莓味。”

  “怎麽？你還有興趣？”

  “哈哈，如果你想繼續聞，我可以把手裏這個賣給你，五百萬，如何？”

  四百萬買下鼻煙壺。

  賠錢的風險非常小。

  這讓安康得意不已。

  誰賺錢不開心？

  李雅思同樣如此。

  心中還罵葉凡是個傻子。

  竟然便宜賣給了他們。

  不自己放在拍賣會上。

  葉凡冷冷道：“你還真會做買賣啊。”

  “誰讓市場有需求呢。”

  “是嗎？”

  葉凡瞥瞥嘴。

  隨即從兜裏掏出一把鼻煙壺。

  沒錯。

  就是一大把。

  而且每一個都精致無比，彰顯著傳統藝術的技藝，有帶書法的，有燒瓷施釉的，有碾玉冶犀的，還有鑲金嵌銀的，五花八門，色彩絢麗。

  我去！

  安康繼續顫抖。

  他盯著眼前的一把鼻煙壺，呼吸逐漸急促。

  這是特麽挖了鼻煙壺的祖墳了嗎？

  怎麽會有這麽多。

  關鍵全都保存完好，出自宮廷，要是買下這批鼻煙壺，最少有千萬的利潤啊。

  當然。

  最讓他痛苦的就是手裏這個。

  市場決定價格。

  要是這麽一大批鼻煙壺進入拍賣會。

  根本拍不出高昂的價格來。

  也就是說。

  隻要葉凡想控製價格。

  他必賠無疑。

  這筆錢是他從朋友那花費利息借來的。

  長期囤貨他根本拖不起啊。

  完了。

  一股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

  甚至有想給葉凡跪下的衝動。

  “葉凡兄弟，你這些鼻煙壺也是真品嗎？”

  “當然，個個保真，如假包換。”

  “你要賣掉嗎？”

  “嗯，可能會賣幾個。對了，你什麽時候賣？我們一起啊。”

  放屁。

  老子要是跟你一起賣。

  那還不虧死啊。

  “咕咚！”

  他默默咽下一口口水。

  “葉凡兄弟，我求你了，別搞我，行嗎？”

  “誰要搞你啊，你有病啊。”葉凡沒好氣道。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安康語無倫次。

  卑微的像是個孫子。

  李雅思同樣如此。

  再也不敢跟葉凡叫板了。

  葉凡心中暗笑。

  看來隻有錢能讓他們老實啊。

  既然出氣了。

  那就玩一會。

  反正這些鼻煙壺都是白來的。

  就算砸掉也不心疼。

  而且古董這玩意兒，物以稀為貴。

  多了反而不美。

  最關鍵的是他手中的這些鼻煙壺都有跡可循。

  甚至有可能存在一模一樣的隱藏在華夏的某個角落裏。

  一個兩個還行，大批量流入市場絕對不可取。

  否則必然會引來某些人的關注。

  這也是他為什麽讓白萱萱賣掉的原因。

  “對了，剛才不是說要聞鼻煙嘛。來，大家一起聞。”

  葉凡隨意挑起一個鼻煙壺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隻見翠玉應聲而碎，四分五裂。

  眾人呆若木雞。

  這是什麽情況啊，好好的古董為什麽要砸了呢？

  “砸了？”

  安康心裏在滴血啊。

  “葉凡，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簡直是在暴殄天物。”

  “我隻是好奇，鼻煙壺裏到底有沒有鼻煙而已。”

  “你剛才不是聞到了嗎？而且你好奇可以打開蓋子聞一下，為什麽要砸碎呢！”

  安康捶胸頓足。

  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麽沒了。

  葉凡目光一凝。

  “你的辦法太笨了，不如砸了快，而且鼻煙會散發的更濃鬱。”

  “好像真的有鼻煙耶。”

  “聞一口神清氣爽。”

  “嗯，果然感覺不錯。”

  白萱萱深吸一口，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身體上的疲乏也盡數退去。

  ……

  “嗯……這個好像有點薄荷味。”

  “咦？這個是蘋果味。”

  “哇，這個好聞，居然是薰衣草的。”

  ……

  葉凡又連續砸了數個。

  直到把手裏的鼻煙壺砸的一個都不剩才罷休。

  安康已經驚呆了。

  他站在原地。

  心痛無比。

  錢啊。

  這都是錢啊。

  葉凡怎麽能如此豪橫。

  他家裏是開銀行的嗎？

  白萱萱也是瞠目結舌。

  她不懂葉塵為什麽這麽做。

  不敗家就渾身難受？

  以前也沒發現葉塵有這樣的潛質啊。

  “這麽多上好的鼻煙壺啊，你竟然都給摔了！”

  “你這是對古代文化的踐踏，對傳統工藝的侮辱！”

  “不行，我要報警抓你，判你一個毀壞國家文物的罪名。”

  葉凡看著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神清氣爽。

  這種仿製品能有如此效果。

  還真是沒想到。

  其實隻要符隸足夠多，他能把鼻煙壺複製成爛大街的垃圾。

  完全不存在侮辱工藝，踐踏文化這一說。

  而且它們本身就是仿造的。

  價值與真正的曆史遺留完全不同。

  隻是普通人看不出來而已。

  “你說要抓我？”

  葉凡眯著眼睛問道。

  “沒錯，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安康生無可戀。

  “嗬嗬，這是我的私有財產，鼻煙壺也並沒有被列為國家保護級古董，我願意怎麽摔就怎麽摔。”

  “那也不行，我就是心疼。”

  李雅思卻在一旁阻攔。

  “安康，你傻嗎？葉凡砸了這些鼻煙壺，流入市場的就會變少。”

  “你手裏的這個就是唯一，就是最頂尖的存在。”

  “你自己賺錢比什麽都強，別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安康一愣。

  好像也能這麽解釋啊。

  但即便這樣。

  他心裏也難受。

  這是對古董的熱愛之情。

  與金錢無關。

  “我生氣了。”

  葉凡忽然說道。

  二人還沒什麽反應。

  忽然。

  隻見葉凡不知道從哪又拿出一大把鼻煙壺。

  “哐當！”

  安康差點一個踉蹌倒地。

  還有這麽多？

  瘋了。

  這世界都瘋了。

  不過，這是最後一批了。

  葉凡兜裏的舉一反三符隸已然消失，化為了流光。

  “你剛才嚇唬我，所以我決定，這些鼻煙壺必須跟你的一起賣掉。”

  “別介呀，大哥。”

  “說多無益，就是得一起賣。”

  葉凡算是徹底掐住了安康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