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小姑娘
作者:
清野溪風 更新:2021-01-15 16:47 字數:2437
在這一刻,我愣住了!
以後的路,也莫要忘了自己的膽?!
多麽豪情蓋世的一句話啊!
陽光傾灑,時間仿佛定格在了我與吳隊長之間。
在這一刻,站在我麵前的不僅僅是一位曾經叱吒於野戰軍中的老兵!
更是一位為祖國灑下無數鮮血,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軍人!
他高大的軍魂發出了一種炙熱的光芒,如同紅色的五角星般閃閃發光!
老兵的摯言我謹記在心,對其深深鞠了一躬。
這一躬,發自我的心底,承載了無需表達的千言萬言!
“孫組長,你真是一位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啊。”
目睹了我整個言行舉止的顧青寒,在這一刻禁不住搖頭晃腦。
“怎麽說?”我笑著問。
“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說,才更讓人捉摸不透啊。”
他苦笑,“說實話,剛剛你在外麵暴揍葛裏海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不像個誌願者。
給我的感覺,倒更像一個江湖中人。
做事不講究,但卻有底線。
不按常理出牌,但卻又符合實際。
尤其是你對吳隊長那一躬,我的心裏仿佛有把刀子在戳。
比起你們來,我的兵算是白當了,我的警也算是白白的浪費掉了年華。
直至我現在,我好像離初衷越來越遠。”
他無奈的拉了拉衣領上麵的扣子,滿是失落。
我微微一笑,倒是不敢苟同他的言論。
“我的母親曾經與我說過一句話。”
我緩緩道,“她曾經教育我說:
人要有欲望,但卻不能貪婪。
人要有變通,但卻不可忘記堅持。
我的處事方與你的處事方式看起來相差很遠,但其實殊途同歸。
就像是河流與小溪一樣,它們走的路徑雖不同,但終究會回歸大海。
葛裏海的事情,我處理的沒有錯,而你做的也沒有錯。
我暴打他,那是因為我是市局的誌願者。
身為執法者,我有義務,也有權力對不法分子做出適時的舉動。
而你,雖然當過兵,當過警。
但你現在隻是一名地位比一般人高一點的管家罷了。
說白了,你就是個普通人,一個小老百姓。
所以,站於你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自然與我的方式有所出入。
但,這不是錯,而是立場不同。
所以,顧先生你也不必耿耿於懷。
一個人能做好眼前的事情,便是最大的收獲了!”
顧青寒搖頭,但卻又微微頷首。
“唉...如此,倒是我狹隘了。
也罷了,倒是今天能認識你,是我的一大幸運。”
我們兩個一邊聊著,一邊向正宅中走去。
祁紅的大門,厚重而又古樸。
先不說它的做工有多麽精細,有多麽豪華。
單單是這扇門的原料就價格不菲。
聽顧青寒介紹,這正宅的大門乃是用金絲楠木做的。
是陳書海托人在全國各地辛苦搜集來的這麽一點。
單單這一扇門!便價值上億!
推開門,一股非常清爽的味道從門內傳來。
這味道淡淡的,香香的,沒有刺鼻的感覺,反而讓人聞上一口,渾身上下便舒爽個便!
腦袋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這香水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這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欲罷不能了。
我就像是一條離開河流太久的魚兒,現在突然又回歸了大海,怎能不多吸上兩口?
於是我便毫無形象的口鼻並用,恨不得把這屋內的空氣一口吞了!
“這不是香水,是藥水。”
顧青寒笑著解釋,“是陳先生的私人醫生調製的特殊藥水。
我沒學過醫,不懂醫學的偉大,也不知道這藥水裏麵的成分。
隻不過聽陳先生的醫生講述,這種藥水不但有提神醒腦的功效。
而且長期聞下去,還會在潛移默化中提升人體的免疫能力,是一種非常難得的稀有藥材!
在封建年代,隻有皇宮中的帝王才能享用啊!
“啊?真的假的?!”
我再一次被刷新了三觀。
“那你閃開一點兒,我再好好品嚐品嚐。
這麽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我可不能暴殄天物啊!
哎對了!你說我等會兒問陳先生要點兒,他能舍得給不?”
顧青寒頓時無語,支吾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我。
“嘿嘿,我就開個玩笑。”
我幹笑道,隨即往這諾大的客廳中四下打量。
這房內的設計與別墅的外觀截然不同。
要說別墅的外觀充滿了西域風情,那麽這別墅之內的設計,可就充滿了漢朝情懷了!
古色古香,古樸,低調,卻奢華。
每一個桌椅板凳,每一處屋內廊壁,無不是用木質家具構造而成。
就連牆上的畫兒,畫的也是漢代市井生活氣息,壁櫥上麵的台燈,都高仿的古代宮燈。
這一切,簡直是太穿越了!
“嘖嘖嘖!哎呀呀!我看這陳先生啊,一定是一位博覽古籍的智者。
古今中外,凡是牽扯曆史文化事跡的事情,他肯定都喜歡。
就是可惜了了,若是再整上一個‘古瑪雅文明’,就齊活了。
“古瑪雅?你指的是這個嗎?”
我正在感慨,但突然之間,一聲仿若來自天籟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這聲音軟軟的,輕輕的,甜甜的。
它好比世間純白色的棉花糖,上麵撒上了翠色的綠竹,粉色的櫻桃,紅色的草莓。
幾種味道摻合起來而最終集於一身。
我聽的骨頭都差點兒酥了。
“哎呀呀,這是誰呀?”
順著聲音看去。
諾大的客廳西麵,有一座環形的巨大落地窗。
窗台前的木質暗紅色桌案後,坐著一位身著翠白相間連衣裙的小姑娘。
她皮膚白淨,如純淨的石鍾乳。
柔順的編發隨意的披落在肩,與落地窗前映進來的陽光融合,柔美而又淡雅。
鵝蛋般的小臉蛋上白淨無暇,隻是稍稍蹙起的眉頭讓她看起來有種淡淡的憂愁。
她太安靜了,安靜的像是一副靜止的畫兒,安靜的甚至與周圍的一切融入在一起,導致我許久許久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直至她突然開口,問了我那一句:
‘古瑪雅?你指的是這個嗎?’
我一個激靈,揉揉眼睛,再次確定我看到的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她坐在桌案後,依舊淡淡的蹙著眉。
眉頭與臉上恬靜的笑容所相融,沒有給人帶來絲毫的違和感。
反而有種不一樣的和諧和典雅。
“你指的,是這個嗎?”
她左手撐著腮,右手把玩著一支白色的鉛筆,唇齒輕動,又問了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