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緝凶,(下)
作者:水中的落葉      更新:2021-02-03 14:15      字數:3306
  喻錦回去安排了,他需要準備,先要挑選合適的人,然後準備要使用的東西。他的設想是他們住進去後的第2天再動手,第1天晚上對方肯定會警惕,他們身上也要帶弩,這些東西要隨身帶,不能留在屋子裏,好在現在天氣還冷,衣服穿的多,身上還藏得住。

  喻虎雖然還想留在這裏,但他今晚開始也有任務。所有的自衛隊從今晚開始,需要對穀裏內緊外鬆,所以他今天的事也很多,跟自己的娘告別後,他也匆忙的走了。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後喻梅萍對鐵大娘說:“大娘,現在發現的那個可疑人,我們在兩天之內必定把他抓住,到時候你要來辨認一下,到底是不是那個獨狼。如果是,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們,我一定會給你們鐵家報仇的。這兩天隻能辛苦你還待在野人那邊,他們的腦子不大靈光,那個野人的服藥一定要按時,你最好看住,隻要沒死就有希望。”

  房啟成沒有看錯,23號村裏的那個可疑人確實就是獨狼。獨狼本姓曾,叫曾雄,也確實是真凶。他本來是獨來獨往的,可現在到了一定年紀,他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特別是前年伏擊李仲夷,被李仲夷逃脫,這是他平生第1次失手,追不上李仲夷也因為是體力問題,所以他決定找個幫手,跟著他的那個年輕人原來也是個小乞丐,被他收留了。獨狼不缺錢,那小乞丐跟著他吃好的,用好的幾個月之後就死心塌地了。來到神農穀的原因,倒並不是想來搶東西,也不是殺人,說出來的原因,他自己也難以啟口。獨狼這輩子心狠手辣,他不缺錢,既然不缺錢哪也不缺女人,之前玩過的女人,不是被他殺了滅口,就是被他扔了。偏偏有一個女人,是他這輩子忘不掉的,一想到那女人在床上的顛鸞倒鳳銷魂蝕骨的媚騷勁,獨狼常常神遊在天。偏偏那個女人又是個尼姑,可能曠的久了,遇上他是幹柴烈火,經常要把他榨的一幹二淨。偏偏獨狼就是喜歡這樣的活馬,那些躺在床上任由你采摘的女人即便美如天仙獨狼也是覺得索然無味,一來二去獨狼喜歡上了這裏的溫柔鄉,勾的他經常流連忘返,忘了自己的身份。可以偏偏有一天,獨狼正在不上不下的時候,那女人突然捏住了他的子孫袋,告訴他自己是高迎祥的線人,高頭領已經知道了他的本事,要他加入高頭領的隊伍,並答應給他做一個頭領。

  獨狼獨來獨往慣了,哪受得了這種約束,雖然是個頭目,那上麵還有頭目,哪有如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稱分金那麽快活,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又不缺錢花,憑什麽去賣這個命!但如今性命在人家手裏,他當時不得不答應,完事之後,他惡向膽邊生也顧不上憐香惜玉了,一把掐死了那個尼姑。當那個女人身子慢慢的冷下來,獨狼的人也冷靜了下來,他一想不好,高迎祥的勢力他是知道的,得罪了這個強人,沒有好果子吃。獨狼之所以屢戰屢勝,是因為他偷襲的突然性,真要是讓他對上三五個強人,麵對麵的開打,他也占不了便宜,殺了那個女人等於是告訴高迎祥人是我殺的。高迎祥不可能隻有一個眼線。

  於是他當即帶著徒兒鑽進了山裏躲藏了起來,哪知道這裏是原始森林,三轉兩轉轉到最後自己也迷路了,正在山窮水盡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了神農穀。再走回頭路,他不敢了,隻能在神農穀裏找個活先躲著,然後再找出去的路,哪裏知道到了這裏卻是個死地,找到了出口卻是條水路,獨狼兩人既不會遊水也不會劃船,想綁個船夫逃出去,哪知道神農穀裏晚上都有人巡邏,幾次想動手都在半道上放棄了,就這樣活生生的被困在神農穀裏一個多月,他想過,實在不行偷些吃的再從原路摸進森林裏去。

  今天,村長又安排了幾個人住到了隔壁,獨狼的警覺性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可是偷偷一看,都是幾個半大小子,而且衣衫襤褸,一看就跟自己的徒弟之前是一樣的貨色,他放下了警惕,但還是吩咐徒弟兩個人一人守半夜。

  一夜無事,第2天這幫半大小子被村長喊去幹活,兩個人還悄悄的摸到了隔壁,裏麵什麽也沒有,他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喻錦他們本來就是乞丐出身,如今是本色表演,根本就不需要裝扮,隻要把自己的臉弄弄髒,換上破衣服,行為舉止就是乞丐。挑選的特戰隊員,也是他從襄陽帶來的也都是小乞丐出身,外人根本就找不出破綻。獨狼他們在注意喻錦,喻錦當然也悄悄的在觀察他們,昨晚他們守夜喻錦也感覺到了,今天白天出去上工,雖然屋子裏啥都沒有,但他們還是做上了記號,晚上回來看到屋子被動過了。約好的是今天晚上動手,但這有個前提,要喻錦首先發難,外麵的喻虎他們才配合,不然外麵的人是不會主動進攻的。

  第2天晚上,隔壁靜悄悄的,喻錦他們守到下半夜,確認隔壁兩人已經睡熟,便悄悄的拿出了工具,兩邊的屋子都有縫隙,喻錦他們對著縫隙施放了迷香,過了半個多時辰,隔壁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喻錦便向外麵發了信號。守在外麵的都是特戰隊員,手裏拿的都是弩,當特戰隊員踢開房門衝進去的時候,發現屋子裏麵是兩隻睡著了的死豬。

  獨狼他們睡到日上三竿還沒有醒,兩個人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扔在屋角裏,昨晚的行動沒有驚動村裏的人。

  獨狼是先醒過來,他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當他感覺到一絲亮光的時候,暗道不好,睡過頭了!他剛想起身,突然發現全身上下被綁了起來,捆得像一個粽子一樣,那個徒弟還睡著,他知道著道了!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怎麽肯束手就擒,掙紮了幾下發現是徒勞,他隨即大聲的喊救命!

  屋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喻虎和一幫隊員,喻虎吩咐人把那個年輕的拎了出去,然後讓人把獨狼的嘴巴堵上,隨後便蹲在他的身旁,雖然知道這個人是殺害自己全家的真凶,但喻虎此刻還是壓住了憤怒,用手拍了拍獨狼的臉,又摸了摸他臉上的痦子,不無嘲意的對他說:“你這張臉很好認啊,你們是我們穀裏不請自來的客人,我們怎能不作出一點表示呢?”

  說完喻虎對身旁的隊員說:“看住他!”轉身便出了屋子。

  昨天晚上他們抓住獨狼的時候,搜查了整個屋子,沒有發現那把刀,現在一方麵派人去叫鐵大娘來辨認,另一方麵喻虎想單獨審審那個年輕人。

  不料那個小子是個膿包,還沒有開審,當見到自己五花大綁,馬上就哭著喊求饒,一邊求饒,一邊痛哭流涕的喊道:“各位好漢,我沒有殺過人啊!”

  喻虎冷冷的說:“,我又沒問你殺沒殺人,你先交代你是誰?叫什麽名字?隔壁的那個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我叫張二強,隔壁那個我認了他做義父,其實他真名叫什麽我不知道,他告訴我他叫張珍,都是他告訴我的,其實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嗎?我看你沒有說實話吧?他難道一點都沒有告訴你?他有外號嗎?”

  “我、我想起來了,他是有個外號叫獨狼!”

  抓到的確實正是獨狼!事情塵埃落定了!

  “他的那把刀呢?”

  “埋在山上,我知道埋在哪裏,我帶你們去找!”

  喻虎別了別頭,兩個隊員上前把這小子拎了出去。

  鐵大娘是中午的時候才過來的,是喻梅萍陪著她一起過來的。

  看著桌子上的那把刀,鐵大娘一眼就認出了:“對,就是這把刀!你們把刀把上的布解開,在刀的把柄上有一個鐵字,是我們鐵家鐵匠鋪打製的鐵器做的記號!”

  喻虎一把把刀拿了起來,拆掉了綁在刀柄上的布,刀把上一個鐵字赫然在目。

  鐵證如山!

  刀尖的頭上正如當初喻梅萍對李仲夷所預料的那樣一個鋒利的鋼鉤與整把刀渾然一體。

  鐵大娘衝動的抓起了桌上的刀。

  喻梅萍和喻虎拉住了她:“大娘,你放心,居然抓住了,這個人就不可能再逃脫,他對鐵家做出了令人發指的事我們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可這個人還犯了許多命案,我們需要他的口供,所以現在暫時不能殺,你千萬別衝動。我的義父還被他偷襲差一點沒了命,我跟他也有仇,但這種人不過就是別人手裏的一把刀,我們要把他後麵的人找出來,你可以隔著窗戶辨認一下,是不是獨狼本人,其餘的交給我和喻虎!”

  喻梅萍陪鐵大娘隔著窗戶看了一眼。

  “是他,這個人就是獨狼,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喻梅萍仔細的盯著那張臉,跟自己所畫的圖所差無幾,不過真臉比起畫像來,畫像上的人是沒有表情的,而真人的臉一看就是陰險、狡詐、凶狠一覽無餘。

  喻梅萍回到屋裏對喻虎說:“看來這個人不好審,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還記得那個範六嗎?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吐口的,這樣吧,你把那個小子再審一遍,看看有沒有蛛絲馬跡,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獨狼值得依戀的東西,我們需要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