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將精神力放到最大。

  果然，這會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去了中央星，聶榮海，商貿局和她這個人身上，再沒一人對她包裏東西懷有一丁點的質疑。

  那小孩砸吧著嘴吃巧克力：“爸爸，和您去年從中央星帶回來的巧克力一樣的味道，太好吃了。”

  小孩上前來道謝，剛好看見陶然打開的包。

  “哇，姐姐好多的蘋果啊！”

  隨後，孩子巴巴看了他爸一眼。

  爸爸上來：“聶小姐，冒昧問一句，您的蘋果都是來自沃科特山脈的嗎？”

  “是啊，還是沃科特山脈官方農場的，最好的那種。”

  “看出來了。”男人看著陶然手裏那漂亮的蘋果。“您……可以轉賣兩個蘋果給我嗎？聖誕節馬上到了，我給兒子和妻子一人買一個。”

  陶然直接招來了小孩，打開她的包：“自己挑吧。”

  她抬頭看向那爸爸：“買就不用了。算我給小朋友的聖誕禮物。”

  賭一把。

  這小男孩衣著整潔，他爸爸更看著很紳士，這鬧市光腦店東西不便宜，能來這裏消費的人肯定比較富裕。他兒子吃了自己巧克力，這麽多人看著，他怎麽也不會好意思再索要兩個價格不便宜的蘋果……吧？

  “那不行。”

  男子搖頭。“如果您不收錢，我就不要了。”

  男子從兒子手裏搶過蘋果，他是見過世麵的，他一眼就看出這確實如假包換的沃科特蘋果。

  “好啦。那您隨便給一點吧。”陶然依舊大方。

  “您光腦給我掃一下，我付錢給您。”

  “我光腦丟了，所以來買新的。”

  “那我給您現金吧。”

  “那，隨便給點，意思下就行。”

  陶然全然暴發戶姿態。她又是咬了一口嘎嘣脆的蘋果，香甜氣息彌漫，孩子忍不住，也是抓了手裏蘋果咬下去。

  “太甜了！爸爸！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蘋果！比之前媽媽買的斯圖蘋果好吃十倍！”

  斯圖蘋果也是天然蘋果，價錢也不便宜的。

  好吃十倍？那絕對是真的沃科特蘋果。一時間，好幾個客人都聚了來。

  靈力帶動香甜氣息彌漫，過於誘人，大家都口水上湧。

  正好是聖誕季，蘋果緊俏，斯科特山脈的蘋果上個月就脫銷了。星網上，雖官方產地價還是一千多一個，但批發價被加到兩千一顆都還沒貨。本地商場更不用說，上次就賣三千多一個了。

  “您看，我該付您多少？”

  “我也不知道物價，您隨意吧。”

  “我給您付……對不起，我隻有三千星幣現金。”

  “給兩千幣就行。”

  “不好不好。”見那麽多人都圍來了，男人想到這些人要是也開口要買，這位姑娘怕是不好意思拒絕，恐怕損失有點大。

  所以在男人的堅持下，最終兩顆蘋果付了三千幣。

  一千五一顆，這幾乎是產地價了。有這好事？

  那營業員趕緊蹲身陶然身邊：“聶小姐，可以賣一顆給我嗎？還有巧克力，也賣我一塊？”她身上錢不多，否則，她要是全買了轉售，也能賺不少。

  “好吧。”陶然笑了笑，“就當幫我分擔包的重量了。”

  “我給您兩千幣行嗎？”

  “看著給就行。”

  見營業員兩千幣拿走一個蘋果一塊巧克力，所有人都感歎這姑娘真是冤大頭！草包千金！這價格，跟斯圖蘋果的價差不多了！

  十秒後，陶然身邊已經圍了差不多有十人，全都在問，他們能不能也買她的蘋果？有便宜，幹嘛不占？何況是買不到的斯科特蘋果。

  這家店的店長更是拿了一遝子星鈔衝出來，說她要買十個蘋果。

  陶然不好意思地打開包，把裏邊剩下的東西都堆在了桌上。

  她當著眾人點了點數。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這裏一共隻剩……十二個蘋果，怕是不夠你們分了。”

  蘋果是不夠了，可……她還有那麽多巧克力？那是……咖啡豆？茶葉？還有牛奶？

  眾人覺得，眼睛不夠瞧了。

  這些，都是馬上到來的聖誕能用的啊！給家人做禮物，做大餐，給孩子們吃點好的，多棒！

  於是十分鍾後，陶然麵前的桌上所有的物品便都沒了。

  包裏空空，一件沒留。

  隻剩了錢。

  一堆的錢。

  她是真的，窮的隻剩下錢了。

  她很想笑，很想把錢往袋子裏塞，可她還得繃著，她得保持人設。

  天知道，剛剛的競爭有多激烈。

  連她包底的幾支營養劑也全被買了。

  那些人掃了物品上的防偽碼，確認都是中央星官方出品後，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多虧店長和營業員維持秩序，總算是沒亂套。

  因為大家有競價，所以後來的這些東西，幾乎都是以市場價的八折賣出去的。很好了。她沒有任何證明和成本，能賣到這個價已是奇談。

  營業員正幫她把錢收歸好，一遝一遝放進包中，店長則問起了中央星的一些好貨，求著如果有多餘的好東西，以後能不能轉賣一些給她？

  “好呀。”

  那店長還問到了她的項鏈，陶然再次張口就來：“這是我家裏找科技公司內部的人幫我定製的，針對我體質做的，看見那一絲絲的綠了嗎？可以幫著身體調理體質。”

  “很貴吧？”

  “我也不知道。”陶然本就是隨口胡謅，可她竟從那店長的眼裏看到了亮光。“你要是喜歡，下次我要是有多的，送你一條便是。”

  “真，真的？”

  “嗯。但可能鑽會小一點。”

  “那……謝……謝謝。”店長拿來了一張名片。“我婆婆家族裏有百貨公司，如果真有效，真可以改善體質，我們可以定製和售賣。”

  哦？

  陶然似乎，又看到了財路。

  其實，她也不算胡謅。

  靈氣養人，那是肯定的。就是周黑涯，因為最近一直和她在一起，皮膚都變得紅潤光滑，皺紋都少了，他說是心情好所以氣色好，但陶然知道，是自己修煉帶動的靈氣潤養了他。

  她忍不住就開始合計，這次她出來時，背包底下鋪了有十幾公斤靈石，衝鋒衣褲裏縫了二十來斤，這總共五十斤靈石夠做多少項鏈？

  轉眼就到五點，店要關門了。

  陶然起身，焦慮道了個歉，說差點忘了告訴她們，她的光腦大概丟了之後被人報了掛失，現在賬號處於鎖定狀態，她沒能登得上，所以暫時沒有那麽多星幣來購買光腦了。

  光腦店雖沒做成這買賣，卻覺得收獲很大。

  店長表示可以開車送她回家，陶然則表示她還有約，婉拒之後，再次架起墨鏡，帶著她兩米八的氣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