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3章:下一場比賽,是什麽時候?
作者:君不見      更新:2021-01-03 23:24      字數:2352
  穀小白站在舞台上,微笑著對舞台下揮手。

  “謝謝大家,我回來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譚偉奇轉身看著身後,看著那不同年齡的人,一起陷入了癲狂,有些茫然,有些不解,也有些莫名的恐懼。

  什麽樣的人,從上到七十歲的老人,下到十七歲的少年,一起狂呼的?

  中間專業音樂人組成的顧問團坐區,完全不像是一群“顧問”,而像是一群迷妹迷弟,毫無矜持之感。

  左邊一群老頭老太太也在大聲歡呼,譚偉奇甚至看到一個頭上隻有三根毛的老教授,激動得揮舞著一麵寫著“白”字的黑色大旗,聲音大得半場人都壓不住。

  等等,為啥“白”字上,還被人打了叉叉?這是個反對者?

  右邊則是中生代的教授們,一個個丟下了矜持,激動得滿麵紅光,巴掌都拍紅了。

  後方則是無數的學生們,組成了恐怖的人浪。

  托卡夫斯基坐在他的身邊,道“伊戈爾,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讓我來了。”

  這個孩子,好強!

  穀小白到底有多強?

  當初穀小白還在東南亞巡演,演唱《乘風破浪三部曲》的時候,譚偉奇就已經真正感受過了。

  這家夥的身體機能,強到不像是人類,而像是另一個物種。

  甚至連國際聲樂界中,穀小白的影響力都格外巨大。

  穀小白那完全顛覆了現有聲樂訓練體係的“白式唱腔”,目前已經在世界範圍內擁有了許多的擁躉。

  說到“唱歌”,美聲屆才是走在前沿的,才是領先的,才是專業的。

  一直以來,流行音樂的演唱,基本上都是對美聲領域的拙劣模仿和適應性改造。

  流行音樂界的許多理論和技術,源頭都是美聲唱法的流派。

  但穀小白的出現,卻完全顛覆了之前的許多理論,開創了一個全新的流派。

  可能穀小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聲樂領域的名聲。

  但是譚偉奇也是被他的老師稱為“外星人”、“妖怪”的存在。

  而不論是娛樂圈還是主流聲音,都覺得他可能是唯一可以在身體機能上,和穀小白正麵對抗的人。

  身為一名科班出身的傳統聲樂家,譚偉奇對穀小白搞出來的那一套理論,是忌憚而不爽的。

  傳統的,經過了無數代人傳承、打磨的那套聲樂體係更強,還是穀小白這這一套另辟蹊徑的聲樂體係更強?

  不比一比怎麽知道!

  所以,不但譚偉奇來了,柴院交響樂團也來了。

  在這之前,譚偉奇從未校歌賽的舞台上,和穀小白硬碰硬。

  而今天,則是兩個人第一次正麵對抗。

  譚偉奇拿出了自己百分百的實力,勢要和穀小白比個高低!

  你不是擅長大場麵嗎?你不是滿編大樂團嗎?

  我也有!

  硬件配置都一樣,接下來就該比歌手了吧!

  令人意外的是,穀小白似乎壓根就沒意識到他的競爭,這家夥竟然背著一把琴就上台了。

  整場演出之中,除了最後的那幾句升key吟唱之外,他甚至都沒怎麽飆高音。

  譚偉奇很想衝上去,掐著穀小白的脖子問一句,你怎麽能不飆高音呢?

  可他卻又覺得無力。

  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輸了。

  一把琴、一個人,就這麽強!

  為什麽?!

  對譚偉奇來說,音樂對他來說,就是唱歌。

  他這輩子所鑽研的所有事情,就是如何把一首歌唱到極致。

  但是對穀小白來說,音樂是這世界上一切可以發出聲音的東西,是所有聲音的集合。

  大或者小,強或者弱,都是音樂的一部分。

  他不隻是一個歌手,他還是一名笛手、鍵盤手、鼓手、鍾鼓琴手、作曲家、詞作人、編曲、dj、舞者、舞美、錄音師、混縮師、電聲工程師、聲學大咖、流體力學和動力學頂級專家……

  由淺到深,他對音樂的理解,不論是廣度還是高度,都和譚偉奇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的現場,從來不隻是演唱。

  畫麵、情緒、意境、環境、舞台、情懷……

  甚至故事。

  他看似隻有一把琴,一個人。

  但他身邊,卻像是有千軍萬馬。

  “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啊……”托卡夫斯基兩眼閃閃發亮,“伊戈爾,你讓我來是對的!這不是你自己可以戰勝的對手!”

  “老師……”

  譚偉奇雖然覺得老師說得對,但還是感覺很受傷。

  老師您之前對我還是很有信心的,說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的天賦更好……

  “伊戈爾,不要灰心!你對付的這不是一個人,他從還沒上台開始,每一個動作都是計劃好的。”托卡夫斯基道,“我們是最好的樂團和最好的歌手,但是他……他擁有最好的團隊!”

  托卡夫斯基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

  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或許這就是一種統帥對統帥的心靈感應。

  大樂團的指揮,就像是音樂世界的統帥,手下有無數的精兵強將,被他如臂使指地指揮使用著。

  而現在,就像是雙方約定好對壘中軍,單挑一場。

  他帶著世界上最好的樂團之一前來,打算偷襲一波,本以為自己穩操勝券。

  卻沒想到,對方果然單槍匹馬來了。

  可問題是,對方看似單槍匹馬,旁邊卻飛著直升機,排著一溜兒的坦克大炮,連導彈都已經鎖定了目標。

  這可怎麽打?

  你問為什麽對方隻是搖了搖羽扇,說了兩句話,自己就跪了。

  難道真是對方的羽扇和那兩句話有什麽魔力?

  當然不是。

  穀小白在舞台上一邊謝幕,一邊拔下了連接在妖琴上的各種線路,又把話筒挪了回去。

  然後他輕輕一踩支架,支架哢嚓哢嚓合了起來,立在舞台上。

  穀小白帥氣地拎起琴箱背在背上,向舞台下揮了揮手,然後也不走樓梯,直接到了舞台旁邊,單手一撐,直接跳到舞台下去了。

  他前排出場,接下來就可以好好欣賞比賽了。

  下方,女生們的尖叫,幾乎要刺破雲霄。

  穀小白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邊坐下許久,歡呼聲這才停歇下來。

  托卡夫斯基看看就坐在自己旁邊不遠處的穀小白,轉身問譚偉奇“伊戈爾,下一場比賽是什麽時候?”

  “哎?”譚偉奇一愣,老師不是要去巡演嗎?

  為什麽感覺……

  老師的熊熊鬥誌,已經燃燒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