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男人的真麵目

  孩子，丈夫，難道隻能二選一嗎？

  是她太貪心還是他太過分？

  “幫我倒杯水好嗎？我好渴。”

  酒醉的卓偉霆特別難受，感覺胃裏燒得厲害，就連喉嚨都燒灼的難受。

  紫妍起身倒水喂卓偉霆喝下。

  放下杯子，想上床，卓偉霆卻捉住了她的手。

  “妍兒，別背叛我，永遠都不要。”

  看著醉眼半眯的卓偉霆，紫妍真想說，她從來就沒有背叛。

  “妍兒，為什麽要留著孽種？為什麽？”

  突然卓偉霆睜開眼，對著紫妍怒吼。

  “老公，你真的認為是孽種嗎？你就這樣容不下我們的孩子嗎？”

  紫妍趴在卓偉霆胸前哭。

  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不被期待的生命出生後的遭遇，她一直以來建立的心防一下子崩塌了。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卓偉霆不知是不是清醒的，他這樣的吼著，像是在回應紫妍，又像是在發泄。

  “是不是我不要孩子，你便會像以前一樣？”

  紫妍的手停留在他胸前，感受著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有些快，可是為什麽他就是聽不進別人的話？

  難道他的心是鐵打的？

  “老公，我答應你，我不要孩子，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紫妍閉上眼，將臉貼在卓偉霆胸前。

  “答應我，如果有了別的女人，你一定要告訴我，不要讓她來傷害我，如果你有了別的女人，隻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安靜的離開。”

  紫妍輕泣出聲。

  她害怕自己會變得像媽咪一樣。

  她身上的吻痕讓她明白了媽咪當初的感受。

  她似乎有些懂她了，對她的怨恨似乎少了些。

  如果有一天，卓偉霆真有了別的女人，那麽她會選擇安靜的離開。

  她舍不得傷害他，更舍不得傷害孩子，她隻想安靜的，到一個平靜的地方，守著美好的記憶過完此生。

  “女人，我要女人，要很多很多的女人。”

  突然，卓偉霆捧起了紫妍的臉，看著他夢囈似的道。

  “老公，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在床上聽著自己的男人說要女人，不管是哪個女人，恐怕心裏都會不好受。

  “女人，我要女人……”

  卓偉霆說著，突然像發了狂，一個翻身將紫妍壓在了身下。

  之後是狂風暴雨似的吻，吻得紫妍毫無招架之力。

  “老公，不要，會傷著孩子。”

  當卓偉霆拉扯紫妍的衣服時，紫妍有些慌了，但又不敢太用力反抗。

  紫妍很怕，醫生說過三個月前盡量不要同房，那樣容易造成流產的。

  可是現在卓偉霆喝醉了，力氣很大不說，還有點粗魯。

  “孩子？這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你騙我，你騙我……”

  卓偉霆捧著紫妍的臉，這會看上去，他好像特別的清醒。

  “我沒有，你以後會後悔的。”

  看著這張臉，紫妍已經不知道什麽叫痛了。

  她已經想明白了，如果他真的那麽堅持，如果他真的那麽反感，她不要就是了。

  如果今天孩子會掉，那麽隻說明她與孩子無緣。

  閉上眼，等待著卓偉才赤粗魯的占有。

  耳中聽到的是衣服撕裂的聲音，肌膚上是那灼熱的疼痛。

  他的手就像帶著火焰，她已經不在乎了。

  胸前有些疼痛，今天的他果然很野蠻，可那種疼痛卻讓她想要得到更多。

  並不是真的多，而是一種渴望，渴望他的信任，渴望幸福。

  她在心中默默的為孩子祈禱，孩子你一定要堅強，即使這次我們無緣成為母子，還有下一次的。

  就在紫妍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時，胸前的卓偉霆不動了。

  趴在她胸前像是睡著了一樣。

  紫妍好半晌才意識到不對。

  輕輕的推了推他，這才發現他是真的睡著了。

  將卓偉霆輕輕推倒身側，紫妍臉上有笑容有眼淚。

  看來老天爺還是希望她留著這孩子。

  隻有這孩子才能證明她的清白，否則他一輩子都會記著那件事的。

  平靜的躲在他身側，紫妍回想這幾個月與他一起的生活。

  他是第一個待她好的人，是她的丈夫，雖然他們沒有得到法律認可，但是在心裏他已經是她的夫了。

  她不知道明天會怎麽樣？

  或許明天他會送她去醫院，她有些怕，可是她卻沒有勇氣離開。

  第二天，卓偉霆睡到十一點才起床，飯都沒吃便去了公司。

  晚上，餐卓上又隻有紫妍一人。

  “桂嫂，少爺又不回來吃嗎？”

  紫妍看著一旁的桂嫂，小聲問。

  “是，少爺說晚上會回來晚點，讓少奶奶不要等他了。”

  桂嫂也很為難，兩個都是主子，她這個做下人的，隻有按主子吩咐的做事。

  “哦，桂嫂，我吃不下，以後你少做點。”

  紫妍說著將碗筷放下了。

  “少奶奶，你有身孕，為了孩子多少還是吃點吧。”

  桂嫂看著紫妍越來越小的臉，很是擔憂道。

  “我知道，可是真的吃不下，隻是想吐。”

  紫妍低首，這孩子她不知道還能保住幾天，她真的很不舍。

  卓偉霆現在夜不歸宿的方法在逼她，逼她去打胎。

  回到房間，看著手上的鑽戒，她的心漸涼，猶豫了會，她取下了那枚戒指，放進了抽屜。

  幸福總是那麽短暫，她真的很不舍。

  手撫著肚子，雖然還感覺不到他的心跳，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生命力。

  一個有著他們兩人基因的生命，一個會叫她媽媽的孩子。

  不像別的出嫁女，心情不舒服可以回娘家，她沒有娘家。

  她甚至沒有私房錢，即使要離開都好難，那天欠高劍風的錢還沒還。

  將抽屜關上，紫妍換上睡衣，到廳裏等卓偉霆。

  她願意退讓，她不要這個孩子了。

  隻要他還像以前一樣，她願意放棄，她可以去讀女校，可以不要孩子。

  桂嫂他們都睡了，紫妍一個窩在沙發上。

  夜已深，可是那個人兒卻還末歸。

  蜷縮在沙發上，迷糊中好像聽到了車子的聲音。

  紫妍有些心喜，開車回來的，那今晚他沒有喝酒了，隻是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想起身開燈，可是雙腿已麻，半天動彈不得，當她能動的時候，門卻由外打開了。

  “唔，阿霆，你好壞……”

  燈末開，可是那種讓人肉顫的惡心聲卻讓雷電劈中了紫妍。

  隨著刺耳的燈光，紫妍的視線裏看到了一對衣著暴露的男女，女人的裙帶早已滑下，毫無遮掩。

  毫無疑問，這女人的身材很火辣，是成熟的女性。

  這並不是讓紫妍血液凝固的原因，讓紫妍要爆炸的是女人胸前那隻手的主人。

  那是卓偉霆的大手，此時他的西裝與領帶早已不知去向，他的襯衫紐扣全開。

  在他尋敞開的胸前，是紅紅的唇印，想必近看定能看到吻痕。

  昨天，今天的，這就是他的策略？

  紫妍想起身回房，可是身體像是失去了控製。

  結果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卓偉霆與那女人一路纏綿的上樓。

  那女人的一隻腿搭在卓偉霆腰上，另一隻腿則纏著他的腿，整個人好像掛在他身上。

  紫妍哇的一聲吐了，因為晚上沒吃什麽，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她想喚他，可是聲音在喉嚨裏卻卡住了。

  看著他們消失在樓梯頂端。

  就在這時，桂嫂出來了。

  “少奶奶，是不是少爺回來了。”

  紫妍臉上沒有眼淚，她不是不想哭，而是哭不出來。

  這就是男人的真麵目。

  “少奶奶，你臉色好蒼白，是不是不舒服？”

  紫妍搖首，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尖叫，她怕自己會瘋狂。

  “少奶奶，快回房歇著，少爺回來看到你這樣，會擔心的。”

  桂嫂扶著紫妍上樓。

  紫妍的意誌說不能上的，可是她的腳卻聽從了桂嫂的安排。

  樓上，離房間還有段路，但是女人的淫聲浪語卻偉過來了。

  他們連房門都不關嗎？

  那是她的房間，她來卓家後就一直睡在那裏，可是現在，卻被別的女人弄髒了。

  桂嫂的腳僵住了，尷尬的問紫妍。

  “少奶奶，少爺是不是回來了？”

  紫妍沒說話，隻是看著那曾經屬於自己的臥室。

  “少奶奶？”

  桂嫂好像有些怕，欲攔下紫妍。

  紫妍像機械一樣停在門前，桂嫂看著裏麵，一張老臉紅的不知往哪。

  少爺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算少奶奶懷孕了不能同房，他也不能將別的女人帶回家呀。

  造孽呀，這下如何是好。

  “桂嫂，你去休息吧。”

  紫妍就站在門前，看著裏麵在床上翻滾的男女。

  床下，是不堪入目的衣物。

  閉上眼，她告訴自己，到這裏已經夠了。

  他做的夠明顯了。

  “少奶奶，我扶你到客房休息。”

  桂嫂扶著紫妍，很是擔心。

  客房，原來她隻配住客房了。

  紫妍沒有動，隻是轉過身，背對著房。

  “桂嫂，你去睡吧，我沒事的。”

  紫妍很平靜。

  或許這樣的畫麵早就見過吧。

  在十多年前，宋千山就上演過這樣的畫麵。

  她清楚的記得媽咪拽著她的頭發，逼她在床前看了一晚上。

  沒什麽，這隻是惡夢，這不算什麽。

  “嗯……阿霆你好棒……”

  “我愛死你了……阿霆……”

  其實那女人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就像殺豬。

  至少當年宋千山的女人叫的要比她好聽多了。

  而且卓偉霆都沒有吼，很顯然，這個女人並不能滿足他。

  紫妍笑了，她不明白當年她媽咪為何那麽不淡定。

  不就是一場床戲嗎？隻要打開電視，很容易就能看到的，加密頻道的比這個精彩的多。

  “孩子，你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爸爸，將來你千萬不能像他學，要不然媽咪會打了你小PP。”

  紫妍平靜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蓋過了女人的**傳進了卓偉霆耳中。

  他看著那個背對著房間的女人，眼裏是痛，是羞。

  床上的女人仍然在賣力的叫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卻無法讓他有興趣。

  那一晚，紫妍就在門外站至天明。

  雖然門是開著的，但是卻將兩人硬生生的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