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殺人不見血的劍法
作者:禦劍斬龍      更新:2020-03-31 18:43      字數:2196
  深夜,殘月。

  黑暗的長巷裏靜寂無人,隻有一盞燈。殘舊的白色燈籠幾乎已變成了死灰色,斜掛在長巷盡頭的窄門上,燈籠下飄著一條褪色的黃色方旗,似某種客棧的招牌。

  方旗不停的在夜風中搖晃,也風仿佛在歎息,歎息著世上為何會有那麽多的悲戚?

  黑色的古怪身影,從陰暗潮濕的冷霧中走出,麵無表情地踏入這家疑似客棧的舊屋。在昏暗的燈火下,身影脫下了黑色的鬥篷,露出了他那件剪裁極合身,手工極精致的銀緞子衣裳。

  如此講究的衣裳,代表著這個很講究。而一個很講究的人,對身處的環境,也必定很講究。

  故此,待在這個舊屋的男人,此時顯得極其不合適,甚至還能稱為詭異。

  身影走過大堂,揚起一層塵灰,那些被雜草青苔遍布的石磚,以及近似腐化的木柱,都能證明這間舊屋之前,是何種的豪華。或許,這裏也曾充滿了溫暖和歡樂,讓人流連忘返。

  “你來了?”

  在舊屋中唯一幹淨的地方,鋪著一張草席,草席之上,則坐著一個白袍男子。男子細細地品著美酒,其身上散發著酒香與上等脂粉的香氣。他望著進來的男人,用手指彈了一下手中的精致銀杯,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讓那品酒的男子沉醉其中。就仿佛相對於手中那極稀有的美酒,他似乎更享受這清脆悅耳的聲音。

  “你來得倒是挺早的。”穿銀緞子衣裳的男人,有些厭惡地瞟了一眼草席,沒有坐下。

  品酒男子彷佛看出了對方的心思,笑道:“這是新的,很幹淨。”

  “嗬嗬!”穿銀緞子衣裳的男人似笑非笑,說道:“找我何事?”

  品酒男子拍了拍身邊的草席,反問道:“你是怕髒,還是怕我啊?”

  穿銀緞子衣裳的男人搖搖頭,冷笑道:“兩者有區別?”

  “聽說你個很有名的花花公子,吃喝膘賭,樣樣精通。”品酒男子笑得有些古怪:“不過今天看起來,似乎不太像。”

  穿銀緞子衣裳的男人,偏頭斜眼望住對方,回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花花公子,那你也一定知道,我喜歡的是女人。”

  “我不是嗎?”品酒男子說的話,愈發古怪起來。

  “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男人眯著眼睛,歎了口氣:“你的確算得上傾國傾城的尤物,隻可惜,你不是女人。”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何事?”男人的語氣,越來越不善,似乎是沒了耐心。

  品酒男子放下手中的銀杯,正色道:“那件事,辦得怎麽樣了?”

  男人臉色有些陰沉,寒聲道:“我們四方樓做事,你還不放心?”

  品酒男子擺擺手,笑道:“別緊張,我知道你們辦事穩當。隻不過,這件事,似乎並不是你們擅長的事吧?”

  男人突然冷笑道:“你似乎太小看我們四方樓了吧?我們可不是那種隻會殺人的莽夫,你這件事雖然麻煩,但卻難不住我們。”

  “那就好!”品酒男子笑道:“既然你們這麽有信心,那就行了。”

  ......

  大唐皇宮·鳳鳴殿

  唐無雙穿著一件輕飄飄、蘋果綠色、十分柔軟的絲袍,柔軟得就像皮膚般貼在她苗條成熟的身體上。她那細致光滑如白玉的皮膚,看上去像是冰一樣,幾乎是透明的。尤其是她那張美麗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脂粉,僅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便已是所有女人夢想中最好的裝飾。

  她望著眼前,那個五體投地,不敢有絲毫不敬的男子,寒聲道:“你確定,秋文本是死在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劍法下?”

  那男子恭敬地說道:“回稟陛下,微臣敢用項上人頭保證,令秋文本致死的,的的確確是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劍法。”

  坐在唐無雙右側的太師椅上,一直未說話的李秋寒,突然接口道:“殺人不見血的劍法,在整個九域都不常見。就算是我,也隻知道四種而已。”

  唐無雙皺起娥眉,問道:“是哪四種?”

  李秋寒歎了口氣:“中域南山九劍老人的九劍術,西域第一快劍馮喜凡的一劍無血,以及...”

  說到這,李秋寒頓了頓,才慢慢說道:“夜叉的流星一劍,與我的輪回。”

  唐無雙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九劍老人自從被你擊敗,便隱居不出世,殺秋文本的絕非是他。而馮喜凡這個家夥,被地滅教收伏,算起來,他很有嫌疑。可是,前段時間,朕從不良人收集的信息中,曾看見一條有關馮喜凡的。據不良人探聽所言,馮喜凡這一年在攻打南域,自然沒時間來大唐。”

  “這麽算下來。”唐無雙望向李秋寒,神色慎重地說道:“如今有嫌疑的,就是夜叉的流星一劍,以及李郎你的輪回?”

  李秋寒點點頭,苦笑道:“應該是這樣。”

  唐無雙聞言,壓低了聲音:“莫非,這件事是夜叉做的?”

  李秋寒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畢竟沒見過屍體的傷勢,說不準。”

  “這樣的話...”唐無雙挑了挑眉,思考了片刻,突然笑道:“那朕就讓你來查這件事!”

  李秋寒眼睛一瞪,愣道:“啥?”

  ......

  孔雀坊·秋府

  夜已很深了,深到連月光都沒了。

  假山下有一間密室,這間密室很小,小到一眼就能將裏麵的場景看盡。

  而這屋子裏,有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還擺著酒菜,酒菜卻原封末動。事實上,無論是誰都看得出,這屋子裏根本就沒有人,連一個人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一間空屋,卻傳出很多人的聲音。若是說一個沒有人的屋子裏,會憑空出現各式各樣的聲音,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可這種絕不可能的事,卻又偏偏發生了。

  “快了,快了!本座要成功了!”

  “秋玄燁,老夫要你血債血償!”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老夫失去了太多東西,老夫悔啊!”

  “道可道,非常道!桀桀!什麽是道?到底什麽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