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訴我，你究竟想做什麽嗎？”李秋寒也不太想與燕小乙打，畢竟這家夥可是整個九域最出名的武瘋子，一旦與他打起來，除非短時間內將其打死，不然，就是李秋寒被其纏到死。

  不管怎麽說，兩人關係都還算可以。即使現在，兩者立場不同，李秋寒也沒想過打死對方。

  所以，對於李秋寒來講，能用口就盡量不用手。如果能問清楚燕小乙的來意，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李秋寒都能替他向唐無雙開口，討個人情。

  麵對李秋寒的問題，燕小乙麵有難色。一邊是情義，一邊是道義，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兩全？

  “不能說？”李秋寒也看出了燕小乙的為難，眉頭緊皺，有點不死心地再次問道。

  而燕小乙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我能告訴你的不多，反正我來這裏，隻是為了借走一樣東西而已。”

  “什麽東西？”沒有了威壓，又見到李秋寒出手的唐無雙，將軟劍收回，冷眼望著燕小乙。因為燕小乙最後的一句話，沒有故意放低聲調，所以唐無雙才會這樣問。

  燕小乙聞言，偏頭看了唐無雙一眼。之前是不知道，如今已知對方是李秋寒的女人，他便沒再口花花了：“據他們說，那東西在主位牌內。至於是什麽，我不清楚。”

  “主位牌有東西？”李秋寒望向那天地至親主位牌，那是由頂級檀木打造的金絲紋邊牌，因為是要代表天地，故而做得較大，足有一成年男子大小。不過，由於這主位牌，是一體打造，很難想象牌中會暗藏東西。

  不隻是李秋寒很疑惑，連唐無雙也十分疑惑。她皺起娥眉，喃喃自語道：“天地主位牌有藏東西？”

  “來人，宣衛老！”唐無雙想要搞清楚，這主位牌是否真的有藏東西，連她這位大唐帝皇都不知道的東西？

  衛老，全名衛賢，是唐無雙皇爺爺時期的大內總管，也是她皇爺爺最信任的人。在她皇爺爺仙逝後，又替唐禹賢擔任了許久的大內總管，直至年齡過大，才由魏碩接替總管之位。如今的衛老，作為皇宮元老，一直被皇家供養在後宮，頤養天年。

  唐無雙想要知道，主位牌是否真的有藏東西，此時此刻，就隻能去詢問衛賢了。畢竟，作為兩朝大總管，大唐皇室的隱秘，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在大唐眾人如臨大敵地圍住燕小乙時，衛賢被一眾力士以軟轎抬來。

  年邁的衛賢，在兩個力士的攙扶下，有氣無力地走出軟轎，跪在唐無雙麵前，恭敬道：“老奴衛賢，見過女皇陛下萬安！”

  “衛老請起！”麵對這位勞苦功高的兩朝大總管，唐無雙沒有擺任何架子。她讓力士將衛賢扶到一偏處，然後遣走諸人，好讓她與衛賢密談一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唐無雙向衛賢詢問大唐隱秘的同時，李秋寒讓人抬來了案桌與木凳。他邀請燕小乙與他一同入座，順口問道：“瘋子，你真打算不走？你應該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知道！”燕小乙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回道：“你也應該知道，我燕小乙是什麽樣的人？我燕小乙應過的話，就是棺材上的釘！除非我死，否則絕不食言！”

  “唉！”李秋寒搖頭歎氣，對這個油鹽不進的燕小乙，他是真沒辦法了。李秋寒暗自做了一個決定，若燕小乙還要繼續下去，也怪不得他不講情麵了。大不了，到時候不要把他傷得太嚴重就行了。

  就在所有人，包括李秋寒，都將注意力放在燕小乙身上的時候。有數十名護衛，突然衝出人群，朝著主位牌殺去！

  “總算出來了！”一直將注意力放在燕小乙身上的李秋寒，在護衛們衝出的時候，忽然詭異地笑了起來。

  原來，燕小乙一直都是他的誘餌，是他釣出燕小乙身後人的誘餌。

  李秋寒一直堅信，能以大代價請來燕小乙的人，沒有絕對的把握，是不可能輕易出手的。而且，燕小乙雖然是踏路之道巔峰的強者，但放在如今的九域，並不算是頂尖級的。作為統治九域的六大勢力之一，背後擁有超級勢力謫仙宮的大唐帝國，僅是一個燕小乙，還真不算什麽。

  所以，李秋寒有理由懷疑，燕小乙隻是對方釋放出來的煙霧，在燕小乙的後麵，才是對方真正的計劃。

  而事實，果然不出李秋寒的所料，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燕小乙身上的時候，就是對方實施真正計劃的開始。

  李秋寒勾起嘴角，身體一晃，頓時出現在主位牌處，一掌平推，化作巨大氣掌，擊向那些突然衝出的護衛。

  “你是誰？”

  隨著一眾暴起的護衛被擊飛，一陣似老似幼的聲音赫然響起。

  接著，整個天地瞬間一暗，就仿佛黑夜提前來臨。無數的烏雲，在天空上翻滾，最終聚集在一起，幻化出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凶臉俯視著李秋寒，似老似幼的聲音，響徹整個蒼穹：“小子，以你的修為，絕非泛泛之輩，說吧，你究竟是誰？竟敢阻攔本王的事！”

  “本王？”李秋寒冷笑一聲，不屑地抬頭冷望對方，譏諷道：“一個藏頭藏尾的鼠輩，也敢自稱為王？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就能嚇到我？”

  “混賬東西，竟敢侮辱本王，當誅！”凶臉聞言大怒，引發天地雷霆閃爍，甚是驚人！

  “哼！”李秋寒抬手一揮，一股浩瀚無垠的氣息，瞬間衝破烏雲，將天上的“神跡”給盡數湮滅。

  而這股浩瀚無垠的氣息，另個那張扭曲消散的凶臉，發出一陣尖嚎：“這是劍意？混蛋，居然跟楊家小兒一樣的劍意，你是李秋寒，新晉劍皇李秋寒！”

  見那張凶臉認出了自己，又將自己的身份給宣布出來。李秋寒當下便揭開麵具，露出冰冷的真容，嘲弄道：“是我又如何？倒是你，敢說出自己的身份嗎？”

  “如何不敢？本王就是古域古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