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懷疑
作者:飛雪喵喵      更新:2021-05-20 09:19      字數:2189
  喬述言當然痛苦。可他的位置跟責任就注定了他沒辦法像常人一樣表達自己內心的痛苦跟難受。

  八點左右,喬述言上來把秦可念叫醒吃了個早飯。因為顧忌著接下來這一段時間也會很累,她們兩個人一致同意沒有叫醒兩個孩子。

  時針剛剛過了九點鍾,不少得了消息的人就開始朝著喬家趕了。

  秦可念跟喬述言兩個人穿著一身黑衣,胸前別著一朵白花一起站在老太爺已經搭建好的靈堂前麵迎接來吊唁的客人。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兒?老太爺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我之前過來的時候,還看老太爺中氣十足呢。”

  有人覺得喬老太爺年事已高,死亡也是正常的事兒。可是也有跟喬家一直走的比較近的人提出疑問。

  有人悄悄的把喬述言拉了出來,把自己心裏的懷疑告訴了喬述言。

  “老太爺這多半是被人給害的,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懷疑嗎?”

  “三叔伯何出此言?”

  喬述言目光沉靜,可裏麵的情緒卻波濤洶湧。麵前的人大約有幾十年不跟喬家來往了,喬述言也很確定自己派人通知的時候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可是,他怎麽就知道老太爺出事了,甚至還用這麽快的速度趕到了喬家來吊唁呢?

  “你這孩子!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前段時間還沒看過老太爺。老太爺那時候分明還中氣十足的,怎麽就突然不行了呢?”

  喬益山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喬述言。這喬述言再怎麽說也是喬氏的總裁,應該是個挺有靈性的孩子的。

  怎麽這個時候卻一點兒都不開竅呢?

  “那三叔伯心裏麵可已經有什麽懷疑的人選了嗎?”

  喬述言並不搭話,隻是忽然問了這麽一句話出來。喬益山瞬間就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又不是我下手害的老太爺,我怎麽知道是誰要對老太爺下手?”

  喬益山覺得喬述言這話說的隻讓人覺得不可理喻。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不過這件事不管你管不管,我都管定了!我絕不可能看著老太爺就這麽被害!”

  或許是因為喬述言的態度讓喬益山多多少少覺得無比失望,他也懶得再繼續在外麵跟喬述言耗費時間了。

  有跟喬述言這麽拉拉扯扯的功夫,他沒準都能找到什麽線索了呢。

  眼看著喬益山轉身就打算離開,喬述言卻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三叔伯。你說的沒錯,我爺爺他的確是被人害死的。”

  喬益山停下來轉身看著喬述言。

  “是誰?”

  喬述言的目光從始至終都緊緊的跟隨著喬益山的眼神。聽到喬益山這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語氣,喬述言心裏有了幾分底。

  “對我爺爺下毒手的人各個方麵都算計的很全麵,我這也隻有一點兒具有模糊指向的證據而已。”

  喬述言說著,其實也一直在暗地裏觀察著喬益山的反應。喬益山似乎一點兒都沒有什麽奇怪的反應。

  “你自己能察覺到那我也就放心了。我隻是不希望老太爺他死的不清不白的。既然你心裏有數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喬益山狀似感歎的說著,又伸手去拍了拍喬述言的肩膀。

  “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就盡管跟我說就行。我肯定不會推脫的!”

  喬述言聽到這話,麵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來。

  “好,三叔伯放心。到時候要是真的有需要三叔伯幫忙的地方,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喬述言這話怎麽聽怎麽帶著其他的味道。喬益山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凝神去看喬述言的神色。

  可喬述言的神色卻一如往常一般,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喬益山也就隻能覺得是自己多心了,沒在繼續懷疑什麽了。

  “老太爺的身後事我還得操辦,三叔伯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麽事兒的話就盡管吩咐這別墅裏的下人。”

  “要是有什麽下人們拿不定主意的,那你也盡管讓他們來找我就行。”

  喬述言不打算繼續在喬益山這裏浪費時間了。

  雖然他心底已經有了懷疑對象,但僅僅是懷疑又是萬萬不夠的。喬述言還需要有確切的證據才好開始行動。

  看著喬述言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位置,喬益山的神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遠處的小花園裏,裏麵忽然走出來了一道身影。喬益山看到他直接就一巴掌呼了上去。

  “沒用的廢物!我不是讓你把尾巴都清理幹淨嗎?你怎麽辦事兒的?還能讓喬述言找到證據?”

  喬益山的神色陰鷙,一點兒也不複在喬述言麵前的那一副和藹的樣子。

  那人挨了打,卻一點都不敢反駁什麽。他隻能低著頭溫順的跪在喬益山的麵前。

  “爸,你放心吧。喬述言就算再怎麽查這件事兒也查不到你身上的。我留下的證據都是往二伯那邊引得。”

  “哼,最好是這樣。你要是把我暴露在喬述言的麵前,你跟你那個賤人媽就一起去死吧!”

  喬益山低低的憤怒的吼了一句,底下的人一句話也不敢說的低著頭。

  “行了。還在這裏跪著幹什麽?要是讓別人看到了,別人心裏會怎麽想我?還不趕緊給我起來!”

  見到這男人的窩囊樣子喬益山就氣不打一處來。果真不是他的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喬益山想著,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這人等到喬益山的背影都看不見了之後才起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強度的罰跪,膝蓋也是一點兒不舒服的地方都沒有。

  “老公,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親生的,幹嘛還要這麽聽他的話呢?你又不欠他什麽。”

  有女人急匆匆的從原先男人走出來的地方跑了過來,她心疼的扶住男人的手臂。

  “行了,別說了。我心裏都有數的。”

  男人製止了女人接下來要說的那些話。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麽了?

  可那又怎麽樣?他跟他母親的性命,可都捏在喬益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