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地下室
作者:
飛雪喵喵 更新:2021-01-13 10:37 字數:2206
這麽說著,小團子還握著小小的拳頭,仿佛發了什麽重大的誓言一般。
“不錯,說得很對。”
“更何況,你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了。”
如果說剛開始是驚訝,那麽當秦可念聽到喬述言的這句話之後,就是完全震驚了,早就知道?那還聽她的話做什麽?
似乎早就已經猜到秦可念的想法,男人隻是幽幽的開口,“在那次我暈倒之後,我就讓嶺北著手去調查,你們的態度都很奇怪,我亦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發現不了?”
“我以為……”
“你以為我單方麵的聽從了穀馨羽的話?”
喬述言冷笑,眼眸帶著寒光,“如果我如此輕信別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透過昏暗的視線,秦可念能看到男人那幾乎完美的側臉,棱角分明的下頜骨有著堅毅和冷酷,喬述言總是這樣的一個人,殺伐果斷,冷靜理智,不信任任何人。
也是,假如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那或許也就不是喬述言了。
但她又想到了什麽,於是便摸著下巴,試探性問道,“那這段時間,其實你都是在演戲?為什麽你要故意配合穀馨羽,不去戳穿?”
喬述言輕笑,幽幽的嗓音回蕩在秦可念的耳邊,“放長線,釣大魚。”
秦可念“哦”了一聲,想當初她極力想和喬述言解釋,可這男人不管她說什麽都不聽,誰知道原來喬述言的心理跟個明鏡一般,這不就顯得她的行為更加幼稚可笑了嗎?
“什麽嘛,原來早就知道了,你這人也不早說!”
秦可念撇撇嘴,沒好氣的嘟囔著,“叫人調查的事情也不讓嶺南去做,明顯嶺南接觸穀馨羽更多呀。”
喬述言聽著一旁小女人的絮絮叨叨,隻是一陣低笑,然而下一秒,又恢複了冷峻如斯的神態。
……
昏暗的地下室陰冷潮濕,那階梯之上布滿了灰塵,似乎常年無人走動,而此刻,卻傳來了一陣“嗒嗒——”的聲響。
高跟鞋,是女人。
“你來做什麽?”
地下室的最深處有著一個發絲淩亂的男人,長長的胡子和破舊的衣服,那未刮的胡子顯得無比油膩和邋遢,可憑借著唯一一絲光亮,卻還能依稀看出英挺的眉眼。
“當然是來看看你,畢竟我們之前也恩愛過。”
女人的嗓音甜美無比,可卻如同過期的糖果,甜,卻惡心。
“穀馨羽,你在外人的麵前不是裝的很好麽?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這些不都是你的假象嗎?”
“我真是瞎了眼,五年前,我說什麽都不該求人救你!”
男人的聲音激動沙啞,沒錯,男人便是易聯。
五年前,穀馨羽為了能夠好好的呆在喬述言身邊,買通了幾個雇傭兵,將易聯迅速製服,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之中,這一來便是五年。
“你現在一定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對吧?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情東窗事發,那麽第一個出事的就是你。”
“非法滯留,你不會不知道吧?”
易聯說得句句真心,可是穀馨羽聽後也隻是一笑而過,這五年的時間以來,每一次她來到地下室去看易聯,都是一樣的說辭,剛開始的時候,她可能還會害怕,可現在……
她早就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易聯,你還真是執著啊,就跟當初喜歡我一樣。”
穀馨羽嘴角勾笑,那刻意強調的“當初”,的確發生過,可卻無比的諷刺。
“別跟我提什麽以前!”
易聯死死咬牙,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想必如今的穀馨羽早就已經死了不下萬次.
畢竟易聯的眼神中盡是恨意,那所謂的海誓山盟的愛情,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其實你也很可憐,這麽多年瞞得很辛苦吧?”
易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笑了笑,“當初你千方百計想將我囚禁於地下室之中,為此使了不少手段,掩人耳目的功夫做得也不錯。”
“假扮我的身份,和我的家人朋友聯係了五年,可笑的是他們還以為我在國內和你在一起呢。”
一想至此,易聯的嘴角閃過一絲自嘲的笑容。
他自然知道穀馨羽是有多麽的心狠手辣,蛇蠍心腸,可是如果不是他太過於信任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許今日的他就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說來說去,隻怪自己當初識人不清啊。
“隨便你怎麽想,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分享一個好消息的。”
穀馨羽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臉色沒有絲毫動容,她緩緩地走向跟前,來到了易聯身邊,那聲音在黑暗之中竟是有一絲的詭異。
“馬上,我就要和述言結婚了,到時候,我便是述言的妻子,喬氏集團的女主人。”
“你說,你啊——”
她雙手撐著下巴,好似天真無邪,可眉眼之中全然是嘲笑與可憐,“還會不會有機會留存在這個世界上呢?”
“你!”
易聯滿心憤怒,他欲要起身抗爭,可奈何那繩子將他捆得緊緊的,唯有一雙瞳眸亮得刺眼,“你究竟想做什麽!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笑話,你以為,你的警告還對我有用?”
“至於我做什麽嘛,等著看就好了。”
說完她便直接轉身離開,最後一道聲音幽幽的回響在偌大的地下室之中,“怎麽說曾經都在一起,這樣的好消息,我可是第一時間就給你分享了呢。”
距離秦可念和喬述言上次車內的談話又過了幾天,這幾天倒也是過得平靜,除了約翰不大好。
“約翰,你還在生我的氣?”
秦可念戳了戳旁邊唉聲歎氣的男人,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啊,我不會生氣的。”
表麵這麽說,可實際上約翰在這幾天已經歎了無數次氣了,可想而知有多麽的傷心難過。
“唉,當初的確是我的不對,我應該早些告訴你的,在明知道你的心意的情況下。”
秦可念輕輕的說道,“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僅僅止步於同學,卻沒想到後來你來了中國,是我疏忽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