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糊到沒人認識！什麽通告都沒有！”

  “也不知道捯飭一下自己，吊個金龜婿回家！”

  “溫筱雅開那麽多公司賺了那麽多錢，你呢！”

  “你除了會花錢還會什麽？”

  溫婉婉見譚梅居然開始誇溫筱雅，瞬間氣炸了，不由得撲到譚梅身上，一邊對著自己的生母又抓又扯，一邊撒潑罵人：

  “都怪你們！”

  “我落到現在的地步都怪你們！”

  “沒鬼用的東西！”

  “別人做父母那麽成功！你們失敗透頂！”

  “我明明生得那麽好看，居然要過這麽窩囊的日子！”

  ……

  兩母女瘋狂地尖叫，互相辱罵，互相撕拉，好不熱鬧。

  隔壁的鄰居都想報警了。

  實在受夠了這一家了！

  聽說是做生意破產了，連住的大別墅都抵押出去了，來這個建成三十年的老破小區買了兩居室生活。

  天天就是不停地吵架，然後摔鍋碗瓢盆。

  真是見鬼了。

  現在，溫石輝正開著一輛網約車回來。

  奶奶的，這鬼天氣，實在太冷，都沒人出門，所以今天一天跑下來，居然沒賺到幾個錢，都不夠付油費的！

  他一進家門，譚梅和溫婉婉聽見開門聲，這才住了手。

  溫婉婉窩進角落那個破沙發裏，獨自生悶氣。

  兩個人臉上都被抓了幾道口子，但是沒人在意這些細節。

  溫石輝也見慣不怪了，已經不想管了。

  譚梅二話沒說，理了一下被抓成一窩雜草的頭發，上來就找他伸手要錢：

  “今天賺到多少？”

  “五百總有吧？”

  “快給我！”

  “我的護膚品用完了，要買新的！”

  “加上昨天你賺的五百，剛好可以買一瓶麵霜！”

  “哼！以前你老婆用的都是上萬塊一瓶的！現在不得不用幾百塊一瓶的了！”

  “你說你是不是沒用！”

  “我要跟著你過這種淒慘的日子！”

  溫石輝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麵霜麵霜！”

  “我剛回到家，一口熱水都來不及喝，你就問我要錢！”

  “我告訴你，今天天氣冷，我才賺了一百不到！”

  “你滿意了吧！”

  說著，溫石輝從衣兜裏掏出五十塊，狠狠扔在地上。

  “五十塊？！”

  “你這個廢物！”

  譚梅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忙不迭地去撿那五十塊。

  五十塊也好！攢攢就有了！

  特麽的！

  等哪天碰到當年追她的舊相好，說不定可以再續前緣。

  反正這個溫石輝已經是十足十的窩囊廢了！

  溫石輝已經要氣瘋了，他伸出手指指著譚梅很久，嘴唇抽動著，最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當年偷別人的東西，過得多風流，現在就有多折墮！

  ……

  正吵鬧不休，突然，門鈴響了。

  是誰？

  已經是大晚上這個點。

  這裏的鄰居從來不串門，大家互相都是陌生人的狀態。

  而且這裏又是老破小區，從來不會有人來拜訪他們。

  溫石輝疑惑了一下，抬步去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群完全不認識的不速之客。

  為首的男人看上去戾氣深重。

  來者不善！

  溫石輝愣了一下：

  “找誰啊？”

  紀曜皮笑肉不笑，勾出一抹陰惻惻的笑：

  “當然是……”

  “找你啊……溫石輝？”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