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沈書語，在她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問了句“最近有送嬸嬸花嗎？”

  何其可悲。

  沈清諾將相框重新拿到手裏，而後溫柔的吻了吻女人含笑的眼睛。

  媽媽。

  我為你報仇了。

  星辰小區。

  聽到“日記本”這三個字的時候，賀辰的神經就緊繃了起來，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麽。

  沈書語似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猶豫了會，哭腔已經止住了：“不然見麵談？”

  賀辰應了聲好。

  可真見麵了，又不知從何說起了。

  他們兩人就站在星辰小區的樓下，沈書語等不及，就匆匆下了樓。

  今天雖然是晴天，但是風很大。

  沈書語下來的匆忙，隻穿了件單薄衛衣。

  賀辰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將風衣脫下來披到了沈書語身上，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怎麽穿這麽少就出來了？”

  其實沈書語已經向賀辰解釋過很多次，習武之人，體質特殊，不怕冷。

  但賀辰不聽，他每次都會這樣皺著眉頭將衣服披到她身上。

  可他又舍不得凶她，所以每次隻能靠揉她的頭來短暫的發泄自己的不滿。

  “你……都想起來了？”

  似乎是怕驚擾到什麽，沈書語的聲音放的很輕。

  “嗯。”

  賀辰應了聲。

  “那在你的記憶裏，我是什麽樣的？可不可愛？對你好不好？”

  沈書語眨了眨眼睛。

  她平時很少會連續問這麽多問題，賀辰知道她是在轉移他的注意力，索性就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很漂亮，很乖，很可愛，很好很好。”

  他沒有撒謊。

  在山上呆的那一年，沈書語確實對他很好，她會把師父送給她的糖分他一半，會將采來的花送給他，會為他做平安符保他平安，會帶他一起去看山間的小狐狸，會爬樹為摘果子，會教他學武，會為他療傷，會撫琴給他聽，甚至會為拿起針線，為他做衣服。

  她對他那麽好。

  以至於即使失去了那段記憶，他依舊會在見到她的第一麵，想跟她有某些關係。

  “就你會哄人。”

  沈書語忍不住彎唇笑了笑。

  她身上還披著賀辰的外套，眉目間的清冷因為笑容褪去了些許，沾染了幾分煙火氣息。

  賀辰也不反駁，就那樣看著她笑，漂亮的眸中滿是愛意與歡喜。

  “對不起。”

  沈書語向賀辰道歉：“不該偷看你的……唔……”

  沈書語還沒說完，就被青年吻住了唇瓣，她怔怔的望著他，眼中帶著幾分茫然。

  “永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辰才離開了女孩，他滿意的看著女孩瓷白的皮膚泛起漂亮的紅色，這才揚了揚眉：“不解釋下網上的那件事嗎？”

  沈書語有些無奈：“你明明知道……”

  他們站的位置附近有個角落。

  沈書語話還沒說完，就被這人堵在了角落，顯然剛才的親吻不止對沈書語有影響，青年的眼尾也泛了紅。

  他低頭看著女孩的眼睛，聲音低啞帶著誘哄：“公開好不好，我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