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將那些片段全都想起來。

  那是他和小姑娘的過去。

  青年眸光微垂，從沈書語的角度看過去隻覺得他乖巧可憐。

  明知道老板這人慣常會演戲，沈書語還是忍不住心軟了。

  她站在師父跟師娘曾經生活過得地方，笑道：“繼續剛才在電話裏沒說完的話題吧。”

  賀辰像是有所感應，猛的抬起了頭，小姑娘的笑容溫和而美好，風將她的聲音吹進耳中：“跟我在一起吧，賀辰，我很喜歡你。”

  賀辰也笑了，他的語氣緩慢而鄭重：“好。”

  蘇清曄：“？”

  原來小徒弟說的人就是他？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蘇清曄竟然沒有阻止，他揉了揉眉心，低聲喃喃：“或許，有的人生來就該在一起。”

  所以即使多年不見，再次相見，也依舊會心動。

  再次回到熟悉的院子，蘇清曄隻覺得心口有些發悶。

  恍惚之間，他仿佛又看到了顧靈摘了一朵花戴在了頭上，而後笑著問他：“蘇清曄，我好不好看？”

  “靈兒戴什麽都好看。”

  十八歲的他望著女孩，眸中滿是笑意，遇到顧靈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麽會哄人。

  “算了，該回家了。”

  蘇清曄對著沈書語笑了笑：“你師娘不喜歡我離開太久。”

  蘇清曄身旁的男人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被蘇清曄淡淡的製止了：“我不會回蘇家。”他頓了頓，繼續補充道：“還有，我的徒弟，輪不到你們欺負。”

  他的視線在渾身狼狽的蘇澤身上停頓了一秒：“雖然憑你們的能力，也欺負不了她。”

  蘇家眾人：“……”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事情到這裏，基本已經結束了。

  蘇澤把沈書語帶來蘇家的真正原因也不是為了把蘇清曄引出來，他為的是和沈書語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是他自負了。

  他打不過沈書語。

  沈書語覺得這也算了了她的一樁心願，若不是蘇澤用了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估計她這輩子也不會來蘇家，更不會知道師父和師娘的往事。

  也不會……

  這麽快就表白。

  知道賀辰就是當初的少年時，她隻覺得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或許當初在山下，她第一次對少年心軟的時候，就注定了他們這輩子會有故事。

  帶她出來的那個漂亮姐姐，自從看到師父後，就有些心緒不寧，沈書語走過去，彎腰給她道了個謝。

  如果不是這位漂亮姐姐，她或許連那個房間都出不來。

  “不客氣，沒有我，也有你師父來救你。”

  女人溫和的笑了笑。

  如她所想，蘇清曄果然很疼這個小徒弟，蘇家人這麽多人輪番上陣，包括之前眾多世家聯手，都沒能請動蘇清曄，如今隻是聽說沈書語中了藥，這人就來到了蘇家。

  她也應該謝謝沈書語的。

  如果沒有她，估計這輩子她都見不到蘇清曄了。

  沈書語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牽住了她的手：“姐姐，你會幸福的。”

  當年顧靈也是這般握住了她的手。

  她忍不住笑了笑：“你也是。”

  顧靈和她，都應該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