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怎麽還不走？”

  賀辰批閱了一份文件後，見唐謙還停留在原地，揚了揚眉梢，詢問。

  “我的手機還在……您那裏。”

  唐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這幾個字。

  賀辰像是才反應過來，他很沒有誠意的說了聲“抱歉”，然後就轉移了話題：“你給我們家小姑娘的備注是什麽？”

  我們家小姑娘……

  所以不管誰談戀愛都會變油膩嗎？

  唐謙眨了眨眼，誠實回答：“備注就是沈書語，您剛才應該看到了。”

  他的確看到了。

  賀辰輕“嗯”了聲，繼續道：“那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麽？”

  唐謙依舊誠實的回答：“老板。”

  “嗯，你有沒有覺得沈書語太生分了，我覺得既然你是她的經紀人，就不該這麽生分。”

  唐謙已經隱隱能猜到賀辰的意思了，他頓了頓：“所以，您覺得……我應該改成什麽呢？”

  “你自己的手機問我幹什麽？”

  賀辰抬眸，聲音散漫。

  唐謙：“……”

  那為什麽要管他給沈書語的備注是什麽？

  但畢竟賀辰是他的頂頭上司，他還是屈服了：“您覺得……老板娘這個稱呼怎麽樣？”

  賀辰揚了揚唇：“都說了你自己的手機，不要問我。”

  唐謙：“……”

  那你倒是別笑的這麽開心啊。

  唐謙最後還是屈服在了賀辰的淫威之下，把名字改成了“老板娘。”

  改完名字後，他還特意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老板，你覺得我剛買的這個手機殼怎麽樣？”

  賀辰非常配合的看了一眼。

  見到唐謙給小姑娘的備注後，他彎唇笑了笑：“不是讓你去叫楊部長？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唐謙：“……”

  過河拆橋，老板你可真有一套。

  賀辰在處理完文件後就回了家，沈書語自從掛了電話後就沒和他聯係，他以為小姑娘害羞，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在他家門口遇見了沈書言。

  少年背靠著樓道的牆壁，雙眸閉著，一副疲憊的模樣。

  聽到腳步聲，他赫然睜開了眼。

  賀辰這才注意到，沈書言的眼眶是紅的，他的心頭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沈書言開口後，更是成了真：“你……你知道我姐在哪裏嗎？”

  少年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賀辰心頭咯噔一下，他皺了皺眉，盡量讓自己平靜：“你姐姐沒有回家？”

  可手還是不爭氣的顫了起來。

  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沒有說謊，少年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眼角卻突然落了淚，他低聲喃喃，聲音沙啞：“我總是保護不好姐姐。”

  “沈書言，你可真是個廢物。”

  他半蹲下身體，呆滯的望著白色的牆壁，眼淚像是不聽話似的，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賀辰望著沈書言，腦海中卻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小姑娘失蹤了。

  什麽時候失蹤的？

  最後失蹤的地點在哪裏？

  最後的聯係人是誰？

  誰跟小姑娘有仇？

  腦海中劃過“沈清諾”這個名字，他還沒來得及去驗證，電梯門再次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