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真的被蘇清曄寵成了孩子。

  連拉鉤這種幼稚的話都說得出來。

  她失笑，手指卻是很誠實的跟女孩拉了鉤。

  她當時沒有想到，這是個永遠也實現不了的約定。

  “快結束了。”

  她將目光落在台上那抹月白色上，蘇清曄贏得毫無懸念。

  “是嘛？那我去接他。”

  顧靈笑了笑，她一路慢跑走到台下，少年剛好結束最後一場，對著她笑了笑。

  那樣清冷的眉眼染上笑意，惹得不少女孩芳心萌動。

  蘇清曄緩緩向台下走去，所有人都望著他和顧靈。

  “蘇清曄，你去死吧！”

  身後突然傳來尖銳的叫聲，是剛才被他打敗的少年從袖口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徑直向蘇清曄刺去。

  變故發生的太快了，蘇清曄還沒來來得及反應，就被顧靈狠狠地推開了：“小心。”

  匕首正中顧靈的心髒。

  蘇清曄的雙眸瞬間就紅了，他衝上去抱住了女孩，女孩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他難得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別嚇我……靈兒，你……你說句話……說什麽都好……”

  顧靈虛弱的抬起了手，擦了擦少年眼角的淚珠，唇瓣因為失血過多變得慘白，她卻還是笑著的：“下輩子……我……我一定要嫁……嫁給你。”

  那是顧靈留給世間的最後一句話。

  少年在捅完人之後有些不知所措，他將匕首丟在地上，口中一直喃喃著：“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

  他也是家族中的傾盡全力培養的天才，怎麽能忍受被蘇清曄三招擊敗？

  可他……他沒想殺人的。

  他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他……他不是故意的……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蘇清曄望向那把沾了顧靈鮮血的匕首，輕聲道。

  他太平靜了。

  少年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他半跪這爬過去，拽住了蘇清曄的衣角：“對不起……我錯了……饒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當眾殺人，沒有人能保住他。

  除非……除非蘇清曄原諒……

  他對著蘇清曄狠狠的磕了幾個頭，也顧不上會不會丟人了，畢竟在命麵前，麵子又算得了什麽。

  “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蘇清曄定定的看了他幾秒，突然彎唇笑了：“你好大的膽子。”

  少年心頭的恐懼感愈發深，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啊……”

  右手被蘇清曄用劍刺了進去，鮮血頓時噴濺而出，蘇清曄卻還嫌不夠，將劍往下按壓了壓。

  周圍傳來了人們的尖叫聲，蘇清曄卻置若罔聞，他低聲詢問：“剛才就是這隻手吧？”

  沒有人敢阻止。

  她當時看著蘇清曄懷裏的顧靈，有些不可置信。

  剛才還笑著跟她搭話的女孩，竟然……死了嗎？

  她們明明約好了要一起做飯。

  當天夜晚，蘇清曄踏進了那人的家族，憑借一人之力，屠了那人的滿門。

  最後蘇清曄一把火，將那裏燒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