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執書卷，見到顧靈的動作，隻是無奈又縱容的笑了笑：“慢點，不要摔倒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笑的那樣開心。

  將蘇家年輕一輩最厲害的少年擊敗後，他也隻是淡淡說了句：“承讓。”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蘇清曄能對一個女孩這麽好。

  顧靈喜歡漂亮的首飾，蘇清曄就花重金買下那些漂亮的珠寶，親手為顧靈製作首飾

  顧靈喜歡漂亮的衣服，蘇清曄就和蘇家最厲害的繡娘學習，最後的手藝竟然比繡娘還要好。

  顧靈喜歡樂器，蘇清曄就去將所有樂器學了一遍，隻為了能為顧靈伴奏。

  顧靈不喜歡做飯，蘇清曄就去學，隻為了能讓他心愛的姑娘隨時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

  顧靈不喜歡學習，蘇清曄就將人抱在腿上，半親半哄，最後總算讓他的姑娘答應了。

  那時候誰不知道，顧靈是蘇清曄捧在手心的寶貝。

  “姐姐，你喜歡我師父嗎？”

  有關師父和師娘的故事，沈書語從小就聽了不少，甚至比女人知道的還要多。

  更讓她在意的是，女人提起師父時唇角掩不住的弧度。

  如她所想，女人笑起來很漂亮。

  “我？”

  女人扯了扯唇角：“喜歡又有什麽用呢？當初喜歡蘇清曄的人這麽多，他的心裏還不是……”

  隻有顧靈。

  雖然女人沒說完，但並不難猜。

  “這證明師父是個深情的人啊。”

  就師父的長相，年輕時候的桃花肯定少不了。

  “嗯，他是個深情的人。”

  這些沈書語都知道，她最想知道的其實是——

  “師父為什麽要離開蘇家？”

  女人身體微僵，眼前仿佛又出現了蘇清曄離開那天時的場景。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少年捧著女孩，雙目赤紅，但他的語調卻非常平靜。

  平靜的可怕。

  那天是比武大會，古武世家要推舉出來新一任的少盟主。

  蘇清曄是蘇家的希望。

  顧靈是跟著蘇清曄一起去的。

  “都是虛名，爭不爭的無所謂。”

  她當時在旁邊看著女孩溫柔的囑咐少年，好像明白了蘇清曄為什麽偏偏喜歡顧靈了。

  別人都要他爭，尤其是蘇家的人。

  口上說著是為了他好，但其實還是為了蘇家的榮譽。

  隻有顧靈，讓他不要爭。

  顧靈要的是蘇清曄平安。

  那時候的蘇清曄就喜歡著月白色長袍，清冷似月，可望而不可及。

  除了在顧靈麵前。

  “嗯，我會的，我還要娶你。”

  少年溫柔的在女孩頭上印下一吻，彎唇笑了笑：“到時候，我要你穿我親手為你做的嫁衣。”

  “好。”

  女孩點了點頭，彎了彎眼眸。

  蘇清曄忍不住彎腰，再次親了親女孩：“看我怎麽贏他們。”

  如蘇清曄所說，他贏得很漂亮。

  一場都沒有敗。

  別家的少年天才，在他麵前，都變得不堪一擊。

  蘇清曄的實力，蘇家的人都知道，所以並沒有太驚訝。

  顧靈當時就站在她身旁，女孩眸中滿是擔憂，她忍不住問了句：“你不為他驕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