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主說是。”

  “嗯。”

  紗簾被緩緩拉開，沈書語隻能聽見是一道女聲：“這是被下了藥？”

  很好聽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沈書語有些心動。

  “有解藥嗎？”

  “啊？聽小少主說再等幾個小時就會醒，您不用著急的。”

  “有解藥嗎？”

  “我去問問，您稍等。”

  “嗯。”

  接著就是離開的腳步聲。

  沈書語能感覺到女人幫她掖了掖被子，因為不能睜開眼，所以她看不清她的表情。

  “要裝到什麽時候？”

  女人的聲音很淡，音調沒有起伏。

  “姐姐，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沈書語睜開眼，藥效已經退的差不多了，她緩緩坐直了身體，打量著麵前的女人。

  和她想象中一樣美。

  尤其是那雙眼睛，如果笑起來，估計能迷死不少男孩。

  “進房門之前，你的動靜太大。”

  進房門之前？

  是指她突然躺回床上的那段時間？

  “姐姐，你好厲害。”

  沈書語彎眸笑了笑：“你是不是之前跟師父關係很好？”

  女人睫翼顫了顫：“此話怎講？”

  沈書語懶洋洋的支著下巴，直覺告訴她麵前這個人可以信任，她隨口瞎扯：“師父之前說過，蘇家有一個姑娘武功很厲害，他很欣賞，還說如果我見到，一定要好好和她打招呼，然後再替他問聲好。”

  “他真是這麽說的？”

  當然沒有。

  不過沈書語畢竟是專業演員，她神情沒有半分異樣，隻是笑著編了下去：“對啊，雖然師父沒有說長相，但我看您的第一眼，就覺得師父說得是您。”

  蘇清曄。

  腦海中劃過那抹月白色，也想起了他們為數不多的交流。

  那人翻來覆去不過就那兩句話。

  ——“沒興趣。”

  ——“不可以。”

  ——“問別人。”

  ——“不喜歡。”

  沈書語還以為自己歪打正著說對了，還想再接再厲，就見女人扯了扯唇角：“撒謊，他一定沒提過我。”

  女人低聲喃喃：“他眼中從來就隻有顧靈。”

  啊這……

  難道這位漂亮姐姐喜歡師父？

  沈書語眨了眨眼，不敢編了。

  “漂亮姐姐，你能不能送我回家？我莫名其妙失蹤，我怕他們會著急。”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

  意料之中的結果，沈書語倒談不上有多失望，要是這麽容易就離開，他們也不會費盡心思給她下藥了。

  “那我能問問，找我幹什麽嗎？”

  速戰速決。

  她不想在這裏耽誤太長時間。

  “引出你師父。”

  師父？想來他們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她確實挺想師父的。

  但不應該用這種方式見麵的。

  “那漂亮姐姐，我可以轉轉嗎？”

  沈書語拽了拽女人的衣袖。

  她很多年都沒有撒嬌了，小時候還會經常對著師父撒嬌，長大了，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隻記得撒嬌的第一步，拽衣袖總是沒錯的。

  大概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女人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僵硬的轉移了話題：“不是說你還要等幾個小時才能醒來？怎麽提前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