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清諾的模樣，楊潤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眼鏡框下的眼睛劃過一抹笑意，他慢條斯理道：“讓我再猜一下你是為了什麽？唔，目的跟我差不多，我要楊家，你要沈家，是嗎？”

  仔細想想，最近沈家的合作都是沈清諾出來談的。

  聽聞是因為沈清諾的父親身體不太好，可哪有這麽巧的事？

  或許，他隻是沈清諾獲取她父親信任的一個棋子。

  “把什麽都挑明就沒意思了。”

  沈清諾笑了。

  她沒有否認。

  楊潤心頭微寒，他擰眉：“所以我們第一次談合作時你表現出來的對沈書語的畏懼，也是假的？”

  如果不是沈清諾言語之中表現出來對沈書語的忌憚，他或許會循序漸進。

  沈清諾刻意表現出來的畏懼，激起了他對沈書語的征服欲。

  “當然，我跟她十一年沒見了，都快記不清她長什麽樣了，怎麽會怕她？平心而論，沈書語這個人還不錯。”

  小時候她還給她送過花。

  可惜母親不喜歡。

  想到那個跟花一樣溫柔的女人，沈清諾眸光微暗，與楊潤敘舊的時間夠長了，她笑了笑：“說點正事吧，這個合作，有沒有興趣？”

  楊潤現在一點都不想跟沈清諾這個女人扯上關係，他連翻文件的欲望都沒有，直接冷言拒絕了沈清諾：“我可不敢跟沈小姐合作了。”

  沈清諾也不惱，她將包拿起來，對著楊潤點了點頭：“你我的事一筆勾銷，這次是真的好聚好散。”

  上次這個女人也說了好聚好散。

  可她轉手就把錄音發到了賀辰的郵箱裏。

  《傾年》劇組。

  沈書語看著楊潤突然發過來的轉賬，有些迷茫。

  她之前借過楊潤錢嗎？

  為什麽她沒有印象了？

  在她懷疑自己記憶力出錯時，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Yang：“姐姐，對不起，其實我一開始故意跟你套近乎是因為沈清諾，她讓我接近你，幸虧你眼光高，看不上我，才沒讓沈清諾得逞，當然現在我已經懸崖勒馬，及時停止了。之前我還和沈清諾說過你的壞話，如今想來，實在是不應該，所以特意來給你道個歉，小小紅包，不成敬意。”

  沈清諾讓他接近她？

  剛進《鳳謀》劇組時，好像楊潤確實經常找話題和她來著。

  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楊潤就很少來找她了。

  當時她沒問，如今想來，或許是因為楊潤懸崖勒馬了？

  沈清諾。

  沈書語不由得想到了這幾次她和沈清諾的交流，女孩看上去溫溫柔柔的，不像對自己有惡意。

  她正想著，手機再次震動了下。

  依舊是楊潤。

  Yang：“據我所知，沈清諾的父親好像跟你們家有什麽矛盾，具體是什麽我不太清楚，也沒有打探出來，總而言之，你的那位堂妹不是省油的燈，能少跟她接觸就少接觸。”

  矛盾？

  沈書語皺了皺眉。

  她對沈清諾一家的記憶全都停留在十一年前，她記得，沈清諾的父親明明是個儒雅且紳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