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臨時接到一個電話，我大概需要去一趟學校。”

  如今看來，那個學校是指一中？

  “你爸之前朋友圈說的表彰大會是明天嗎？”

  賀笛上次語文考了全市第一。

  她的爸爸在朋友圈裏炫耀了整整一個星期。

  一中表彰大會的流程，賀辰都了解的差不多，學校是希望優秀學生的家長能作為代表發言的，但高中三年，賀辰從來沒有讓家長去過。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這個糖太甜了，賀辰含了會就有些膩了，將糖嚼碎後，他才回答，不容拒絕的口吻：“明天沒事，我替你爸去。”

  賀笛：“……”

  之前她百般請求他也沒說過這種話，現在怎麽改性子了？

  她忽然有些感動，堂哥一直很忙，這她是知道的，所以她解釋了下：“其實，這個表彰大會家長去……”

  在青年含笑的眸光下，賀笛無端感受到的一股壓力，她頓了下，莫名其妙就改了措辭：“啊，這個表彰大會家長必須要去的，您可真是個好哥哥。”

  賀辰懶散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目的已經達到，賀辰轉身去了廚房，路過垃圾桶的時候，他順手將手中的糖紙丟了進去。

  廢話。

  家長用不用去，他還用她教？

  “在學校打架了？”

  醫院很忙，家裏隻有沈書語和沈書言。

  “嗯。”少年沒有否認：“是他們先……”

  “打贏了嗎？”

  “嗯？”

  少年身穿藍白校服，碎發軟軟的垂在眉間，因為犯了錯，一直低垂著眸光，不過也正常，他在他姐麵前，向來和“高冷”這兩個字沾不上邊。

  “打個架還把腦子打傻了？”

  這麽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還是說，沈書言打輸了？

  那他也太垃圾了吧。

  “贏了。”

  少年膚色瓷白，鼻梁高挺，幹幹淨淨，看不出絲毫和別人打架的痕跡。

  他沒受傷。

  基本上是完虐對麵。

  “唔，那還可以，這件事就先別告訴爸媽了，我去你們學校。”

  沈父沈母剛入職，醫院有很多事要忙，沈書語不想他們因為這種事情煩心。

  “對了，為什麽打架？”

  為什麽打架？

  少年舔了舔牙，那種暴虐的情緒又上來了。

  事情要從三個小時前說起。

  從辦公室出來的沈書言途經隔壁教室，突然聽到了他姐的名字。

  “誒，你也追星？有一說一，這女的長得確實好看，叫沈什麽來著……沈書語？”

  沈書言來了點興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學校聽到他姐的名字，有些稀奇的同時又有些自豪。

  “追星？嗬，你可別逗了，這是我妹強行塞進我書包裏的，她最近像是被這個女的灌了迷魂湯，照片洗了一百多張，重複的全都拿來送人，真無語。”

  另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沈書言眸光一冷，念在他沒說他姐壞話，克製住了想要打人的欲望。

  “我覺得你妹追星也不是壞事啊，而且她長得的確漂亮，清冷出塵的氣質絕了，這張照片你要是不想要就給我唄，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