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能不能賣給我？”

  散夥前賀辰就把江蘊的棉襖還了回去，穿著黑色風衣的他身形修長挺拔，那隻與他氣質極度不符的蠢熊已經被他放回了家，他半蹲下來，修長的手指隨意拿起一個物品，詢問他們。

  現在的賀辰和江蘊一開始想的沒什麽區別，清冷淡漠，慵懶矜貴，即使他現在和他們一樣半蹲著，他還是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嗯？”

  見少年並不回話，賀辰半挑眉梢，語氣中帶著些疑惑。

  “辰哥，你想要直接說就行，談錢多傷感情，送您。”

  說完，賀庭就把他的那堆東西往賀辰的方向推了推。

  神情是江蘊從未見過的卑微諂媚。

  “謝謝。”

  賀辰略微頷首，謙和有禮。

  見到這一幕的江蘊有些猶豫，說實話，他並不缺錢，況且他剛向室友吹噓了這些“戰利品”，要是明天他們見不到，肯定又要說他哄騙他們。

  “或許，你有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

  賀辰側眸看向江蘊。

  剛才之所以拒絕小姑娘是因為這些東西他都想要。

  從中挑一兩件有什麽意思？

  但他並不確定自己要是提出“全都要”女孩會有什麽反應，他不想賭，所以隻能從他們手裏再把東西拿回來。

  “隻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都可以。”

  見江蘊還在猶豫，賀辰揚眉，不動聲色的增添籌碼。

  要是說江蘊真的有什麽東西特別想要的話，就是賀辰的簽名。

  但這個在剛才已經得到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江蘊眸光亮了亮：“我想跟您合張影。”

  沒想到是這麽簡單的要求，賀辰啞然失笑：“好。”

  得到合照心滿意足的指了指賀庭為他贏的皮卡丘：“偶像，這個玩偶我特別喜歡，能留下嗎？”

  青年微皺眉頭，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了江蘊的後半句：“沒想到賀庭還挺厲害，十發能中九發，誒，您射擊是不是也很厲害？”

  原來是賀庭贏來的。

  那就不重要了。

  “你喜歡就拿走好了，至於射擊，就一般般。”

  在旁邊聽到完整對話的賀庭：“？”

  他辰哥要是一般般，那他是什麽？

  垃圾都不如嗎？

  賀辰明顯並沒有和他們深入探討射擊技術的欲望，在他們的幫助下，終於把那堆東西放到了家裏。

  送兩人離開後，賀辰開始整理女孩贏來的“勝利品”。

  衣櫃裏放滿了衣服，並沒有閑餘的位置。

  青年腳步微頓，最終打開了許久未曾動過的櫃子。

  那裏麵隻放了一隻白熊。

  許是隔得時間有點久遠，白色已經不太明顯了，胸前的粉紅色蝴蝶結也有些掉色，它甚至已經可以用“破舊”這兩個來形容了。

  上麵還有歪歪扭扭的針線痕跡，那模樣，一看就是初學者縫的。

  藏在腦海最深處的記憶猝不及防襲來。

  那天是他的七歲生日，父母陪他出門去買蛋糕，似乎是為了歡慶他的生日，接連下了三天的雨忽的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