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邏輯關係實在是混亂的很，但賀辰卻沒在意，青年勾了勾纖薄漂亮的唇瓣，道了聲謝。

  沈書語覺得賀辰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有魅力，眼尾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纖長的睫羽半垂，像天使一樣。

  她毫不懷疑，要是青年想要這個攤上的所有東西，她也會為了博君一笑，將這個攤位上的氣球全部射爆。

  大概這就是高顏值的魅力吧。

  沈書語想。

  身後的江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一陣冷風吹過，他狠狠的打了個哆嗦，頭腦也清醒了幾分。

  本來是不想相信的，但想到女孩和賀庭打架的場麵，卻又不得不信。

  “姐，你真棒！”

  老板看到江蘊這個小夥子開口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果然，江·臭不要臉·蘊指了指攤位上第二大的熊：“姐，我想要那個熊……”

  老板：“……”

  今天不該來這裏擺攤的……

  草率了！

  沈書語看了眼江蘊身上的羽絨服，又看了眼賀辰身上的風衣：“也不是不可以，你把衣服脫了。”

  江蘊：“？”

  賀庭：“？”

  老板：“？”

  就連身形修長的賀辰聽到這句話後都皺了皺好看的眉毛，纖薄漂亮的唇瓣微抿，看向江蘊的目光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友好。

  莫名覺得更冷的江蘊攏了攏身上的羽絨服，還想和女孩商量：“姐，雖然我沒有女朋友，但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也挺不好的……”

  沈書語不明白脫件羽絨服怎麽就和有沒有女朋友掛上鉤了，但她對這個不感興趣，隻是略微加重了些語氣：“你脫不脫？”

  江蘊：“……”

  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咬牙將羽絨服脫了下來，正當他想繼續脫的時候，女孩已經將他的羽絨服拿了過去。

  “老板，忘記你隻穿了件薄外套了，你先穿這件羽絨服湊合一下？”

  江蘊：“？”

  把他的羽絨服給他偶像他也就忍了，“湊合”是什麽意思？他的羽絨服很見不得人嗎？

  賀辰的眉心逐漸舒展開來，他任由女孩將羽絨服給他穿上，並沒有拒絕。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穿別人的衣服。

  在江蘊委屈憤怒的目光下，沈書語將食指穿過板機處，拇指放在槍身上，在少年疑惑的眼神下，女孩拇指略微用力，手槍旋轉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模樣，有些像電視劇裏身材窈窕美豔動人的女特工，不動聲色的就能取人性命。

  “愣著幹什麽？給錢啊？”

  女孩的聲音將江蘊從女特工的幻想中抽離了出來，他有些不情願的“哦”了一聲，想到自己出門匆忙忘了帶錢，他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朝賀庭重複了一遍女孩的話：“愣著幹什麽？給錢啊？”

  賀庭拿出十塊錢遞給了老板。

  剛才沒有看到，現在總算有機會了，江蘊死死的將盯著女孩，試圖從其中發現些訣竅。

  修長白皙的手指接連扣動板機，在江蘊迷茫的視線中，十個氣球，依次而爆。

  江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