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甘澤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醫師說的可是真的？”

  醫師整理著自己的藥箱：“若是能知道令夫為何會突然吐血，那麽令夫的病就有救了。”

  詹甘澤緊緊地抓著白之聽的手，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些，但微顫的手卻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之聽，你知道你為什麽會昏倒嗎？”

  白之聽神色有些迷茫。

  見此，一旁的醫師適當提點了一下：“您想想今日都吃過什麽，喝過什麽。”

  白之聽回憶著這半天的事，思索道：“早晨就是平日的早膳，又吃了廚房做的桂花糕，喝了幾杯水，午膳也是和將軍吃的。哦！對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寺廟裏喝下的一碗湯汁。

  “今日去寺廟祈福的時候，主持讓我喝了一碗湯汁，說是可以讓我舒服一些。”

  “這……”

  將軍和醫師對視一眼。

  ——

  下午

  寺廟的主持例行上香拜佛，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小和尚的聲音。

  “主持，有人找您。”

  她站了起來，轉身就見那鎮國將軍匆匆走進來。

  “將軍找老衲所謂何事？”

  詹甘澤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您今日是否給了內人一碗湯汁。”

  主持一頓：“正有此事，不知是施主出了事嗎？”

  詹甘澤緊緊地盯著她：“誰給你的那碗湯汁？”

  “是一位女施主，她今日一早抱著藥材，借用寺廟的廚房熬的湯汁，接著讓老衲端給令夫飲下，並言道，如果有人問起此事，就實話實說。”

  詹甘澤一把抓住主持的手臂，黑眸沉沉地看著她：“人呢？”

  主持麵不改色道：“那位施主說她明日早上會再來的。”

  詹甘澤的手緩緩滑落，她深吸一口氣：“多謝主持。”

  ——

  出了寺廟後，夜玖忽然想到了答應幾個男人的驚喜。

  她先是去了錦衣堂定做了一件衣服和一雙鞋子，又去了家具鋪定做了一套桌椅。

  想著自己剛才畫的衣服，又想著自己要穿著那衣服給他們看，為什麽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忽然好後悔答應他們驚喜。

  ——

  次日，夜玖例行為安王治腿解毒，接著去了寺廟。

  果然她一進門，主持就攔下了她。

  詹甘澤一身玄衣，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位堪稱絕色的女子：“就是閣下昨日遞給了主持一碗湯汁。”

  白之聽神情錯愕：“是你！”

  詹甘澤摟著自己夫，溫柔地問道：“之聽見過她？”

  白之聽現在神情還有些恍惚：“嗯，昨日這位女子在是門前撞了我一下。”

  聽到這裏，詹甘澤的眼底劃過一抹幽暗：“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的？”

  夜玖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袖：“將軍若是不來找我，那我也就高估了令夫在將軍心中的地位，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詹甘澤緊握成拳，嘶啞著聲音：“你能救他？”

  夜玖笑眯眯地點頭：“當然可以，昨日僅僅一碗湯藥不就早已證明了。”

  “你想要什麽？”

  詹甘澤明白，這位女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