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下人，夜玖將蘇春一群人聚起來。

  “前兩日，我吩咐你們學琴和舞，學得怎麽樣了？”

  “回主子，會彈但還差幾分火候。”

  夜玖點點頭，還是比較滿意的。

  “五天後，你們必須學會彈琴或者舞蹈。”

  “是。”

  一眾人齊聲應下。

  “你們誰來彈一首讓我聽聽。”

  這時，蘇夏抱著琴上前一步。

  “主子，我來。”

  說著，坐在石桌前彈奏。

  ……

  這一天的時間，夜玖都在教著他們學藝。

  索性他們的天賦也並不低，也少了夜玖多費些心思。

  ＊＊

  夜晚

  ……

  “媽媽，這是什麽呀。”

  一個大約三歲長得如同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趴在一位中年女人的腿上，天真的看著她。

  “這是紙蝴蝶，玖玖喜歡嗎？”

  女人笑了一下。

  “喜歡。”

  見女人笑了，孩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

  床上正在熟睡的人兒忽然睜開眼睛，雙目有一瞬間的迷茫。

  夜玖抿唇，摸了摸壓抑的胸口。

  又想起那人了……

  她起身，拉過床邊的外衫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門。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庭院裏，如夢如幻，仿佛為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輕紗。

  夜玖突發奇想。

  她回到房裏，抱著靠在牆邊的古琴又出了房門。

  把懷中的古琴放在石桌上，自己坐在石凳上。

  盯著古琴，雙目放空。

  都快忘了，自己的古琴也是那人教的。

  雙手附在琴上，輕輕彈唱。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歎息

  ……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

  夜玖永遠不會忘記那人清澈的眼睛，秀氣的容顏和……善良的心。

  她微微苦澀。

  為什麽要那麽善良……

  為什麽不拋下她……

  眼眶濕潤。

  ＊＊

  北宮祭躺在屋頂的瓦楞上，雙手撐著腦後，出神地望著天上的圓月。

  忽然，一段歌聲使他回了神。

  他雙手撐起身子，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夜玖的院子。

  他起身，輕功運起。

  北宮祭站在那人的院子屋頂的瓦楞上，看著下方的女子。

  白衣訣訣，發黑如墨，膚白如玉，傾城絕色。

  琴音嫋嫋升起，似如湉湉流水，又如細語呢喃，婉轉纏綿，在空氣裏蕩漾出細小的波紋。

  衣袖隨風飄舞，伴著音韻的流逝而輕輕揚起，再優雅落下，美好的如同幻景。

  少女坐在那裏，漆黑的夜色，清冷的月光灑到她身上更襯得少女寂寥孤獨，仿佛有堵看不見的牆，把少女與外界隔離起來，她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看到這一幕，北宮祭的心口微微刺痛。

  你到底是誰，又經曆了什麽……

  ＊＊

  清容院

  睡不著的納蘭容止站在院子裏。

  聽到琴聲，他一愣。

  好美的琴音！

  琴聲的來源好像不遠，就在這王府裏。

  他打著燈，出了院門，尋著琴音，他來到了夜玖的院子。

  琴音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納蘭容止看著麵前的院門，躊躇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