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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兩人在天極穀相遇，帝淩天還不是九幽冥界的魔帝，除了一身實力外，與一無所有也沒什麽區別。

  他因為強行剔出神符者的精血，身體大受損傷。

  每個月總有那麽一兩天狼狽至極。

  遇到她時，帝淩天正狼狽不已，與俊美，尊貴，強大這種詞毫不沾邊。

  但，她還是喜歡他。

  帝淩天想到往事，淡漠的血眸中浮現出柔軟。

  他看向紫水瀾忽然輕輕一笑，“紫水瀾，你總以為自己敗給我，是因為出現得太晚。實際上，你當時在靈宮之中，已經見過她。”

  “你……帝淩天……你說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墨凰！”

  紫水瀾忽然渾身一震，紫色眼眸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錯，你對她的第一印象，隻是本尊將她養得漂亮可愛的樣子。實際上，在這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她一直呆在洛宸的靈宮中，飽受所有人的欺負。”

  帝淩天看著紫水瀾越發慘白的臉，“事實證明，你出現得早也沒用，隻有本尊才是凰兒命中注定的夫君。”

  紫水瀾神色恍惚，思緒不禁飄到上萬年前。

  那時候，他還是隻是一隻紫雲狐，聽聞天靈界靈宮中靈氣濃鬱，最適合修煉。

  為了提高實力，拚著生命危險潛伏到靈宮中，躲著修煉了足有半年的時間。

  去往靈宮之後不久，他就從其他魔獸口中那裏得知靈宮中有一個經常受到欺淩的小女孩。

  紫水瀾甚至有兩次遠遠的撞見過靈宮中的宮人刁難欺負她的情形。

  他本想上前，嚇走那兩名宮人。

  但他一想到自己離開部族時長老們的囑咐，讓他切記千萬不能被發現，紫水瀾便硬下心腸沒有上前，扭頭走開。

  他事後偷偷找到她住的地方，給了她帶了兩枚丹藥。

  為避免她服下丹藥後傷勢好得過快引人懷疑，紫水瀾隻是給了兩枚劣質丹藥。

  此後，兩人就再也無交集。

  誰知道，當年那個備受欺淩的女孩子就是墨凰；

  誰知道，他硬下心腸時的轉身，徹底斷送了他與墨凰之間那點可憐的緣分。

  他當年……他當年竟然錯過了墨凰。

  紫水瀾徹底無話可說。

  他能說什麽，說他那時候不知道那個在靈宮中飽受欺淩的小女孩就是以後的墨凰？

  這種蹩腳的理由與借口，他都說不出口。

  一陣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隻剩下從懸崖間呼呼風聲。

  幾分鍾之後，君墨凰出現。

  她主動走到帝淩天身邊，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懷中。

  “想通了。”

  帝淩天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

  “嗯。”

  君墨凰在他懷中蹭了蹭，輕輕點頭。

  還好，她的淩天一直在她身邊。

  容蘊，我會為你報仇的。

  一行三人準備前方第七瓣金色蓮花瓣所在地，君墨凰在拋金色蓮花瓣時查探方向時，忽然看到紫水瀾失魂落魄，臉色奇差無比，像是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連她的到來都沒有發覺。

  “水瀾怎麽了。”

  “想起了件讓他追悔莫及的往事。”帝淩天唇邊笑意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