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施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衛琮曦都沒穿衣服，大咧咧的被她看了一會兒，最後伸手拿了被子蓋住自己，才說：“怎麽了？”

  看的他還以為自己中年人體力不行了呢。

  施落問：“孫嘉跟你說了什麽？”

  衛琮曦：“沒什麽。”

  施落一腳把他踢下床：“不說，以後就睡書房好了。”

  衛琮曦“…”

  堅持了幾天後，衛琮曦最終還是說了：“孫嘉說…李琮延喜歡你，他在蜀地有一處行宮，裏麵搜集了許多跟你長得很像的美人，還專門有一間書房，裏麵放著你的畫像。”

  這件事施落不知道，可她不意外。

  她狐疑的盯著衛琮曦：“就因為這個？”

  衛琮曦點頭：“就是這個。”

  施落不信，可是她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麽事能讓衛琮曦心不在焉，姑且，她就認為是這件事好了。

  衛琮曦見她信了，心裏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孫嘉那天說的除了這個還有一件事。

  孫嘉那天笑道：“瘟疫的事情不是我們做的。”

  這一句話，讓衛琮曦這麽多天一直寢食難安。

  瘟疫的事過去這麽多年，當年所有人都認為是晉王派人做的，畢竟王婉晴也這麽說。

  可孫嘉卻說不是晉王。

  不是晉王還能是誰？

  除了聯合商會沒有別人了。

  衛琮曦想到了軒轅策，這麽多年了，雖然他再也沒有出現過，可說到底他們也找不到他活著的消息，可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軒轅策無疑是個十分強大的對手，這種對手，別說是衛琮曦，就是皇帝蕭鈺現在一想起來都不由得頭疼。

  衛琮曦進了宮，他和蕭鈺算是惺惺相惜，時常會一起下棋，兩個人有些知己的味道。

  衛琮曦把孫嘉的話說了。

  蕭鈺聽後是久久的沉默，良久他才說：“子卿是不是太緊張了？”

  衛琮曦一愣。

  蕭鈺道：“先不說孫嘉的話是真是假，單說那場瘟疫，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李琮延做的。”

  衛琮曦道：“可這也不排除聯合商會暗中搗鬼。”

  蕭鈺看了他一眼道：“在我看來，孫嘉的話很不可信，他是李琮延的心腹，他自然知道我們和聯合商會的一些事，他臨死前，這麽說是不想讓你過的舒心，就是為了在你心裏紮一很刺，讓你難過。”

  衛琮曦點點頭，蕭鈺這話很有道理。

  從這裏得到了答案，他轉身出了門。

  直到他走了很久，蕭鈺才從一旁的書下拿出一封信來，看完後，他直接將信放在燭火上點燃了。

  …

  皇後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她雖然是大齡產婦，可這一次生產卻很順利。

  從前的皇室覺得雙生子是很不吉利的事情，都會悄悄的弄死一個，或者扔到外麵去養。

  可大越不一樣，皇帝及其開明，還有施落講的道理，大家都信服。

  兩個孩子是大越建國以來，皇帝的第一胎兒子，自然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皇帝直接大赦了天下，要不是太後擔心一出生就給了他們太高的地位，兩個孩子承受不住，皇帝估計知己會封王。

  畢竟他就這麽三個孩子，洵兒已經做了太子，剩下的兩個封王也正常。

  而且，他熱衷權力，也不好美色，和皇後相處的十分愉快，每次去後宮和皇後在一起，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會讓他覺得踏實，安心。

  皇帝沒有納後宮的打算，朝臣們倒是上書了，不過後來看皇帝沒意思就沒敢再提，畢竟，這位新帝的才華謀略遠遠的超過了先皇。

  如今，皇後生了一對小皇子，他們自然也就閉嘴了。

  小皇子們的滿月宴辦的很隆重，施落去看過兩個孩子，軟軟的，白白的，小手小腳沒一處不可愛。

  施落看的心都化了。

  當年小光接回來的時候已經大了，後來生了平安她也沒有陪伴平安長大，施落總覺得十分遺憾。

  回去的路上，衛琮曦看出了她的想法，其實他不喜歡孩子，可他還是說：“施落，我們再生一個吧。”

  施落愣了一下，隨即翻了個白眼，想到平安，她就有點生氣，一個都沒有帶好，這個人還好意思說再生一個？

  施落覺得他根本不是喜歡孩子，他隻是喜歡創造孩子的過程。

  渣男。

  施落也算是真相了。

  衛琮曦滿心歡喜，結果收獲了一記白眼。

  不過他還是挺高興的，不管施落生不生，不管他喜不喜歡孩子，他都有孩子了，不像蘇安…

  沒錯，蘇安有毛病，不是鄭佳念的毛病，是蘇安的，蘇安不能生。

  施落見他笑的有些蕩漾，不由問他想到什麽了。

  衛琮曦就說了蘇安的事情。

  施落有些奇怪：“真的是蘇安的問題？”

  衛琮曦點頭：“是他的問題。”

  施落挺遺憾，這別的病，她或許能治，這不孕不育，她還真是不知道治療。

  “我師父也不知道能不能治。”施落說。

  衛琮曦道：“他能嗎？”

  施落看了他一眼：“他沒讓我師父看看嗎？”

  衛琮曦搖頭。

  施落很無語，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蘇安是不是傻？

  不過想想，大概是不好意思吧，反正她要離開了，正好去見見鄭佳念。

  其實施落前不久才見過她，不過兩個人沒有以前熱絡了，可蘇安好歹是自己人，施落瞪了衛琮曦一眼，這人也真是的。

  衛琮曦不明所以。

  兩個人去了蘇府，蘇安不在，衛琮曦就在府裏瞎逛，施落去見了鄭佳念。

  鄭佳念微微胖了點，不過更顯的豐韻，眉眼間也不見愁緒，看樣子日子過得不錯。

  看到施落她有點意外，忙請施落坐下。

  施落不管她怎麽想，她自己說了來意。

  “我師父那邊我可以聯係。”

  鄭佳念眼睛一亮，顯然是有點激動：“真的嗎？那真是多謝公主了。”

  施落道：“你們也真是，這種事就該早點找我，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有病治病，有什麽大不了的。”

  鄭佳念歎了口氣，道：”前些年他一直忙著朝堂的事情，後來又被刺殺，差點丟了命，養了一年多才養過來。”

  施落恍然，她也想起了蘇安的事情，後來，又出了瘟疫，蘇安自然也是要忙著的，再後來，施落昏迷了，他們大概也不好意思上門麻煩，就這麽耽擱了下來。

  施落道：“等他回來，叫衛琮曦去說，明天你們夫妻一起去。”

  鄭佳念點點頭，再次對施落表示了感謝。

  這麽多年，施落回新京一直忙著，鄭佳念也不好去見她，總覺得兩個人生疏了，現在看來，公主還是那個公主，倒是自己小心眼了。

  鄭佳念有點不好意思，說起來，施落幫了她很多次了，她卻和公主生疏了，她覺得很慚愧。

  施落倒是不在意，鄭佳念這個人就是這樣，沒有壞心思，是個聊的來的朋友，就是骨子裏還是有些被動，若是別人不主動，她自己是不會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