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是誰？

  施落不太高興，因為她和武皇後長得是很像的，她以為廣樂王妃是在說武皇後。

  廣樂王妃忽然激烈的咳嗽，施落給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水，這才說：“你別誤會，我說的賤人不是皇後娘娘，而是閆雪。”

  “誰是閆雪？”施落問，。

  廣樂王妃卻像是聽不到她說什麽一般，看著地上的一塊斑駁道：“就是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毀了我的一切，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不會放過她，死了做了鬼也不會放過她。”

  說完她忽然哈哈大笑：“我殺了她，我親手殺了她。”

  她看著施落忽然眼底有了驚恐之色：“你不是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別以為你回來我就會怕你，我要殺了你……”

  廣樂王妃說著就朝施落撲來，不過她久病在床，根本沒有什麽力氣，施落沒敢去扶她，隻問：“閆雪是誰？你為什麽要殺了她？”

  廣樂王妃口中喃喃自語道：“她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她是個毒婦，她要下十八層地獄……”

  廣樂王妃狀似瘋癲，施落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便退了出來，從後門出來了。

  “王妃什麽病？”施落問銀妝，

  銀妝搖頭：“大夫說王妃是瘋病。”

  施落笑了：“你信嗎？若你信了，怎麽會幫王妃找我？”

  銀妝忽然停下腳步，看著施落眼眶都紅了：“公主，你救救王妃吧，她不是瘋病，她是被人下了毒！”

  這倒是和施落猜測的不錯。

  “什麽毒？誰下的？”

  銀妝道：“什麽毒奴婢不知道，可是下毒的是王爺……”

  “公主！”

  銀妝還想說什麽，那邊有人叫施落，銀妝便匆匆的跑了，施落往聲音的地方看去，正是找過來的樂善和樣兒。

  “我在這裏。”

  施落走過來，看著樂善笑了一下道：“這王府的麵積太大，走迷路了。”

  樂善狐疑的看著施落，顯然並沒有完全相信她。

  “我們回去吧。”

  樂善說道。

  施落跟著樂善回去後，衛琮曦正坐著喝茶。

  “公主殿下哪裏去了，難得我有興致彈奏一曲。”

  施落道：“算了吧，琴聲聽膩了，我最近喜歡聽嗩呐。”

  樂善嗤之以鼻。

  衛琮曦無奈搖頭。

  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又在王府待了一會而便告辭了。

  樂善道：“公主殿下真的不在這邊用午膳嗎？我精心準備的？”

  施落怕她下毒。

  “不了，下次吧。”

  說完便上了馬車。

  “我十分仰慕衛侯爺的才華，下次還希望侯爺不吝賜教。”樂善轉頭對衛琮曦說。

  衛琮曦道：“那是自然，郡主，告辭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樂善沉了沉眼睛，回到院子，小碧跪在院子裏，一臉驚恐都看著樂善。

  樂善徹底撕掉了溫柔的偽裝，一個巴掌就抽了過去，小碧的嘴角當時就見了血。

  “郡主饒命。”小碧不敢擦血，又重新跪下求饒。

  樂善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剛剛發生什麽事了，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小碧便把事情說了。

  樂善臉色一沉：“沒用的東西，廢物，拉下去給我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是會要了人命的。

  “郡主，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小碧的求饒顯然沒有什麽用處，很快被人拖了下去，樂善則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到了廣樂王妃的院子。

  院子裏，婆子們正在打瞌睡。

  樂善怒道：“來人，給我抽爛這些懶貨們的嘴。”

  “郡主，奴婢們冤枉啊！”幾個婆子從迷糊中驚醒，看清楚是樂善後，跪下來求饒。

  樂善走到門口，銀妝迎上來笑道：“郡主怎麽過來了？”

  樂善看了她一眼：“剛剛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銀妝一臉狐疑：“有。”

  樂善看著銀妝，眼神銳利。

  銀妝覺得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剛剛王妃又犯病了，咳嗽不止，這才睡下了。”

  樂善收回目光，推門走了進去。

  廣樂王妃聽到有人開門，睜開了眼睛，看清楚是樂善後，盯著樂善那張臉大罵：“野種，賤人，你們不得好死。”

  樂善就站在原地，等她罵夠了，她忽然笑了，如同地獄的惡鬼一般：“母親，這麽多年了，您還是老樣子。”

  樂善對外麵的銀妝道：“既然母親病了，還不去取藥？”

  銀妝擔憂的看了一眼王妃，轉身走了。

  樂善笑道：“怎麽？這麽久了還是不願意說出那個秘密？隻要你說出來，我就饒你一條命。”

  “你做夢。”

  廣樂王妃忽然像是恢複了理智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樂善。

  樂善反手甩了她一個巴掌，然後甩了甩發疼的手：“藏著這秘密無非就是帶進棺材，對你有什麽用？”

  “我若是說出來，還能活嗎？”

  廣樂王妃陰測測說：“趙秋雅，你和你母親一樣都是個賤人，人盡可夫的蕩，婦，我就在這裏看著你，看著你下地獄……”

  廣樂王妃哈哈大笑。

  樂善臉色陰沉，怒道：“藥呢？”

  銀妝將藥碗端了進來，樂善冷聲道：“伺候母親吃藥。”

  馬車上，施落將衛琮曦扶著坐好，衛琮曦道：“我自己能行。”

  “那你自己來吧。”施落就真的不管他了。

  衛琮曦：“……”

  “見到王妃了？”衛琮曦問。

  施落點頭，把見到廣樂王妃的事情說了，又說：“銀妝說是有人給王妃下毒，我進去的時候看過，王妃的確是中毒了，那麽外界說的她瘋了的傳聞大約就是因為中毒的關係。”

  衛琮曦道：“按照銀妝的說法，王妃中毒的事情是廣樂王和樂善一起做的，他們為什麽這麽做？廣樂王可以說他薄情寡義，可樂善難道要害自己的母親？”

  施落搖頭：“我覺得樂善不是王妃的女兒，之前武成湘跟我說過，大夫說，王妃有不足之症，這種病是很難懷上孩子的，王妃又說出了閆雪這個名字，我懷疑樂善就是閆雪的女兒。”

  衛琮曦皺眉：“沒有根據。”

  “所以要找人去查。”

  “我去查。”

  “你在南越的人不多，這些成年舊事你查不到，但是有人能查到。”

  衛琮曦臉色一沉：“不許去找蕭墨。”

  施落白了他一眼：“誰說我要去找蕭墨的？再說了，在南越這種事情就該找地頭蛇去查。”

  “蕭铖？”

  施落點頭：“我三哥在大理寺任職，他要查什麽也方便的很。”

  衛琮曦點頭：“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什麽？”

  衛琮曦道：“如果按照你說的，樂善不是王妃的女兒，而且還害了王妃，那麽為什麽這麽多年了，廣樂王不殺了她？”

  施落道：“王妃說她殺了閆雪，樂善和廣樂王說不定是為了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

  “有這種可能。”

  衛琮曦沉了沉眼睛，他覺得事情不那麽簡單。

  施落問：“你那邊怎麽樣了？有什麽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