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好奇道：“公主，這真的能行嗎？”

  她第一次見用葡萄釀酒的。

  “行的，等釀好了，賞你一杯喝！”

  “那奴婢就先謝謝公主了。

  …

  白修遠出門，就覺察到後麵有人跟著，他走了一段，讓馬車停下來，跳下車等著。

  很快，那輛馬車也跟了上來，停在了他們馬車的旁邊。

  馬車上，周思懿道：“換個地方聊。”

  白修遠也沒有推辭，讓人意外的是，周思懿選的地方是八方酒樓。

  他們來的時候，八方酒樓的小二都傻眼了，誰不認識這是天香樓的少東家，還以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

  周思懿倒是沒多說，白修遠道：”要一個雅間。”

  小二不管多震驚，還是去準備了，周思懿也要了幾道菜，其中就有當年施落讓他們天香樓的摘幌子菜。

  兩個人還溫了一壺酒。

  這個雅間設計的樣子就是一個火炕，上麵擺了張桌子，很適合兩個人吃菜喝酒談話。

  周思懿看了看四周道：“八方酒樓光取暖這一點，無人能及。”

  說完他拍了拍身下的火炕：“難怪生意好，比起別的店冷冷清清還沒吃一半就涼了的問題，他們這幾乎不存在，如果是我，大冬天這樣的地方我也舍不得走。”

  白修遠沒接話。

  周思懿倒了杯酒，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周思懿道：”你早就知道施落就是南越公主是不是？”

  “你不是也知道？”白修遠神色不明：”你要告訴晉王嗎？”

  周思懿嗤笑：“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種人嗎？”

  周思懿喜歡經商，他從來不愛官場那一套。

  白修遠點頭，他隻是問問，其實周思懿若是想說，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

  兩個人吃菜喝酒，閑聊。

  “你和她關係很熟嗎？”他問。

  “你還記得去年風靡瀾京狐狸包嗎？”白修遠問。

  周思懿點頭，他當然知道，那些包最後千金難求，最貴的一個賣了八千兩銀子，這是什麽概念？

  周思懿當時就覺得蹊蹺，不過以為是白修遠弄出來的，也沒有多想，如今他知道了，不是白修遠是施落。

  周思懿有些恍惚，若是當時他娶了施落，如今又是什麽樣的？

  恐怕也是夫妻和鳴，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周思懿思及此處，暗暗的傷神。

  白修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其實在遠山鎮他就看出來了，周思懿對施落有情，不過他看出來也沒提，他的情敵，自然是少一個是一個。

  “她很有才華。”周思懿說。

  白修遠搖頭：“豈止是有才，沒人知道她腦子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周思懿看著白修遠毫不吝嗇的讚賞施落，一時間心裏不是滋味。

  “葡萄給她做什麽？”周思懿問。

  白修遠也沒有隱瞞：“做葡萄酒。”

  周思懿皺眉，葡萄酒他喝過，又酸有色。

  不過既然是施落做的，他也不說什麽。

  兩位昔日好友，如今坐在一起，卻不知道該聊什麽了。

  半晌，周思懿忽然抬頭問：“你是不是也喜歡她？”

  “是。”白修遠很痛快的承認了，這種事藏著掖著沒意思。

  周思懿皺眉，臉色有些不悅：“所以你明知道施婉是那樣的人，你不告訴我？虧我還拿你當朋友。”

  白修遠麵色平靜聲音冰冷：“就是我當時說了又怎樣？你會信嗎？在你心裏她就是十惡不赦的，而施婉就是純潔無瑕，你敢說這麽多年你沒有懷疑過施婉嗎？”

  周思懿一下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都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當年就是白修遠說了，他也不會信，畢竟，他所認為的施落是那樣無知粗鄙，品性惡劣的人。

  半晌，周思懿喝了口酒，無力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周思懿走後，白修遠還握著手裏的酒杯。

  周思懿這個情敵算是解決了。

  白修遠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有一個最大的情敵。

  和衛琮曦比，周思懿連個號都排不上。

  …

  天氣越發寒冷，施落懶的出門，她答應了白修遠要畫圖樣子，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裏，這幾天蕭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一直沒回來，倒是衛琮曦來了，他這些天也忙，皇帝為了顯示寬厚，加上他和南越的關係不錯，皇帝讓他幫忙協商和南越那邊的通商適宜，這種活不算官場活，世家大族的嫡子們是看不上的，要做也就是庶子們謀個閑差。

  不過這個活，用別人的話來說，還是很肥的。

  不少人搶著，誰知道落到了衛琮曦手裏。

  再有一個多月過年了，瀾京這邊的貨物需求量及大，綾羅綢緞，瓜果茶葉等等這些東西不要錢似的往瀾京拉，而瀾京的特產也一趟趟的往南越拉。

  就是這樣，碼頭上整天人聲鼎沸，半夜也不歇著。

  衛琮曦也是因為這個忙，他今天抽空過來，帶了不少的東西。

  施落看了看，最多的是珍珠，各種珍珠做的發釵，手鏈，項鏈，耳環，都是上好的珠子。還有兩個小袋子，施落打開一看是兩袋子珍珠，雖然成色什麽的不如首飾那些，但是也足夠珍貴了。

  “這些都給我？”施落問。

  衛琮曦點頭：“蘇安弄來的，說是讓你敷臉！”

  施落拍拍自己的臉，她年紀輕輕，滿臉膠原蛋白根本不用打理。

  “這些太浪費了，你拿回去，換成錢。”

  衛琮曦哪裏肯要：”你不要隨便怎麽處理了。”

  施落“…”

  這還是當年那個為了五鬥米折腰的衛小王爺嗎？

  她又看了看其他的，兩外幾個盒子裏都是首飾，一看就價值不菲，值得注意的是一隻珊瑚手串，當年董家為了謝她送了一串，不過也沒有現在這個好，施落一眼就覺得喜歡。

  “喜歡這個？”衛琮曦問。

  施落點頭。

  衛琮曦道：“手串本是要進貢給宮裏的，後來我們出了大價錢才買的，我就知道你喜歡。”

  衛琮曦得意道。

  他就知道施落會喜歡這些首飾，

  衛琮曦給她戴上，施落又看了其他的，都是好東西。

  另外還有上好布料什麽的還有江州買來幹貨幹果，不少東西。

  “好了，你慢慢看，我得走了。”

  施落也知道他忙，也不在多留。

  而外麵，小七將一對珍珠耳環遞給了如畫。

  如畫還沒反應過來。

  小七道：“公子給的，你上次幫我做鞋了，算是回報。”

  早上他們去碼頭接了貨物，衛琮曦讓他挑一件，小七隨手拿了一對環，衛琮曦道：“給你了，拿去送人。”

  小七也不是個笨人，他知道衛琮曦讓他送給誰。

  他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拿了，反正他拿了人家一雙鞋，送一對耳釘沒什麽。

  小七這人，開竅的時候很開竅，不開竅的什麽很傻。

  如畫接過，紅著臉跑了。

  衛琮曦出來，就看見他在那發呆。

  “走了。”衛琮曦說。

  小七跟了上去。

  他們走後，施落把如畫和如夢她們叫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