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夢一場嗎?
作者:紫筠      更新:2021-01-11 14:15      字數:2215
  次日清晨。

  沈南枝迷迷糊糊睜開眼眸時,清晰的感受到頭疼欲裂,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企圖能夠緩解一下疼痛,眼皮很沉。

  她記得昨天晚上自己似乎是去父親和小鄭氏房間裏找血蟬了,恍然間又像是聽到了一些什麽,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越想,記憶越模糊,頭就越疼。就好像隻是一場夢而已,其實自己哪裏都沒去,是這樣嗎?

  她回答不了自己的疑問,好不容易睜開的眼皮再閉上時,便聽到了水綠的聲音。

  “小姐,該用早飯了,雲公子也過來了。”

  水綠敲著房間門,同時揚聲往屋裏喊道。她是沒想到雲公子竟然一大早就過來找自家小姐,而且看樣子似乎有什麽事似的。

  “嗯。”沈南枝懶懶的應了一聲,閉著的眼眸還未睜開,掙紮了許久,這才起了床。

  收拾完畢的她去見雲淮時,水綠已經將早飯擺好了。

  “你來的這麽早,該不會就是為了過來吃早飯吧。”

  沈南枝打趣著雲淮,食物的香氣撲來,瞬間感覺自己餓了。

  “也算是吧。”雲淮淡淡的說著,見沈南枝的心思都放在食物上,不僅覺得有些有趣。

  到底沒有打擾沈南枝,他是有事來同沈南枝說的,不過等用過飯後也不急。

  這樣想的雲淮,也開始提起筷子,見沈南枝認真吃著,自己的食欲也被提了起來。

  兩人用過早飯後,水綠迅速的收拾好,轉而給他們泡了茶。

  不用沈南枝多說,自覺的退了下去。

  “你來找我應該不止是為了早飯吧。”沈南枝執起茶壺,倒入茶杯後,將一杯遞給了雲淮,同時詢問著她。

  她大約能猜出來,雲淮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不會是沒有什麽事的。

  再者,雲淮剛才沒有直接說,想來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吧。

  她這麽想著的時候,便聽到雲淮直截了當的開口道:“血蟬已經不在你父親那兒了。”

  “你說什麽?”沈南枝十分驚訝的看向雲淮,手裏握著的杯子也沒握緊,端直掉落在了桌子上,杯子裏的茶水灑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沈南枝匆忙的收拾了一下,同時也不忘詢問著雲淮道:“血蟬怎麽會不在他那兒,是誰拿走了嗎?”

  沈南枝忽然覺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並不是一場夢。

  自己的確是去尋找血蟬,卻在還沒有尋找到時,就被人從後麵偷襲了,再醒來時,已然是在自己的房間裏。

  這麽看來,那個人對自己還算是和善,否則也不會送自己回房間,那個人會是誰呢?

  她的眸光落在雲淮身上時,卻聽雲淮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拿走的,隻知道血蟬的確是不在你父親手上了。”

  沈南枝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眸,便聽到雲淮繼續說道:“也許是想要搶奪血蟬的人。”

  “血蟬的奇效和獨特,是很多人都在覬覦的。他們之中有的人就會想方設法去得到血蟬。”

  “尤其這一次,都知道血蟬不在深不可測的問雲閣,而在你父親手裏。進沈家可是比去問雲閣簡單的多,難免會有人有動作。”

  雲淮給沈南枝分析著,沈南枝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好像是這麽一回事,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到底是誰拿走的。

  她覺得是誰拿走了都無所謂了,隻要不在父親那兒,她就可以放心了。

  這樣就不用怕父親知道血蟬是假的了,殊不知沈父早已驗過了血蟬。

  “隻要被拿走了就行,反正是個假的。”沈南枝算是放下心來,早知如此,自己昨夜就不該貿然前去。

  不過想到沈父所說的那些話,她還是一陣心寒,夠狠毒。她眼眸裏劃過一抹厲色,轉眼間便恢複到了平靜。

  忽然想到了什麽,有些她不解的開口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自然是找了人去打聽的,為小姐辦事,總要上點心的。”

  雲淮淡淡的說著,眸光落在沈南枝的臉龐上,輕挑了一下眉頭。

  沈南枝有些感動,看來自己三兩銀子花的是非常值得的,也不枉自己對他好。

  “不錯不錯,你倒是很聰明嘛。”沈南枝真心實意的誇讚著雲淮,轉而道:“昨日你說要教我下棋的,莫不是忘了吧。”

  “怎會。”雲淮笑的從容,沒想到沈南枝還會惦記著這種事。

  擺好棋局之後,雲淮便真的開始認真教著沈南枝。

  見雲淮如此認真,沈南枝也不好鬆懈,同樣也認真了起來,聽的她是豁然開朗。

  “不愧是國學。”沈南枝不僅讚歎著,果然中華文化還是博大精深,所以才能源遠流長。

  雲淮沒有探究沈南枝話語裏的意思,而是開口詢問道:“小姐還有哪裏不懂嗎?”

  “我感覺自己好像都會了。”沈南枝莫名的自信。

  一局結束後,沈南枝還是輸給了雲淮,不悅的撇了撇嘴。

  自己是知道的好像比從前多一些,可麵對雲淮時,那些東西還是不夠用。

  看出沈南枝的不開心。雲淮寬慰著她道:“小姐,這種事是急不來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這道理沈南枝當然知道,是她太心急了。

  在雲淮的誘導下,沈南枝茅塞頓開,感覺自己似乎升華了不少。

  低頭整理棋子的時候,雲淮不經意的一瞥,便看到了沈南枝脖子上的紅印,雖有些細密的發絲,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

  而且那個印記看起來並不淺的樣子,他在心裏責備著下屬,不是說拿捏力道嗎?怎麽沒輕沒重的。

  雲淮有些心疼,直接開口道:“小姐的脖子是怎麽了?”

  “啊?”沈南枝下意識去摸脖子後麵,輕嘶了一聲,苦著一張臉道:“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可能撞哪裏了吧,疼。”

  她並不打算告訴雲淮昨晚的事,既然血蟬已經不在了,就當自己昨晚從未去過哪裏,也不曾遇見過誰。

  “還是我替小姐按摩一下吧,興許能緩解一下疼痛,也會好的快一些。”

  雲淮主動開口提議道,同時暗自想著,這麽深的一個印子,也不知道何時才會消。

  想必沈南枝也會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