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我的愛也因你而存在(60)
作者:小白      更新:2021-05-19 10:18      字數:2174
  “那還是算了吧,勉強厲少為了我這麽一個樹,而放棄整片森林,那我的罪過不是大了。”蕭知意故作無知的說。

  為了避免尷尬,她轉身走進廚房,開始收拾那些並不急於收拾的碗筷。

  這麽多年,蕭知意一直遵守著一個原則,那就是如果付不起感情,就不要給任何的希望。

  而厲北陵卻隨後也走進廚房,追問道,“知意,你不是打算帶著克瑞斯一直這麽躲著吧?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西洲哥如果想找到你,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兒。”

  蕭知意淡笑,倒了杯牛奶給自己,不甚在意的說道,“能躲多久就多久,我並沒打算與他老死不相往來,我隻是想告訴他,時過境遷,曾經滄海,有些人,有些事,早已經留在了回憶裏,再也回不去了。”

  厲北陵眯眸看著她,似乎想從她身上讀出些什麽。

  然而她的神情永遠是那麽的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知意,你真的不愛他了嗎?”

  他的問題完全的在蕭知意的意料之外,她微微的錯愕,隨後,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她並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曾經有人說,想要忘記一個人的時間,是愛上他的數倍之久。

  蕭知意想,也許時間未到吧!

  她仍做不到心如止水。

  “突然說這些幹嘛,無不無聊。”蕭知意隨口回了句,把洗幹淨的碗盤放入消毒機中,她擦幹淨手,轉身的時候,險些撞進他胸膛,厲北陵的手臂撐在牆上,高大的身體僵硬的矗立在她身後。

  不似平日裏的嬉笑,他看著她的時候,神色專注而認真,“知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態度就是在逃避,和你此刻的行為一樣,都非常的幼稚。”

  蕭知意抬眸看著他,自嘲一笑,“那你說我該怎麽做?”

  厲北陵點頭,他討厭她這副看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而實際上,她一直把自己的心藏得很深。

  “你既然要逃,那不妨再逃得幹脆一些吧,去國外怎麽樣?音樂之都維也納怎麽樣?你在哪裏,會有更好的發展。”

  蕭知意蹙眉看著他,片刻後,淡淡的失笑,“北陵,你今天怎麽了,喝多了嗎,一直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在國內呆的好好的,事業剛剛站住腳,為什麽非要跑到國外一切從頭開始,就為了躲一個男人?我自認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即便蕭知意說的句句在理,但聽在厲北陵耳中,她仍然是在逃避。

  “知意,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麽程度?如果你真的不愛他了,或者遠走高飛,或者找個男人結婚。我太了解西洲哥了,他從小到大都被寵壞了,隻要他想要的,就沒有弄不到手的。隻要你留在青州,你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蕭知意漂亮的眉心緊蹙著,而好看的眼眸一眨一眨的,很有一種不屑。

  “北陵,你是不是太高看他了,他當年那麽想要林貝瑤,得到了嗎?”

  蕭知意一句話把厲北陵噎個半死,她推開他,走出廚房。

  此時,克瑞斯已經吃完了早餐,小跑著走過來,抱住了蕭知意的大腿,奶聲奶氣的喊著,“媽媽,我想出去玩兒。”

  她溫笑著,兩指輕彈了一下克瑞斯的額頭,“媽媽還有工作,讓厲叔叔帶你去遊樂園好不好?反正他也很清閑。”

  “好。”克瑞斯拍手叫好,走過去牽住了厲北陵的一片衣角,“厲叔叔,你帶克瑞斯出去玩兒好不好?”

  麵對克瑞斯滿眼的期待,他沒辦法拒絕。

  他知道,蕭知意是故意的,借此把他這尊大佛請走。

  清閑?

  嗬,他這個腦外科的第一把刀,數不清的手術等著他,他可真是夠閑的,才跑到她這裏來碰一鼻子灰。

  蕭知意把厲北陵和克瑞斯送到樓梯口,厲北陵手中拎著克瑞斯的小書包,蕭知意細心的在裏麵裝了孩子喜歡吃的零食,水果,還有玩具。

  其實很多時候,厲北陵是很羨慕克瑞斯的。

  不,更確切的說,是羨慕克瑞斯的父親!

  那個男人,他什麽都不需要做,但他什麽都得到了。

  “克瑞斯,要聽叔叔的話,不許亂跑,知道嗎?”電梯門合上的瞬間,蕭知意仍忍不住的叮囑著。

  厲北陵與克瑞斯離開之後,蕭知意一個人呆在公寓裏,大概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蕭知意覺得頭腦仍不停的發脹,一頭栽倒在床上,渾渾噩噩的又睡了起來。

  睡夢中,記憶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記得,那時傅西洲出國後第一次回國,他帶回了林貝瑤,當然,傅家的夫妻並不知道他帶回了女朋友,或者,是知道了,卻裝作不知道。

  傅西洲沒和父母提起過有女朋友的事兒。

  傅柏庭和宋暖就權當不知,飯桌上,隻問他學業和生活上的一些事而已。

  蕭知意第一次見到林貝瑤,是厲北陵帶著她的。

  傅西洲難得回國,和幾個發小一起約了打牌,牌桌上,厲北陵帶著她充門麵,而傅西洲帶著女友,那女孩容顏清麗,很是端莊,大抵就是傅西洲喜歡的類型,連說話都是問聲細語的,一舉一動,溫溫柔柔的。

  聽厲北陵說,林貝瑤也算是個大家千金,出身是高幹子弟,可為人卻十分的隨和,看不出有任何的傲氣。

  蕭知意一向不喜歡這種亂糟糟的聚會,她是個很安靜的人,平時連話都不喜歡多說一句,而那天,卻破天荒的喝高了,傅西洲把她帶回家,蕭知意吐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來,蕭知意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而傅西洲睡在他身邊。

  或許是她下床的動作太大,吵醒了他。

  “蕭知意,這才兩年不見,你現在越發的出息了啊,在外麵就敢喝的爛醉如泥的,被人欺負了都白欺負,隻有自己哭的份兒。”傅西洲眉宇清冷的看著她,似乎有些不悅。

  “下次不會了。”蕭知意淡淡的回了句,低著頭走進浴室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