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真的沒事的，你不是不喜歡有人離你特別近的睡覺嗎？”

  閉嘴，這是爺爺給你的懲罰，如果你感冒了熬不住，那這件事情就沒有辦法翻頁，等奶奶追究起來就不是在祖宅住幾天，這麽簡單了。

  沈開顏完全被他的話給唬住了，沒有再反駁，也沒有再掙紮。

  反正他們兩個也已經坦誠相待過了，像是這樣抱一抱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雖然條件簡陋，但是他們兩個卻是一夜無夢，睡得十分安穩。

  直到金木過來敲門的時候，他們才起身。

  “少爺，夫人，這是我今天早上派人去購置的設備，晚上插上電屋裏就會暖和許多了。洗臉水也已經打好了，二位趕緊下樓吧。”

  他們兩個在吃完飯後一起去祠堂上香，沈開顏麵對著這麽多牌位，不由的有些心虛。

  自己雖然是秦墨的妻子，可終究隻是名義上的，她真的有資格故意在這裏給這些列祖列宗上香嗎？

  “想什麽呢？還不跪下？”

  秦墨的嗬斥聲，讓沈開顏瞬間回過神來，他用餘光瞥了一眼周圍，發現金木和其他的傭人都在門外看著呢，現在確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她想到這便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隨後學這秦墨的樣子，上前把手中的香插進了香爐裏。

  “剛剛你在想什麽？”

  沈開顏警惕地看一眼周圍，發現沒有人跟著，就直接實話實說了。

  “你們秦家是大家族，所有的祖宗先輩都在祠堂裏麵供奉著，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實在是不知道有沒有資格跟你跪在那裏，一起給他們上香。”

  平日裏麵，她肯定不會把心中的所思所想，全部告訴秦墨，可能因為是在祖宅的關係吧，這裏麵能跟她說上話的也就隻有眼前的人了。

  “你如果在照顧我奶奶的時候，也能像現在這樣多想些就好了。”

  沈開顏看他又提起了這件事情，表情多少有些委屈。

  “我知道是我沒有照顧好老夫人，如果以後還有這種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絕對不會再讓那些人有機可乘了。”

  秦墨此時停了下來，朝她招了招手。

  “別說這些廢話了，推我去後院。”

  ……

  秦老太太第二天早上終於蘇醒了過來，程柔美再秦老爺子還沒有趕過來之前，先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和秦老太太說了一遍。

  方文玉聽完了以後，半晌沒有說話，而且臉色看上去十分難看。

  程柔美以為自己的話有了作用，不由得沾沾自喜起來。

  “柔美，我記得你之前從來不往藥瓶上寫字，可沈開顏晚上過來給我送藥的時候，那藥瓶上卻塗塗抹抹，你就那麽討厭她，討厭到不願意多囑咐一句嗎？”

  程柔美感覺到對方的視線，心髒猛烈的跳動了幾下，後背瞬間就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明眼人一看也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人把先後順序和用藥量都寫在藥瓶上……”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那麽討厭她？”

  方文玉再次問了一遍，這個問題表情比之前嚴肅了不少，看上去不怒自威，讓人不敢隨便敷衍。

  “媽，我一早不就跟你說過了嗎？我確實是很討厭他，就像她這樣的小門小戶，怎麽配得上我們家阿墨？”

  方文玉緊盯著她一眼，隨後有些疲憊的靠在了枕頭上。

  “行，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等你爸過來了再讓他進來。”

  程柔美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裏多少有些忐忑。

  出門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魂不守舍的。

  秦愉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您怎麽出來了？不是說奶奶醒了嗎？”

  程柔美以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曾經害過人，可是她活了這麽大歲數，從來沒有害過自己身邊的人。

  眼下懊悔和恐懼一起朝她襲來，她肯定是要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