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天海接到湯文要來實地測試係統的電話時，語氣中抑製不住的興奮，就如湯文是他的親兄弟一般。湯文在電話中一點也沒有提到範強，這讓他更是高興。很有可能湯文已經甩開了範強，要和自己單獨做這筆業務了，這個小子實在聰明，到時候把範強報的四萬價格再提高一些，這樣湯文也不會懷疑，怎麽著也比和範強平分要賺取的多。

  下午三點，百貨大樓門口。

  陳天海做好了迎接的準備，卻看見範強和湯文兩人有說有笑的從出租車上下來，陳天海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直到範強和湯文到了近前，他才恢複過來，笑眯眯地上前分別握手。

  湯文早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會在範強向田衛東推薦機房管理係統前和範強對立，範強的心思在他和湯文談點子收銀係統業務時就逐漸暴露了出來。

  很顯然，他想在湯文有求於他時，盡量利用湯文的技術，多做幾個業務，因為他沒有把握在機房係統談妥之後，湯文還願意和他合作。

  當然他拖延時間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自己取代齊歡暢的位置，成為湯文的業務代表，在他心裏湯文就是被齊歡暢哄騙的一個傻小孩，既然被齊胖子騙，不如被自己騙，反正他才15歲，能賺幾萬塊已經不枉他天才之名了。

  陳天海感覺自己似是被耍，他強壓住不滿，討好道：“啊文，今天聽到你電話的時候，我還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到你這麽短時間就完成了。”

  範強笑道：“老陳，那是當然，啊文的水平我說過的，那些大公司的高級程序員都比不過。”

  對於範強和陳天海的輪番討好，湯文麵帶微笑，不置可否。對範強，要在收銀係統測試期間，讓他主動並且願意聯係田衛東。

  對陳天海，要令他對自己有所求，如果他不購買係統，自己依舊還可以依賴範強。即使和範強沒有機房係統那層利益關係，湯文也不會踢開範強。這是作為和陳天海討價還價的砝碼。

  隻要範強一離開，陳天海就可以漫天還價，他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沒有人脈關係，不做百貨公司的業務，再很難接到其他同類業務。現實世界和小說裏的不同，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孩子能做出多好的軟件，何況這種針對性的專業軟件必須要和業務部門進行充分的溝通，才能完善，所以根本沒有先做好，在展示的機會。

  兩個小時之後，試用版安裝完成，經過測試，和大樓網絡硬件結合十分完美，陳天海讓部門經理試用過後，都感覺非常方便。

  測試成功，陳天海做東，請湯文和範強吃飯，按照約定，他們可以先行試用，試用完之後，再簽合同。

  酒足飯飽之後，湯文拒絕了範強和陳天海相送，回家之後，他立即撥打了範強的電話。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在促成範強及時給田衛東電話，當然這個事情並不是特別緊急，陳天海一定也會拖延測試的時間，他要想盡辦法在付錢之前，趕走範強這分食的中間人。

  隻要有絕對的利益，這兩家夥都會不惜代價，趨之若鶩。

  “你好，我範強，哪位？”

  “範校長，我湯文啊……”

  “啊……”範強顯然又驚又喜，很長時間他想單獨約見湯文，卻都找不到人，想不到現在他給自己打電話了：“叫我範哥得了，叫校長顯得生分，你喊齊歡暢不也是胖子麽。”

  “嗯，範哥。”湯文也不客氣，訴苦道：“範哥，我想了想，如果給天星學校做係統的錢都放在齊胖子那有些不合適，他這段日子成天問我這個那個的，我跟他說了百貨大樓的收銀係統，他還埋怨我該早和他說，由他去談……”

  說到這裏，湯文故意停下來，歎了口氣。

  範強果然接口：“這樣啊，他是我同學，我也不好說什麽，不過他這人確實很愛錢，給人幫忙修個電腦也要收上幾百。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看還是告訴你父母得了，畢竟如果田董事長同意的話，很可能上百萬，我想清軟的報價你也知道了，近兩百萬。咱們私人接活，雖說會便宜很多，但對你、我來說都算是筆巨款了。

  還咱們，還你我，這賤人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裝模作樣，不就是引我把錢暫存你那麽，湯文心裏想著，嘴上急道：“不行，不行，我爸媽要知道，一下子來這麽多錢，還不把我吃了，他們成天希望我好好學習，考上大學。要是看到我耽誤學習，跑來做生意，那會氣壞的。”

  到底是孩子，還以為這幾天忽然變聰明了。範強在電話那邊笑眯眯地想，讀大學還不是為了賺錢生活，十幾歲就能賺一百多萬，還是正當賺取，哪家的父母會生氣，怕是要笑歪了嘴還來不及。

  “這樣啊，那我想想，這……”範強裝模作樣。

  “範哥，那算了，我自己再想想法子，齊胖子也不一定會私吞我的錢，好了，先不說了，我爸回來了。”湯文做出焦急的樣子，趕緊掛了電話。

  範強聽到湯文掛了電話，心裏樂開了花，他這幾天一直在琢磨他的那條陰毒的計策，就是想挑撥湯文和齊歡暢的關係，設計讓湯文發現齊歡暢的貪財，想不到這個胖子自己倒先暴露了，那麽接下來隻要推波助瀾一下，湯文和齊歡暢的關係就會破裂了。

  在範強樂得胃都要抽筋的時候，湯文給齊歡暢去了個電話，要齊歡暢不斷地打電話催促範強，並表現得十分缺錢，齊歡暢並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他也不想知道，除了遊戲、小說、計算機病毒之外，他都不喜歡在動其他的腦子。他隻要知道這事既能“回報”範強的奸險，又能幫助湯文快些把機房管理係統賣出去，也就足夠了。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