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哥可是影帝
作者:湯加鹽      更新:2021-01-11 08:52      字數:3999
  “嗯……”湯文也有些尷尬,想把嘴唇挪開,可兩人緊卡在兩個座位底部的縫隙間,連開口都沒法子,更別說動彈了。

  不過這麽一挪,還真動了那麽一丁點,湯文隻覺得舒服之極,一股電流從四片唇間遊遍全身。

  “嗯……”張雅被他這麽一動,臉色愈發紅了,眼睛剛一睜開就立即閉上,眉頭皺得煞是好看。

  張雅盡量將身體向後靠,同時抿起嘴唇,好讓自己和湯文接觸得再少一點。

  下麵有一點空隙,湯文的重力不得已前傾,更是重重地壓在張雅的身上。

  唔……,若是張雅手能夠伸開,她一定會殺了湯文,但是現在,她隻能在心裏不停地咒罵著這個可惡的流氓,同時身體不停的扭動,可越是這樣,兩唇摩擦得越是平凡,漸漸的張雅不敢再動了。

  初吻啊,難道我的初吻就這樣被一個混蛋搶去了,初吻就是這個味道嗎?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唇齒之間一滑而過,襲向張雅的大腦。

  張雅趕緊摒棄這個想法,緊閉的雙眼不知不覺地流下淚來,她覺得很委屈,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偏偏乘機占她便宜的還是這個偽君子,平日偽裝成老實巴交的小流氓。

  鹹鹹的淚水滑落到唇間,湯文抿了抿幹燥的嘴唇,心中叫苦:“靠,這不逼老子這個君子要當流氓了麽,這麽軟的唇,真他媽的舒服啊……”

  嚶嚀,這種感覺……,張雅的眉頭漸漸鬆了。

  湯文也沉醉期間,初吻麽……

  咣的一聲,湯文被顛了起來,再落下的時候,和張雅的接觸更加緊密了。隻是身體卻扭成了個蝦米,嘴巴仍舊貼著嘴巴,但已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感覺。

  呃……,為什麽會這樣。張雅的淚水仍舊不停。

  “媽媽的,這司機這麽愛玩漂移,怎麽不去當賽車手!湯文懊惱不已,好容易有個機會流氓一次,才剛有了個滋味,就被破壞了。該死的老七,黑皮,還有那混蛋司機。 哥還是個孩子,不然你們都得分屍了。

  唉,要是現在身子下麵的是蘇萊或者是柳如煙該有多好啊,即使這樣的姿勢,再累點,也甘願了。

  他是流氓,流氓!張雅的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不願去回想剛才的感覺,隻是不斷的罵著,無聲的哭泣。湯文則在滿腦子跑火車,反正那幾個匪徒也不說話,下車前是很難找到法子逃跑了。

  半小時之後,又是一個漂移,麵包車停了下來,湯文和張雅總算分開了。

  張雅慢慢的睜開眼睛,不顧身上的疼痛,目光尋到湯文,用力盯著他,咬牙切齒的小聲道:“你這個混蛋,太可恨了。”

  在她眼裏,似乎湯文比這幾個綁架她的歹徒還要可惡。她卻忘記了,湯文正是為了救她,才跳上麵包車的。

  “我說張雅,就你那德行,誰會看的上你?要不是剛才沒辦法動彈,老子早把你踹開了。”湯文沒好氣地說道,不是說給張雅聽,而是那個好色的黑皮,剛才停車的一瞬間,他的腦子裏浮現出至少七條計劃,跟著立即否定了六個,隻剩下這最後一個勉強靠譜。

  一名黑客和一位兵王的頭腦不僅靈活,而且邏輯思維清晰,能夠在不同的環境中,不同的危險中,迅速而清晰的判斷各種可能性,設定解決方案。湯文把這種思維用於此時,再恰當不過。

  “湯文,你太過分了!”張雅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湯文冷笑一聲,道:“眼淚這麽多,怎麽不去好萊塢當演員,老子要不是因為你,能來這個鬼地方麽,你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快叫你爸拿錢來把我們贖出去。”

  “吵什麽吵,下車!”老七很不耐煩,推推搡搡間把張雅和湯文丟下了車,張雅重量很輕,幾乎是被扔下來的,湯文眼疾身快,故意哎喲一聲,一個沒站穩,倒在了張雅的前麵,不露聲色地做了一回肉墊。

  張雅落下的時候,剛好是正麵下來,又那麽巧,嘴唇再次和湯文的嘴唇接觸再一起。她輕哦了一聲,翻身滾到一邊,小臉怒紅。

  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做肉墊也有美人親,湯文覺得自己重生之後,頓悟了很多哲學道理。

  他沒等張雅開始,繼續演著他的第七套方案,連連呸了幾聲,口中道:“班長大人,你不刷牙麽,怎麽有口臭!難怪剛才在車上那麽難聞,要在晚下來一會,估計我就得憋死了。”

  “你才臭呢,臭流氓!”張雅再也忍不住,反擊道。

  車停在了郊外,附近一個人也沒有,湯文一邊和張雅說話,一邊悄悄地環顧四周,數百米外一座土磚房孤零零地豎立在那。

  老七先下了車,跟著是黑皮,他嘿嘿笑道:“兩個小毛孩鬧什麽鬧,我說這小子,這妞有那麽不堪嗎,嘖嘖,懂不懂憐香惜玉。”

  “你們……”被綁縛手腳的張雅勉強挪正了身體,還想再說什麽,可她看見黑皮那張笑臉的時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再也說不出話來。

  黑皮轉頭瞧向張雅,笑嘻嘻地邁步走到她的身前:“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妞到底有這小子說的那麽可惡嘛!”

  “黑皮哥,您是不知道,這妞在學校人見人厭,鬼見鬼逃。別看她小臉還算平滑,她有……”湯文故意神秘的壓低聲音。

  黑皮停住了腳步,奇道:“有什麽?”

  老七也和黑皮一樣,雖然沒說話,但眼裏也含著期待,看向湯文。

  好奇害死貓,湯文心裏想著,八卦的力量決不能小視啊。

  “狐臭!”

  “扯淡吧,我怎麽沒聞到呢。”黑皮還真問道。

  “湯文……”委屈恐懼,加上被湯文這般詆毀,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如此恨意之下,她當然沒明白湯文這麽損她的用意,眼睛死死地盯著湯文。

  湯文沒有理她,一臉認真地說道:“真的,不過現在是冬天,話又說回來,楊貴妃也有狐臭,不過仍然是個大美人。”

  湯文瞧見了張雅傷心欲絕,痛徹心扉的神情,怕自己的幾句話給這個小姑娘留下心裏陰影可就不好了,所以抬出楊貴妃來比喻一番。

  似乎這話還真起了作用,張雅的眉毛微微鬆了半秒,複又皺得緊了。

  “黑皮,廢話什麽,做正事!”漂移司機下了車,聲音低沉有力,不怒自威。

  湯文隨聲看去,總算看清了司機老大的相貌,剛毅果決,一張英雄臉,這是湯文給他的評價。不過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可就想不起來。

  也沒有時間讓湯文再想,黑皮連連對司機老大連連點頭,跟著罵罵咧咧地拽起湯文,推推搡搡朝那土磚房走去。

  老七則抗起張雅,大步流星跟上,幾步就超過了黑皮。

  張雅緊咬著下唇,閉上眼睛一言不發,她內心的恐懼隨著老七的腳步的顛簸,越發的加重。

  “喂,我自己蹦,黑皮哥,用不著推啊。”湯文嬉皮笑臉道,“我家沒什麽錢,要不是和這小妞是同學,又剛好在街上遇見,也沒我什麽事兒啊。”

  黑皮拍了拍湯文的肩膀,道:“小子,少他媽廢話,你老實著點,等沒事了,就放了你。”

  “那您放心,黑皮哥,我這人向來老實,等你放了我,我保證讓今天發生的事都從腦袋裏消失。”

  “小子,挺上道的啊,想不到你們二中這些官宦子弟,也這麽識相。”黑皮接話道。

  “黑皮哥,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家不過是個小老百姓。我說你們要綁就找千萬富翁的女兒來……,對了,這小妞雖然是我同學,但家世挺神秘的,難道說她有億萬家財?”湯文故意誘導黑皮,想套出一些信息。

  “扯,老子才沒那麽傻,玩綁架,還不是上麵吩咐……”黑皮一句牢騷立刻被司機老大打斷:“黑皮,再多話,我廢了你!”

  聲音依舊低沉,依舊有力,這一回還多帶了那麽一分寒意。

  這話的作用對黑皮來說不亞於五雷轟頂,他立即靜若寒蟬,同時用力推了一把湯文,湯文在將摔未摔倒之際,隻是輕鬆的一個步調,幾個側步前傾,就站得穩穩當當,他怕黑皮看出問題,哥是誰?哥是精英兵王歐耶。所以湯文忙道:“黑皮哥,不說話就是了,不勞煩你了,我自己能走。”

  沒有人注意到走在最後司機老大在見到湯文穩住身體的動作時,古井不波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驚訝。

  湯文,我恨死你了,人家那麽害怕,你還跟這些混蛋說說笑笑,真是個小流氓。張雅暗自咒罵著,她並沒有發覺,正是湯文不時地說著話,才讓她的恐懼不斷的減輕。

  可現在,夕陽的殘光之下,杳無人煙的郊外,隻聽到沙沙的腳步聲,這種令人窒息的陰冷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湯文看見張雅閉著眼睛的小臉蒼白,再次開口道:“七哥,那妞要被你弄死了,她也不知道有什麽病,以前就他媽的暈了好幾次,還吐黃水,惡心得不得了,七哥你得小心點。”

  老七皺了皺眉頭,平穩了腳步,顯然他還真有些相信湯文的話。

  “湯文,你要是在誣毀胡說,我一定不放過你!”張雅終於忍受不了委屈,大叫了出來。

  黑皮張張口,一臉奸笑,想說什麽,但瞧見司機老大,又忙調整了臉部肌肉,讓自己看起來嚴肅沉默。

  張雅喊了幾句,心裏反倒舒服了許多,臉上也恢複了少許血色。

  湯文調戲完老七,又轉而試探起那位英雄臉老大:“司機大哥,你也太沉默了,黑社會也不必就黑著臉吧。”

  “小子,你想死的話就再多說兩句,我們老大手上可有好幾條人命。”黑皮狐假虎威。

  靠,流氓做到黑皮這個份上,還真應該回家種紅薯。湯文暗自好笑,有這樣拍馬屁的嗎,誰沒事喜歡宣揚自己殺過人,避忌還來不及呢。

  司機老大這次沒有說話,眼睛冷冷地掃過湯文,那眼神讓湯文感覺很不舒服,湯文記得自己曾對自己的兵說過那麽一句話:那是隻有在戰場上殺過人的家夥才能擁有令人恐懼的眼神。這句話在那群新兵心中僅限於想象,而此刻這個司機老大的眼神就是這種。

  湯文並沒有回避對方,硬忍著強烈的不爽,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淡然。 總歸要做做樣子的。

  司機老大冷哼一聲,聲色恢複了慣有的漠然。

  靠,誰怕誰,湯文也冷哼一聲,轉過頭來,被捆地雙腳同時向前跳去。他知道對方一定不會殺了自己,否則也不容許自己囉囉嗦嗦說這許多話。 他要真敢動手,他完了。

  這小子,司機老大見到湯文的反應,嘴角微微揚起。

  不多時,四個人就進了那座土磚房,裏麵空蕩蕩的,隻在其中一角,鋪墊了些鬆軟的破海綿,海綿的旁邊置放著幾瓶子白酒,一些已經冷得發透地熟食。

  湯文和張雅被扔倒在海綿上,又一次麵對著麵,隻不過沒有身體的接觸,張雅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黑皮忍不住笑道:“兩個小毛孩,才幾歲啊,還他媽跟小夫妻似的,世風日下啊,老子當年也不過十六歲才泡馬子。”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