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是她提拔上來的人，但是也不可否認，靈兒一開始是王府的丫鬟，哪怕靈兒承認更加偏向司徒乾，她也不會說什麽。

  “奴婢是王妃的丫鬟，自然是王妃的人，隻是奴婢實在不能夠眼睜睜看著您跟王爺因為外人生分，麵對賊寇，王爺尚且能夠一心一意護著王妃，京中這些妖魔鬼怪又怎麽能影響他對您的感情？”

  靈兒小心翼翼開口，生怕自己說錯了哪一句，惹得蘇暮言不開心。

  她倒不怕自己受罰，隻是害怕蘇暮言因此和司徒乾鬧得不可開交。

  “我知道了。”蘇暮言點頭，“你說的對，隻是府中雜事多如牛毛，還得麵對一群妖魔鬼怪，難道我就不能累嗎？”

  準確來說也不是累，隻是有些厭倦，但是就算是把這種感覺說出來，恐怕也沒人能夠體會。

  司徒乾的一係列行為讓她感覺有一種不值得的情緒，比起完全不知道，更多的就是失望。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靈低頭覺得自己大概是說錯了話，起了反作用。

  “收拾東西去醫館，在外麵待了這麽久，也是時候去看看醫館現在的情況了。”蘇暮言說著，洗了把臉開門走出去。

  “蘇暮言，本王已經準備派人把蘇暮瑩送回蘇府了，她是你的妹妹，你們兩人關係不好，外人會無端議論。”司徒乾想解釋什麽，可是一開口，卻有些詞不達意。

  甚至連他自己也沒辦法，從自己的話中理解出他想要道歉的意思。

  “王爺在外麵呆的久了，忘了該稱呼自己為本王，稱呼妾身為王妃，妾身現在要去醫館看看，不知道王爺有什麽想說的，或者是想一道去看看？”蘇暮言冷冷看著司徒乾，現在可沒心情去原諒這個讓她一肚子火的人。

  眼看著眼前的人不僅沒有消傲氣，反而一副無所謂要離開的樣子，司徒乾有些慌。

  他現在就算再傳也察覺到了蘇暮言和以前不一樣，而他對蘇暮言的心境也不一樣。在奉安城裏，他們曾經並肩作戰也曾生死離別。

  他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事，早就不像當初那樣生疏了，可如今……

  “看來王爺沒什麽想說的，那妾身就先出門去了。”蘇暮言說著，側身從司徒乾眼前走過。

  雖然早知道司徒乾和她道歉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沒想到扯了那麽多，就是不願意把對不起三個字說出口。

  走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蘇暮言猝不及防的想起了小鎮裏的花燈會。她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一種眼前人非彼時人的感覺，司徒乾和她從來不是一個平等的關係。

  “王妃，醫館在那邊，咱們走錯方向了。”靈兒看著蘇暮言越走越偏，忍不住出聲提醒。

  聽到這聲音，蘇暮言抬頭四望的確是走錯方向了，隻不過她不想承認，因為司徒乾早上的出現讓她覺得煩惱礙於麵子而並不願意承認。

  “坐在醫館未必能等到病人，就該這麽走走看看，說不定能遇到什麽疑難雜症。”蘇暮言說著茫然的看著大街。

  蘇暮卿在宮裏出不來，就讓蘇暮瑩來惡心她，實在可惡！

  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豁達些，怎麽能把自己困在一個怪圈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