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心情笑，你聽了這話，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徐燁皺眉，這女人怎麽這麽蠢？

  昨天從生死劫數上趟過，今天就可以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

  他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是昨天撞到黑衣人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妙。

  “有些事情就得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世上聰明人那麽多，有幾個健康長壽？小孩子不要憂慮過度才好。”蘇暮言說著點了點小男孩的鼻尖。

  這事情有人去處理他們不用站出來，蘇暮言覺得自己也算醫者仁心。可是人已經死了，她既不能動手施救也就沒有必要去摻進一灘渾水裏麵。

  “我知道你這叫置身事外，那你現在為什麽又去見素不相識的太後？”小男孩儼然已經知道了她此行的目的。

  “那不知道你學到了哪又知不知道有一個詞語叫做身不由己。癡傻不會要命，但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看到了不該看到的就一定會命不久矣。”蘇暮言說著盯緊了小男孩的眼睛。

  “你這是在講什麽大道理嗎？”小男孩別過了頭，表情算不上是讚同。

  “我看你倒是一點都不怕，還是你不知道死人意味著什麽？”蘇暮言覺得這孩子有點早熟而且懂得的東西以及他的心腸未免有些硬。

  表現出來的也十分冷漠，或許真的是環境造就了人。換一個環境長大的話，他或許會是另一番不同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他樣子就和年齡相符了？不過可惜事已至此再多都隻是猜測罷了。

  “死了被埋在土裏，被火焚燒，被破席子一卷。死了就什麽都做不了，什麽都沒有。”徐燁說完看向了蘇暮言，“你覺得人死了意味著什麽？”

  “這個問題太深刻了，萬一你聽不懂豈不是尷尬了。人死如燈滅這一點不錯，精神永留存，比如愛國，愛家，比如他的某種意誌將會被傳承下去。還有他所做的一切會被記錄在史書裏，普通人沒有這個待遇。但是在他們死去的一，二年裏，會有人記得他們。”蘇暮言盡量不去討論死人的事情而是轉移話題到活著的人身上。

  “那又能怎麽樣記得不代表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人死如燈滅。”小男孩反駁。

  “做不了什麽，但是有人記得他評說說他的生平。他有存在過的痕跡，而不是被人遺忘的角落。”蘇暮言想了想，覺得這畫大概沒什麽毛病，應該挑不出來錯了。

  “盡是一堆廢話，就算是被人記著或者他們心裏掛念著誰都隻是一片虛無。”小男孩說著頭又低垂下去。

  “你這不叫討論，叫強嘴。既然不信何苦問，問了又不聽。”蘇暮言佯裝生氣，不再搭理說話別扭的小男孩。

  “剛才他們討論的那個人，和我們昨天遇到的黑衣人可能有聯係。你昨天是不是就已經察覺到了他有危險？”小男孩別扭的抬頭帶著堅定。

  “不可以在別人麵前提起這個，當做不知道會更安全。”蘇暮言麵無表情。

  “王妃，昨天那個黑衣人……”靈兒看了看蘇暮言，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