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司徒乾的聲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臣妾想去看看，是誰在背後散播此等謠言，不知道王爺是否願意一同移駕？”蘇暮言覺得自己有義務知道誰是幕後黑手，更何況，這種有損清譽的謠言，絕對不能敷衍了事。

  至於司徒乾，去不去是他的自由，蘇暮言不會勉強。

  “自然要去。”司徒乾起身，先一步往外走了。

  司徒乾積威已久，氣場強大，有他在，審案會容易的多，隻是……

  “著什麽急，真是個怪人。”蘇暮言默默朝司徒乾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辰興掛著佩劍，目視前方，靈兒則顯得有些焦急的，她知道王妃多半是要看看的。

  不知道王妃看到眼下的一幕會不會惱怒，這皇宮裏的人，實在欺人太甚。

  “人在哪裏？”司徒乾對上底下密密麻麻的油紙傘，冷眼問道。

  “回稟王爺，犯人已經服毒身亡，奴才奉皇上之命，把人送來給王妃娘娘處置，不知王妃娘娘是不是要看一眼？”大太監的聲音有些怯怯的，是淋雨凍的，也是被司徒乾嚇的。

  這位戰神王爺威名在外，向來無人敢惹，隻沒想到這個時辰他還待在宮裏。

  管事叫苦不迭，心想這倒黴差事，怎麽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構陷之事，確是她所為？”司徒乾眼裏光晦暗不明。

  司徒玨這是打算拿一具屍體來打發了蘇暮言？

  “奴才，奴才確是聽這個犯人親口承認了誣陷王妃之罪，至於別的……就不清楚了。”大太監腰越彎越低，恨不得把頭埋進雨地裏。

  “公公可知道死者是什麽身份？又是如何確認是他散播的留言？”蘇暮言知道司徒玨是個沒什麽信義的人，卻沒想到他會拿一具屍體來搪塞自己。

  也不知道是上麵的人不盡心，還是下麵的人不敢動罪魁禍首，所以濫竽充數。

  人死了什麽都結束了，就算是他沒有承認，活著的人還不能顛倒黑白嗎？

  “這個死了的小太監是小林子的同屋室友，前些日子就是他指證了小林子，沒想到事情另有轉機，追查的時候他就被抓了。”大太監跪在地上，整條褲子都被冰涼的雨水浸濕了，可就散如此，他也不敢站起來，緩了口氣繼續道：“想是因為受小林子的慘狀刺激，還沒有上刑就已經全部承認。”

  能在宮裏好好活這麽久，哪個不是人精，大太監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但他又不是幕後主使，他隻是個倒黴傳話的。

  “去偏殿看看小林子能來嗎？不能的話把小炎子叫來代替小林子。”蘇暮言吩咐一聲，自己則走下階梯，停在了大太監麵前。

  “是，王妃。”靈兒想都沒想，就按照蘇慕言的想法去做了，她知道王妃做的事情都有她的自己的道理。

  “去把披風拿出來。”司徒乾叮囑辰興後，拿著一把傘走到蘇慕言身後，淡淡開口：“天冷，進屋說。”

  “王爺，妾身覺得還是在這裏說比較好。”這般說著，蘇暮言伸手撥開小太監給大太監打傘的手，幽幽道“公公沒有別的要交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