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罪不可赦的女人
作者:逗小逗      更新:2021-01-11 06:13      字數:2270
  徐瑤瑤生性頑劣,家裏人根本就管不住她,一陣心血來潮,去瘋人院當了一名臨時的護士,想把瘋人院裏的事情寫成一杯小說。

  她在瘋人院裏看到了太多人間的慘劇,那裏的瘋子甚至吃同伴的血肉,毫無人性可言。

  當她想離開的時候,發現了被押送而來的韓若琳,這讓她大吃一驚,一直悄悄注意著韓若琳的病房。

  看到了韓嬌兒給韓若琳注射藥劑的一幕,還有幾個瘋子想要強暴韓若琳。

  她忍不住了,衝進了房間,電暈了幾個瘋子,拉著韓若琳從醫院跑了。因為擔心韓若琳還會被瘋人院抓回去,她聯係了一家醫院,用一具假人頂替了病房裏的韓若琳。

  “你現在需要休息!”徐瑤瑤拖著韓若琳的胳膊,佯怒道:“現在就去睡覺,我可不想天天看著你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韓若琳沉默了下,“我現在睡不著,先讓我坐一會,一會就好。”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就當有再堅強的心髒,這一刻也瓦解了。

  “那我陪著你吧!”徐瑤瑤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隨手用遙控器打開了。

  恰好電視上出現了一個電視訪談,所采訪的對象正是墨冷軒。

  墨冷軒一身深黑色的西裝端坐在椅子上,英氣逼人,器宇軒昂,渾身透著尊貴感,他談著關於墨氏公司日後的發展,說出來的每一個金融數字都是讓人震驚的。

  墨冷軒是眾多少女眼中的男神,有顏有錢,雖然知道墨冷軒已經結婚了,但毫不阻擋墨冷軒的魅力,哪怕能跟墨冷軒有一場美好的邂逅,都會讓她們銘記一輩子。

  此刻,韓若琳看著電視裏熟悉的人影,臉色發白,仿佛受到了驚嚇,尖聲叫了起來。

  是墨冷軒把她送進了瘋人院,是墨冷軒縱容韓嬌兒,讓她差點受到了瘋子的強暴。

  對墨冷軒的愛已經開始冷卻,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惡魔一般。

  徐瑤瑤一看不好,趕緊關上了電視,她與韓若琳是大學同學,知道她和墨冷軒之間的糾葛,不斷地抱歉,“若琳,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看到這些。”

  韓若琳捂著肚子,滿臉的痛苦,情緒不穩,讓她動了胎氣。

  “我的孩子,孩子……”

  徐瑤瑤眉頭一擰,聲音嚴肅了起來,“你懷了墨冷軒的孩子?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韓若琳輕咬了下嘴唇,因為痛楚,她的嘴唇已經發白。

  徐瑤瑤頓時湧上一股怒火,生氣道:“他都這樣對你了,你怎麽還要去懷上他的孩子。不行,這個孩子必須要打掉,你要和墨冷軒劃分界限。”

  說著,她就拿起了電話,朝著裏歐麵說道:“沈醫生,你能來我這裏一趟嗎?”

  她的話剛說完,就見韓若琳一隻手掌用力的抓著她的胳膊,盡管韓若琳的額頭滴下了豆大的汗滴,但她卻握的是那樣的有力,帶著幾分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媽媽走了,爸爸也走了,這世間隻剩下了我,我也隻剩下了腹中的孩子,他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徐瑤瑤歎息了一聲,拍了拍韓若琳的手掌,語氣緩和下來,“你別拉著我了啊,你肚子這麽疼,我總要給你找個醫生吧?現在我們又不能去醫院。”

  韓若琳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這個閨蜜向來嘴硬心軟,不過遇見不平的事,卻是個讓人害怕的硬茬子。

  她可是把她後媽氣出了心髒病,在醫院裏搶救了好幾天才搶救過來。

  也從此,她提著行李搬出了家,說是害怕她後媽病好後找她算賬。其實不然,一次喝多的時候,說了實情,是被她老爸給趕了出去。有一就有二,徐瑤瑤再待下去,早晚會把她的後媽活活氣死。

  韓若琳因為在名義上已經死去了,身份證也取消了,她成了黑戶,就當生了病也不能去醫院。除此之外,因為黑戶的關係,她還會有許多的限製,以後找工作都是個麻煩事。

  這一切都是拜韓嬌兒所賜,她從昨晚知道韓若琳死後,心情就格外的開朗,哪怕腹部的刀傷還在疼著,她還是出了醫院。

  她想盡快當成墨太太,這個時候回來墨家,也能表現出她對墨冷軒的關心。

  雖然墨冷軒一直都怨恨韓若琳,可她心裏很清楚,韓若琳在他心裏有一定的分量。

  韓若琳畢竟是曾經的墨太太,是墨冷軒明媒正娶的妻子。

  隻是,她滑著輪椅在墨家別墅裏找了一圈墨冷軒也沒有找到。

  韓若琳曾經的房間裏,墨冷軒坐在沙發上,眼眸複雜,用力吸了口手中的雪茄,煙灰缸裏滿是煙蒂,四處煙氣繚繞。

  自從韓若琳嫁到墨家,他們兩個人就分居而住,他來這間臥室的次數屈指可數。

  如此細細打量過去,房間一切都顯得樸素很多,窗簾和床單等等都用過了許久,被洗的有些泛白。

  是他,告訴管家,韓若琳不享受墨家一切待遇,除了吃飯之外,其餘的事情要要自己去做。

  緩緩站起了身,他走去了床邊,在床頭的方向發現了一件織了半截的小毛衣,在旁邊還有一副小手套。

  這是為她腹中孩子織的,算算日子,如果一切沒有出意外,孩子會在寒冬臘月出生。

  這是她打發時間的唯一方式。

  墨冷軒坐在床邊,手中拿著小小的半截毛衣,針腳是那樣的細,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個滿是慈愛的女人,一邊織著毛衣,一邊傻笑著。

  一切都結束了,這半截的毛衣再也沒用了,他和她的孩子也在大火中喪生了。

  她也死了,也不會有人把這件毛衣織下去了。

  枕頭下麵似乎藏著一張紙,墨冷軒拿了出來,當看到上麵,目光變得沉痛起來。

  這是一幅畫,一家三口,小小的寶寶穿著毛衣,戴著小手套,被爸爸和媽媽牽著手,正歡快的蹦跳著。

  看著看著,畫上有可疑的液體滴落,他的大手用力收緊,忽然一股暴怒湧出來,她做了那麽多的錯事,到最後,還要把他的孩子一起帶走。

  罪不可赦的女人!

  手中的畫紙被用力的抓緊,不過隻是在下一刻,畫紙被他輕輕的展開,疊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錢夾裏。

  她雖然嫁給了他,他們卻連一張照片也沒有,這張畫紙權當是她留給他最後的回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