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海城不是秘密”。

  秦若安輕挑了下眉頭開口。

  淺薄視線從沈曉年臉上移開，轉而睨向顧安然。

  沈曉年接觸不到海城上層社會的圈子，因此對這些不知情也情有可原。

  至於顧安然，剛從國外回來，就更加無從可知了。

  海城上層圈子人盡皆知的事，在他們兩人眼裏，仿佛成了一個秘密。

  “那就更不應該了”。

  沈曉年內心燃起了一股八卦之心，明亮眸光凝視秦若安剛毅精美的五官，一雙大眼睛忽閃。

  她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的事物，注意到了秦若安話語中的重點。

  順便也充分發揮了她那無以倫比的想象力。

  “你說程青竹都相當於陸家老爺子的義子了，那陸漫宣就相當於是他侄女，侄女的官司，他怎麽可能會缺席”？

  沈曉年嘴裏頓了頓，越發想不明白，筆直細眉微蹙，內心疑惑著問道：“就算他知道這場官司是贏不了，可做做樣子，總要的吧，這樣直接不出現，就不怕陸老爺子回去找他”？

  想著秦若安或許晚上還要加班，顧安然沒讓人喝酒，她替對方倒了杯果汁，順便出聲打斷了沈曉年的話，“好了，他又不是程青竹，你這些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說不定有什麽小道消息呢”，沈曉年對著秦若安笑著說。

  希冀的目光就那樣赤裸裸映在秦若安視線中。

  他知道沈曉年絕對可以說是個合格的吃瓜群眾。

  隻要她身邊有故事發生，無論是誰的，她就一定會搬上椅子順便帶上瓜子，邊嗑瓜子邊看。

  秦若安沒說話。

  因為就像顧安然說的。

  他不是程青竹。

  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自然也就回答不了。

  餐廳裏麵此時正是飯點，顧安然拿過菜譜給秦若安點菜，順帶著開口說道：“今天下午在超市碰到了你姥姥，跟小時候比，姥姥變了許多”。

  “人到了一定歲數，身體機能開始下降，這是不可避免的”，秦若安目光垂了垂，話語隨意。

  同時他點過菜，兩手將菜譜合上遞給服務員，扭轉身體視線從顧安然精致鎖骨上掃過，呡了呡唇，似乎卻又覺得沈曉年在，有些話並不好直接說。

  於是，他轉而笑著問，“你們這麽多年沒見，是怎麽認出來的”。

  “我當時在看手機，還是你姥姥主動認出我來的”，顧安然想了一下回答。

  秦若安內心不疑有他。

  他姥姥記憶力好，雖然已經年過六旬，記憶力卻也沒有要衰退的跡象。

  這一些他很清楚，更何況，顧安然當時還跟她在同一條街道上生活了好幾年。

  他能夠跟顧安然一直保持著這麽多年的關係，也有一份他姥姥的原因。

  …………………………

  …………

  “老白，要不真像鬱洲川說的那樣做得了，一鍋端把董事會的那幫老頑固踢個幹淨，仗著自己資曆深跳出來指手畫腳，也省得現在我們這樣左右為難”。

  見白景源將車停穩，一路上都沒怎麽出聲的簡曜心裏窩了一肚子火。

  他想到了下午跟董事的會議。

  一直扯到現在各持己見，兩派之間誰也不認可誰。

  反而白白浪費了一下午時間，說道：“以你的能力，就算真把他們踢出去了，白石集團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白景源沉默著沒應。

  這件事情簡曜他們不是第一次提。

  事實上，對於下午的會議，他內心也有些不滿。

  隻是那幫老頑固屬於集團元老，讓他們出局，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白景源鎖掉車門，沒回答簡曜的話，呡著唇走進了餐廳。

  一入大門，他便聽到了顧安然對秦若安問，“簡曜說你找過他，還送了件東西給白景源，什麽時候，你跟白景源關係這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