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連續震動了好幾下。

  有兩條來自沈曉年。

  或許是久久沒有得到顧安然的信息，鬱洲川提前發了信息進來。

  鬱洲川：“你是不是在看我朋友圈”，帶著一個吃瓜表情。

  顧安然看著手機屏幕呡唇一陣沉默，她突然覺得自己明白了鬱洲川為什麽朋友圈都是他的照片了。

  成熟穩重，內斂含蓄，這樣的男人，那個女人不免心生愛慕之意。

  就連他的開場白，都顯得與人不同。

  顧安然沒回，按掉手機屏幕，揮手攔了輛車。

  ………………

  景源律師事務所，沈素柔辦公室內。

  裝飾簡單的辦公室內透露出一股安靜。

  偶爾想起沈素柔芊細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

  顧安然替沈素柔去檔案室找到文件，伸手遞過，而沈素柔剛好停下手指間快速敲打鍵盤的動作，似乎坐久了累，她對著椅子斜靠了下去，抬手接過文件，視線落在顧安然手背上，突然問：“你的手怎麽養”。

  “不礙事”，顧安然低聲說了一句。

  早上擦過藥，她手指間還殘留著淡淡稀疏藥味，隻是相比昨天，更消腫了一些。

  “你跟蕭然之間，以前有過節”？沈素柔放下文件微蹙了下眉，金色眼鏡後的雙眼帶著些疑惑不解。

  她不是一個愛好八卦的人，隻是昨天閑暇下來時，竟起了好奇心。

  那一天韓書禮跟她講，顧安然是白景源的推薦過來的，不然一個小萌新，他那裏有時間去關注。

  而蕭然，不管是網上八卦，還是他們朋友之間，都默認下來她是白景源女朋友。

  隻差一個正式儀式。

  而昨天在海悅，白景源話看似說的公正，可隻要細心琢磨推敲一下，就能看出問題。

  他在無意間偏袒了顧安然。

  顧安然從自己手背上收回視線，沉默著不知道怎麽應。

  她總不可能說蕭然疑心她借色引誘白景源吧。

  還是把從第一次蕭然對她說的話盡數對沈素柔說出來？

  向人倒苦水這事顧安然說不出來，也不屑於去說，微微沉默後說道：“不是很熟，隻是有些地方可能讓她不是很開心”。

  “就這樣”？沈素柔似不信問。

  顧安然遲疑著，猶豫了下應，“應該就是這樣吧”。

  沈素柔坐直身體沒在問，她將幾個文件整理了在一起，而後抽出其中一個文件，送到顧安然麵前，“明天你爸那個案子九點開庭，早點到，證人不需要，這些文件就足夠了，你要不要過目一眼”。

  家裏麵的事情顧安然不想拒絕，見沈素柔突然提起，原本不知道怎麽開口詢問的她一顆心放了下來。

  伸手接過，翻開。

  顧安然發現裏麵證據整理的清清楚楚，現在唯一看的，就是明天上午沈素柔怎麽應對程青竹了。

  將文件遞回，顧安然道了一身謝，隨後退出了沈素柔辦公室。

  坐在自己辦公室沒什麽事幹，顧安然掏出手機，突然發現自己還沒回鬱洲川信息。

  點開微信找到人，顧安然編輯了一條信息，也沒有任何的開場白。

  “我是顧安然”。

  微信沉寂了十幾分鍾，顧安然從洗手間出來，鬱洲川才回。

  鬱洲川，“什麽事”。

  顧安然，“中午有空？請你吃個飯”。

  屏幕另一頭站在洗手間抽煙的男人有點摸不清頭腦，他盯著手機屏幕，確認自己沒看錯，而後抬頭對簡曜驚訝說道：“簡曜，中午有人請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