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海燈節時別忘了來觀禮。”

  仙人們在慶雲頂坐看雲卷雲舒，方子瑜卻想著早點回去好賺錢，“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片刻後，尷尬的說道：“那個……你們誰送我一程？”

  “我送你吧。”

  留雲借風真君搭話道：“我正好有些東西要給甘雨，你幫我帶給她吧。”

  “完了，被留雲搶先一步。”

  直到方子瑜被帶走之後，理水疊山真君後知後覺，“削月，我們怎麽辦？”

  “沒事，那小子應該不會多說。”

  削月築陽真君望著雲海，說道：“你覺得帝君此舉是何意，真像那小子說的那樣嗎？”

  “不好說……總之，先維持好與七星的關係吧。”

  “也對，那就繼續觀望吧。”

  留在慶雲頂的二位仙人在密談，另一邊留雲借風真君也沒閑著。可惜方子瑜早就已經猜到了，他一直東拉西扯的裝不知情。

  “小子，我都這麽幫你了，你就不肯幫幫忙？”

  “留雲真君，這個忙可真幫不得，不然帝君會不高興。”

  方子瑜連連擺手，“以三位仙家的大才，應該很快就能參悟，根本無需我來多嘴。”

  留雲借風真君見問不出什麽，也隻好放方子瑜離開絕雲間。不過對於方子瑜這個新仙使，留雲借風真君決定多加留意。

  走在返回璃月港的路上，方子瑜也在不斷的思考，帝君究竟在策劃些什麽。鍾離此前讓他傳話的目的，其實是想借此試探仙人們。

  “若是仙人們不忘初心，鍾離便會視其為助力。”

  方子瑜有了一些推測，“若是仙人們一心歸隱，鍾離便不會再去打擾。”

  至於其他的幾位仙人，方子瑜也全都考慮過。魈和甘雨時至今日仍在履行契約，七七的情況特殊不列入考慮範圍，仙人中的唯一的例外就是萍姥姥。

  “前麵的，可是方大人？”

  “方大人？啊……是我。”

  方子瑜剛回到璃月港，就被千岩軍給攔住了。他疑惑的看著千岩軍，問道：“你們不好好巡邏，在這攔我做什麽？”

  “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為首的千岩軍說道：“凝光大人有令，讓您速去見她。”

  “我怎麽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方子瑜苦笑道：“行吧，我去見她，你們讓開。”

  這幾位千軍卻是不肯，他們一直跟著方子瑜，直到他來到依岩殿外，和步雲攀談起來為止。方子瑜盡管老大的不願意，但也隻能再次前往群玉閣。

  “你終於來了，快跟我來吧。”

  百曉一見方子瑜來了，就立刻帶他去見凝光，“凝光大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方子瑜見到凝光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甘雨也在。注意到甘雨的暗示以後，他其實已經心裏有數了，看來仙使的事情搞定了。

  “這次叫你來，是有兩件事。”

  凝光開門見山的說：“第一是甘雨建議由你出任仙使，來負責七星與仙人們進行溝通。”

  “我剛從絕雲間回來，此事眾仙已經應允。”

  “那再好不過，我們來說第二件事……百聞。”

  一旁的百聞應了一聲，開口道：“一年一度的海燈節將至，各地商旅紛紛雲集璃月。由於入境的人數實在太多，為避免節日期間出現意外，凝光大人便決定加強管控。”

  “管控？”

  “沒錯，大到整個璃月的戒備，小到石井街頭的治安。”

  方子瑜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幾分，點點頭道：“懂了，原來凝光大人也想抓我當苦力。”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何況刻晴已經同意了。”

  “好吧，我認命了，您請吩咐。”

  凝光露出勝利的微笑，“你的任務很簡單，暗中巡查就行了。”

  “懂了，就是四處亂竄唄？”

  方子瑜無奈的歎氣，凝光忍不住偷笑道：“你非要這麽理解也可以，不過我希望給你能夠重視。如今璃月的時局不同往日，所以很多事不得不多小心。”

  方子瑜好似放下了包袱，又重新打開話匣子：“我隻是個普通人，隻做分內的工作。而且海燈節就快要到了，我還想趁機大賺一筆呢。”

  “方老板，有什麽賺錢的生意，也帶兄弟我一個唄？”

  行秋一聽有生意，立刻表示有興趣，方子瑜點頭答應：“當然沒問題，就算你不提，我也得找你。”

  方子瑜和行秋談起了生意，甘雨卻在思考剛才的談話。她認定方子瑜還有所隱瞞，但大致情況已經說清楚了。

  眾人回到明蘊鎮，乘上商會的馬車，一路返回璃月港。告別了行秋和重雲，二人去向凝光複命。不過甘雨沒有料到的是，關於此次龍脊雪山之行，方子瑜竟真的如實匯報。

  “你既然選擇如實匯報，那證明你真的要保密。”

  凝光一眼就看穿了方子瑜，“說說吧，你為什麽相信阿貝多？”

  “無所謂相不相信阿貝多，這件事不過是合則兩利。”

  方子瑜闡述事實道：“限製愚人眾的活動，很符合璃月的利益。以此次合作為基礎，也有助於兩國關係。”

  凝光看著方子瑜，似笑非笑的說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

  直到離開群玉閣以後，方子瑜才鬆了一口氣。他剛剛過了凝光這一關，之前又成功誤導了甘雨。阿貝多拜托他的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魔神殘渣不過是說辭，而阿貝多的真實目的，是確保杜林得以安息。打著魔神殘渣的旗號，才能引起兩國的重視，從而管控住龍脊雪山。

  有了之前製作《璃月首富》的經驗，方子瑜這回算也稱得上是駕輕就熟。之前合作的商家這次也可以再合作，接下來就是前期的投入和準備工作。

  方子瑜決定先去找行秋，畢竟二人之前就說好了。而且借飛雲商會的名義，後續的工作也更有保障。方子瑜心中打定了主意，他立刻就趕往飛雲商會。

  在之前返程的途中，二人已經有過交流，方子瑜專程趕過來，隻是為了簽訂協議。具體的合作保持不變，同樣也包括其它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