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血洗登雲寨
作者:
十年方舟 更新:2021-01-19 16:40 字數:2254
大耳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被嚇的人不止是你。那幾日我們不是到處看房嗎?所以總有一些裝修公司的人打電話過來吵吵,八哥不耐煩了,對每一個打騷擾電話的人過來就是一頓愛的教育,估計當時把你當成了這些裝修公司的。”
“八哥?”
我小聲呢喃,大耳又伏在我耳邊悄悄說道。
“別看他平日裏也不愛說話,但要真是不問世事冷酷無情,他又怎麽會在聽說你和馬朝遇難了之後,馬上就和我們過來呢?”
忽然幾人對視了一眼,“馬朝呢?”
“被賣了!我估計買家是慕青,也不知道登雲寨那邊兒交易有沒有在進行,所以這次我們不能越過登雲寨的人直接逃出去。而要偏入虎口。”
我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麽打探情況。
畢竟被他們抓過,所以自然知道那登雲寨裏的人也有頭目,而且也認得他,所以擒賊先擒王!
我既然也是有標價的,那自然是可以作為誘餌將那個頭目吸引出來,他們這種為了錢財能夠撞的頭破血流的人就一定會上鉤。
到時候我們幾個再把他給擒住,逼問出馬朝的信息,交易沒有進行那最好,能夠以頭目換馬朝。如果交易進行了,那我們也能問得出馬朝現在所在的地點。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一路摸索著走出了五靈寺大殿。
“等等!”我們本著本就走得小心翼翼,忽然被大鼻喊停,自是各個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麽了?”看著大鼻皺著眉頭,聳動著鼻尖,細細嗅著空氣中的關鍵信息。
半晌抬頭,“我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就在不遠處!”
我也跟著聳了聳鼻子,但除了濕軟的泥土清香而外什麽也聞不見。
這就是馬朝所說的異能嗎?
不愧是靈異調查局的,沒有兩把刷子還真不能進來!
“你聽聽有什麽響動?”大鼻看向大耳,隻見大耳聳了聳耳朵,用手攏在了耳廓上,皺著眉頭聽了半晌。
“沒有任何聲音!一點響動也沒有,死一般靜!”
緊接著他們兩人又看向我,“我聽馬朝說你不僅有繡技可以問靈,還有陰陽眼,看看前頭有啥情況?”
我瞪大了眼睛探出頭,帶著一層薄紗迷霧的村莊此刻連風吹草動都沒有,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村?
搖了搖腦袋,一行人雖然心頭有很多疑惑,但也大著膽子往前竄行。
阿嚏——
我們是秘密出行,可大鼻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巨響的噴嚏。
“不行,味道太重了,我受不了!”大鼻伸出兩隻手捂住鼻子。
所幸沒有人過來!
終於在轉過樹林之後看到了大鼻所說的血腥味重的地方。
殘破的肢體,飛濺在白色牆壁上的血跡,還在往低處不斷流動的液體……
別說是大鼻了,就是我們常人的嗅覺也能夠聞見這股味道。
踏過的地方都是觸目驚心,那泥土因為血液已經泡得濕軟,用腳踩在上頭還不斷溢出血水。
那倒在地上的全是登雲寨的人,無一不是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有多少人在這地上就有多少人死不瞑目!
其狀之慘,每一個人幾乎都沒了胳膊。
酥酥雙手捂在口鼻上,雖然已經見過了很多凶殺現場,但是此時此刻仍舊綠了臉麵,“這……不會是馬朝殺的吧?”
有了這個疑惑,大家都麵麵相覷,難道真是馬朝醒過來之後,大開殺戒?
這人我了解,就算是會成奸除惡,但也絕不會在失去理性的情況下殺紅眼睛,更何況,他出來的時候沒有配劍呀!
難不成還是用手活生生的將他們的手臂給折下來的?
有了這個疑惑,我蹲下身子查看近處的一具屍體,隻見它斷掉的手臂之處,還殘留著翻飛的血肉。
和之前郵寄過來的屍塊不同,屍塊的創麵平平整整的,能夠很清楚的看出是刀切,但這痕跡看上去真像將手臂活生生扯斷的。
古時酷刑五馬分屍,估計也就這個慘狀了。
“絕不是馬朝所做!”
我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你們看他們被折斷的全是左手臂,而且你們數,死的人有12個,但斷在地上的左手臂卻隻有10隻。以我所知,那個買家慕青就是被馬朝砍斷了左手的,而他這人也會繡術,我估計這是他做的並且丟失的兩隻手臂也是被他拿走了。”
他們對慕青不了解,所以當我解釋了一番之後,仍然麵露疑惑。
我知道慕青恨馬朝恨的牙癢癢,而且自上一次被馬朝砍了手臂之後,就一直安靜了好長段時間。
估計在這段時間也全想歪主意去了,既然自己的能力奈何不了馬朝,那何不借刀殺人呢?
但有一點我搞不清楚,他若是交易成功了,自然會將所有的怒氣發在馬朝的身上,以慕青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即便是將馬朝碎屍萬段也有可能,可為何還要血洗登雲寨?
登雲寨的人個個都強壯無比,身子板兒是慕青的兩倍,若是硬剛,肯定不是對手。
所以,極有可能是他召喚了凶靈,凶靈到了登雲村這種陰氣極盛的地方自然是如魚得水。登雲寨的人再厲害也絕不可能逃脫得了魔爪。
我就著針線縫合了兩具屍體,並沒有出現魂靈出現。
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也就隻有慕青做了手腳之後,才會將軀體和魂靈分開。
我可以確定,就是馬朝做的了。隻是召喚凶靈也是大費元氣,大費靈力,他何苦要在此浪費呢?
帶著疑惑,一行人來來回回將登雲村,走了好幾圈,因為登雲寨這些唯一對我們構成威脅的人已經死了。
所以我們幾乎是邊走邊喊,可眼見著這座死村就要進入黑夜,濃濃的迷霧又聚了過來,我們隻能退出。
馬朝現在生死未卜,我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更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
回到住處已經十點了,那卷簾門的縫隙中竟然透出了光線。
“你們誰出門的時候連燈都忘了關?!”
正在大家都相互移目的時候,大耳站定身子,皺著眉頭,將我們的腳步喊停。
“裏麵有人!”
瞬間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大耳凝神聚氣,麵色難看,“他在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