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真瘋還是假瘋?
作者:十年方舟      更新:2021-01-10 15:18      字數:2165
  雖然我們已經想方設法擺脫了重大嫌疑,但警方還是將我們找到,讓我們去錄口供。

  這封閉式謀殺罪大惡極,簡直是想將蘇家人趕盡殺絕。盡管警方已經將輿論壓到最小,但這傳聞經過口耳相傳,口舌改造變得駭人聽聞。

  “死的好啊,死的好!”藍白相間原本嚴肅的警局被這尖銳的女聲打破了寂靜。

  “哈哈哈,這就是罪有應得!”那女人的聲音很奇怪,既猙獰的笑著,又悲痛的顫抖著。

  “你知道女兒在黃泉路上有多麽孤獨嗎?以前她就最愛騎在爸爸的肩上,現在終於可以……”

  我本想安安靜靜的坐在凳子上偷聽老趙的口供,看看這丫有沒有給我們拖後腿,注意力卻全被這瘋狂叫囂的女聲給吸引了去。

  原本以為隻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可沒想到在那瘋狂傻笑的人竟然是蘇夫人!

  “你們是廢物嗎?我前前後後給了你們多少證據?查我女兒被誰殺的有這麽難嗎?”

  她那尖銳的聲音已經嘶啞,還有她那一連串像是從馬廄裏麵發出來的嘶鳴聲,根本沒有辦法和昨天晚上還端莊優雅的蘇夫人聯係在一起。

  “你還記得昨天晚上,蘇夫人手裏拿的火柴嗎?”酥酥用手指了指一個警察手裏拿的物證。

  一個小的封口保鮮袋裏長長短短裝了幾乎有10根火柴,如果不是有的模樣還健全,幾乎就認不出來了。

  我點點頭,這把火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都是蘇夫人放的。

  這場火災是有人故意用火柴引燃的,而警方從蘇夫人的房間裏找到了還沒有用完的火柴。

  房子裏的每一個出口都被鎖了門,而這些出口在前半夜還都是開著的,別墅裏的所有鎖芯都和普通的鎖芯不同,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將蘇家房子裏的所有鎖鎖上,除了蘇家的主人,恐怕就隻有開鎖匠人了。

  而這一場大火,蘇豔秋,蘇豔秋的情婦,留下來的幾個道士,還有蘇家的幾個傭人全部都被活活燒死。

  沒到下午,警局的判定就出來了,因為蘇夫人招供了,但是她的精神狀態已經完全失控。

  “火是我放的!”一直到被關押之前,蘇夫人都不停地喊叫著,“我女兒也是被蘇豔秋和柳紅殺死的!”

  我不禁又想到了那日問靈,從蘇雅雅那裏得到的碎片信息,她的死絕對沒有那麽簡單,不過背後幕手和推手是誰?確實查不到了。

  房子已經被燒成了骨架,後花園徹底成了一片荒蕪,蘇家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就連留下來的蘇夫人現在也進了精神病院。

  這件事情一直在我心裏麵梗了很久,整件事情本就很古怪,在我去精神病院看了蘇夫人之後,就變得更古怪了。

  沒有當日在警局的瘋癲,雖然穿著病號服,但整個人的氣質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麵容姣好,神色寧靜,仿佛是看破了一切之後到了禪院裏靜心修行的人。

  “如果蘇夫人沒有瘋?那她為什麽會選擇待在精神病院,和瘋子一起生活?”我雙手抓著欄杆看著蘇夫人,有些不解的問酥酥。

  酥酥眼波流轉,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答道,“我隻知道有些人他們擁有殺死別人的膽量,卻沒有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寧願苟且偷生,寧願餘生懺悔。”

  一連好幾天,他們蘇家的人挨個輪流出現在我的夢裏,我真是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連握著繡花針都會不小心紮著自己的手,被老趙指著鼻子罵。

  “老趙啊,你看我這不也學的夠快嗎?你那高要求高標準,估計也隻有在娘胎裏就開始繡花的人才配當你的徒弟了。”

  我打了打哈欠,繼續手中的活。老趙背對著我,抽了根旱煙,仿佛已經被我氣到七竅生煙。

  “我以為你這小子聰明,悟兩三下就會了,哪知道這一點真不像師父!”

  嘿喲喂。

  真是無時無刻都不忘給自己的臉上貼點金子!

  “這不質變之前要有量變的積累嘛!”老趙的旱煙就快要抽完,悠悠的說了句,“師父領進門……”

  害,真是老生常談。

  “修行在個人嘛,但師父你這教育觀念太傳統了,既然我們是一對一教學,那就不能過來多看看你徒兒兩眼,你看酥酥每天下午來,坐在我旁邊看著我繡,我的技術可是突飛猛進!”

  老趙一臉嫌棄,轉過頭來,“得了吧,你倆就差手把手教學了,每天下午我都準時有事。嘁,還不是看你這小子,命苦窮酸終於有了點兒盼頭……”

  “你們在講什麽呢?”剛說到酥酥,她就跨進了門。

  “嗯……沒什麽,就是說到東門李大娘昨天不是丟了隻泰迪嗎,老趙剛好看到,這不要去幫著尋?”

  我朝老趙擠眉弄眼,老趙估計也是從我的眉目間得到了“師父我愛你”的信息。

  咳嗽了兩聲,點了點頭。“嗯……得馬上去,馬上去!”

  老趙火急火燎地出了門,估計是花生米吃多了才上了火。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酥酥提著一個口袋,“酥酥,你拿的什麽呀?”

  口袋一開,是一隻斷腿的青蛙,圓鼓鼓的肚子還一鼓一鼓地起伏著,一看那腿就知道是人為的。

  “幾個毛小孩兒,拿著樹枝活生生將這腿給杵斷的,我見這青蛙可憐,順道就捎過來了,這不,可以縫上嗎?”酥酥說罷,便拿起了繡花針。

  我有些躍躍欲試,經過這幾天的錘煉,已經將這繡技練得滾瓜爛熟。

  若是刀割的平整的橫截麵,那縫起來省事兒,可這血肉模糊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靈體入手。

  我全神貫注,指尖不過微動,便將如頭發絲一般的繡花針來回刺穿到靈體上,並且沒有一絲痕跡!

  傷到這種程度,再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留得小命終身殘疾!

  驚喜總是來的這麽快!

  沒想到第二天那青蛙就健步如飛,根本就沒有傷筋動骨的痕跡,而且明明是縫補的靈體,那肉體也見不出一絲異常!

  老趙,你徒兒我質變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