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妃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道：“倒也不全是，畢竟京中進來可是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情，而多半都和你們蕭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最最讓人難過的事情怕是就屬金小小生下了一個死嬰吧？我聽了之後都都不僅為你惋惜呢。”

  雖然她嘴上這麽說著，可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惋惜的痕跡。

  金小小早就料到五王妃不會平白無故跑來蕭家專門為白氏致歉，所以見此情形她並未驚訝。

  “五王妃倒也無需惋惜，說到底是這孩子命比紙薄罷了。”

  五王妃沒想到金小小居然會如此鎮定，本以為提及她的傷心事會在她的臉上看到無比痛心的樣子。

  顯然金小小讓她失望了。

  “這麽快你就想開了不成？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孩子的母親？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啊。”

  金小小挑眉看向她問道：“想不開又能如何呢？難不成和這孩子一同去了不成？還是說他能夠死而複生？”

  “反倒是王妃您，自己家還一堆爛攤子沒有處置好，怎麽這麽有閑情雅致來摻和蕭家的事情？這一點可都不像是您的作風啊。”

  五王妃冷冷一笑：“我可沒有要摻和你們蕭家的事情，死了的又不是我們薏凝的孩子。”

  說到這裏，白氏有些聽不下去，很是氣憤的問道：“王妃，您若是來道歉的呢，其實我覺得大可不必。”

  “五王爺位高權重，在京中更是隻手遮天，他的女兒打了我一個區區蕭府的當家主母而已，完全用不著如此興師動眾麻煩您跑這一趟。”

  “當然，您若是存心來找不痛快，揭小小傷疤來的，也沒有這個必要，您想想當初薏凝壞了身孕失去了孩子的樣子，您到底怎麽忍心說出的這番話？”

  五王妃很是委屈的聳了聳肩：“我怎麽就成了揭傷疤了？好心好意的為薏凝來和你致歉，怎麽你反而不領情？真是可笑至極。”

  金小小麵色漸漸冷了下來，她凝眸看向五王妃說道：“可笑至極嗎？致歉可不是您這樣的。”

  “而且，要致歉也應該是李薏凝親自來，您來道歉算是怎麽一回事？難道將來李薏凝改嫁，洞房也要您去嗎？”

  “混賬，你金小小算什麽東西？居然敢在我麵前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你當真認為沒有人可以把你怎麽樣嗎？”五王妃漲紅了一張臉，一臉怒意的指著金小小說道。

  一旁的白氏也沒想到金小小一出口居然就是如此後要味十足，換做是誰聽到這句話都會怒不可遏吧。

  而金小小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她緩緩站起身來，下意識的勾了勾唇角，很是不屑的看向五王妃說道：“哦？我算是個什麽東西是嗎？”

  “我算是這蕭府的少婦熱，而您的女兒不過一平妻罷了，她即便能生下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您難道心裏不清楚嗎？”

  “人們常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知道李薏凝到底是不是五王爺親生？你現在反而跑到我們蕭府來耀武揚威了，很對不起，你來錯了地方，這裏可沒有人會像對待孩童一般去包容你。”

  “你的歉意我們收下了，沒什麽事的話就走吧。”

  金小小當即下了逐客令，五王妃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被氣得不輕。

  她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的金小小居然會如此大膽，從前隻是暗中與五王府對著幹，現在卻連人都不避諱了。

  “好，很好，一個下不好蛋的母雞也有今日之威，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鄉村野婦罷了，我……”

  “你說誰有娘生沒娘養？”沒等五王妃把話說完，金小小聽到這句話頓時眼神中盛滿了殺氣。

  說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她有娘生沒娘養。

  在尚未穿越至此之前，她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聽到同學在背後這樣說自己，不惜冒著入獄的風險，愣是將此人達成了二等殘廢。

  五王妃雙眼微微眯起，依舊不依不饒：“說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要不要我在重複一遍？”

  金小小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雖然掛著笑意，卻讓五王妃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看來，上一次在城隍寺你在山上的苦頭還沒有吃夠是嗎？想不想在去體驗一番？真不知道被嚇得尿了褲子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

  “本以為你會一直癡傻下去，卻不曾想這個快你就恢複如初，還真是老天無眼。”

  五王妃聞言頓時渾身一震，一臉震驚的看著金小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上一次的事情難道是你命人做的不成？”

  金小小沒有避諱，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難道這還用問嗎？有誰會去那種地方劫取銀錢？你也不動腦子好好想一想。”

  五王妃怒發衝冠，再也無法忍受，猛的衝向金小小，作勢便要拚個你死我活。

  白氏見到這一幕被嚇得站在原地完全呆愣住，可有風雪在，又怎麽可能讓人傷害到金小小。

  她一個閃身來到五王妃麵前，抓著她的手臂用力一推，便將其推倒在地。

  五王妃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被侍女拉起來雙眼微微眯著看向金小小：“好你個金小小，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

  “居然敢將主意打在我的身上真是膽大包天，我早晚有一日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到底會有多麽可怕。”

  “還有你們蕭家，也要一並跟著遭殃。”

  金小小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這都什麽時候了？你以為這種話還嚇得到我嗎？曾經若不是一直委曲求全，也不會讓你有今日這樣的機會來耀武揚威。”

  “實話就告訴你了，就是我做的，原本我是以為你會被野狼吃了的，當得知你還活著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麽失望嗎？”

  “不過你能夠一直癡傻下去倒也無妨，就算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剛剛恢複過來就本性暴露無遺，還真不愧是李薏凝的母親。”

  五王妃伸手指著金小小，被氣的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金小小有不想與其吵下去，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風雪，把她給我扔出去，看到我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