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之中，牡丹廳之內。

  金蛋蛋很是謹慎，時刻將侍衛帶在身旁。

  金小小滿臉笑意，看了看這些侍衛輕聲說道：“我們接下來要說的話，我覺得你並不希望要他們聽到，不如讓他們也出去如何？”

  “當然，我這樣說是為了你好，你也可以選擇讓他們跟在身邊也無妨。”

  金蛋蛋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向金小小：“我來都來了，有什麽好怕的，你們先下去。”

  他身邊的侍衛離去之後，便漫不經心的問道：“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吧？”

  金小小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自顧自的坐在了桌案前。

  金蛋蛋坐定，金小小深吸了一口氣，不由的輕歎一聲：“在說明事情之前，不如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如何？”

  金蛋蛋冷冷一笑：“我今日前來可不是要聽你講故事的，想要說什麽就盡快說，你的那些把戲根本對我就毫無用處。”

  金小小耐著性子：“先別急，很快就講完，故事的開始要從一個男子說起……”

  她借著講故事的方式對金小小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曾經有一個男子，天生身體異於常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不能夠人道。

  並且此人都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男子。

  這個男子雖然無能，但卻佯裝的極好，並且憑借著自己的手腕，為了自己的前途，迎娶到了當今的郡主。

  為了事情能夠做的更加逼真，甚至和其他男子一起與這位郡主同房，還用藥讓她陷入昏迷，對於過程全然不知。

  說到這裏的時候，金蛋蛋的麵色無比難看，但金小小還沒有講完。

  金小小時刻觀察著金蛋蛋的表情，看到他開始警惕起來，不由的微微笑著繼續說道：“可誰知在新婚之日，卻被這位郡主發現了男子的秘密。”

  “迫不得已之下，男子動手殺了郡主，還將此事嫁禍給了一個無辜的人，你覺得我這個故事講的怎麽樣？”

  金蛋蛋雙眼微微眯起，他雖然已經如坐針氈，但依舊強張鎮定的挑眉問道：“你說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大老遠的將我請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金小小，你是真的傻了還是在裝傻？你大可以拖延下去，總之我是無所畏懼，可你心心念念的蕭公子可就不一定了。”

  此刻金小小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冷冷的看著金蛋蛋說道：“別以為你做那些惡心的事情無人知曉。”

  “就在昨晚，你才將一個姑娘家淩虐致死吧？當然是太監的方法。”

  “你的秘密已經完全被我知曉，你覺得我此刻應該怎麽做？”

  金蛋蛋依舊不以為然：“你憑什麽說這些就是我做的？你有什麽證據嗎？還是說你親眼所見？”

  “我這個人可是自幼開始便被嚇唬長大的，你的這一招對我來說不管用，而且我天生健全，大可以讓你隨便去說便是。”

  金小小緩緩起身，冷冷笑著說道：“真的如此嗎？你試想一下，若是讓二王爺知道了你的秘密，還知道了是你殺了他的女兒，他到底會如何對待你？”

  “我雖然知道李如煙並不是很受寵，但畢竟也是二王爺的女兒，你不會真的認為，一隻狗便要比他的女兒還要重要吧？”

  金蛋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中已經出現了慌亂的神色：“金小小，我勸你不要想當然，二王爺是什麽人？會去相信你的一麵之詞嗎？”

  金小小聞言，雙手背負在身後，絲毫不慌的說道：“哦？果真如此嗎？那麽就當二王爺不會相信我的一麵之詞好了。”

  “但是你可別忘了，兩人成邦三人成虎，流言蜚語的力量想必你也見識過，這可是我最最拿手的絕活。”

  “我在京中的店鋪數不勝數，隨便讓每個人說一句，可不單單是三人成虎那麽簡單。”

  “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即便二王爺不肯相信我，我也可以在京中輕易製造出輿論出來。”

  “在西域之時，你的妖人身份到底如何得來的，想必你現在還記憶猶新吧？不知京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個無能之人，到底會是怎麽樣的一般光景。”

  “哦不，不能用無能來形容你，相比之下，妖人這個稱呼顯然更加貼切。”

  金蛋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此時此刻他再也坐不住，站起身來猛地拍向桌麵，滿臉憤恨的瞪著金小小質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他很清楚，金小小最是會蠱惑人心，白的也能說成是黑的，最可怕的是還能讓所有人都相信。

  想比讓二王爺得知是他殺了李如煙，他更加懼怕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廢人。

  金小小嘴角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怎麽？你終於趕承認自己是個妖人了嗎？”

  “真沒想到，和你一同長大，卻從未發現這樣的秘密，而且當初你的娘親可真的是將你保護的很好。”

  “既然連父親都沒能發現，真不知道他老人此刻若是得知了自己兒子是個這樣的人，到底還有沒有臉麵在靠山屯待下去。”

  金蛋蛋雙手緊握成拳，雙眸之中滿是恨意，他緊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金小小，今日我就讓你死在這裏，看誰還能將此事說出去。”

  話音剛落，他猛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刃，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金小小的麵前。

  “你大可以在這裏殺了我，但這件事我已經告知了所有店鋪當中的人，隻要我不能活著走出這個房間，他們會立刻將這樣的謠言散布出去。”

  金蛋蛋手中的匕首懸停在了金小小的眉心處，最終還是沒有刺下去。

  為了讓他安心，金小小甚至都沒有將風雪待在身邊，有千解丹在身上，也不用懼怕他可以用毒。

  金小小說不害怕是假的，她這句話晚說一句，都有可能會命喪當場。

  她緩緩將眉心處的刀刃推向一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別急著動手，我也不想讓你的臉丟到整個京城去，隻是想和你做個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