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湯？可是不合公主殿下胃口？不如下一次奴婢加一些洛神花如何？”

  “嗬嗬……”

  金小小冷笑出聲，一臉不屑的看向張嬤嬤：“既然你裝傻充愣的話，那麽誰也幫不了你了，每日前來給你送阿芙蓉的男子到底是誰？他又是受誰指使？”

  “勸你還是乖乖說出來，不管對方給了你多少好處，也得有命去花才行，明白嗎？”

  張嬤嬤聞言，身子明顯可以看出在微微顫抖：“阿……阿芙蓉？小姐奴婢冤枉了，這種東西奴婢若是知曉，又怎麽會給公主殿下服用。”

  金小小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回眸看向長公主。

  長公主也是一臉失望，對她點了點頭。

  金小小起身，走到張嬤嬤麵前，一雙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盛滿了狠辣之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風雪，帶上她去桑拿房。”

  風雪上千抓著張嬤嬤的手臂，便向外麵走去。

  張嬤嬤依舊喊冤，最後風雪索性捂著她的嘴巴，強行帶著她前往了桑拿房。

  金小小和長公主一同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風雪綁住了張嬤嬤的手腳，堵住她的嘴巴隻留下鼻子可以喘息，把她扔在了浴桶之內，滾燙的熱水將她的肌膚燙紅，但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

  隨著不斷有蒸汽冒出，漸漸的張嬤嬤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第一次經曆這種蒸煮的人，必然是痛苦不堪的。

  風雪手上絲毫沒有留情，不斷的用水瓢舀滾燙的熱水澆在鵝卵石上。

  一瞬間，整個房間內便布滿了蒸汽。

  金小小和長公主站在門外，依稀可以聽到張嬤嬤痛苦的哼唧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金小小推開房間的大門，對風雪睡到：“夠了，帶她出來吧。”

  張嬤嬤被扔出桑拿房，此刻的她渾身濕漉漉的，麵色蒼白似紙，顯然是缺氧的症狀。

  金小小親自來到她麵前蹲下身來，拔掉了塞著她嘴巴的布料。

  “哈……呼……哈……呼……”

  張嬤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麵色終於恢複了一些血色，但可以看得出她已經虛弱無比。

  金小小莞爾笑著，挑眉說道：“現在可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的嗎？”

  張嬤嬤依舊喘息著，完全說不出話來。

  金小小自說自話，湊近她耳畔冷然道：“說與不說是你的權利，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隻要我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便會一直這般蒸煮你的身子。”

  “據說你也有兒女在世，到時候你的肉被蒸熟了，我便命人給你的子女送過去，逼迫他們吃下你的肉。”

  張嬤嬤瞳孔微微一縮，渾身顫抖著顯然被嚇得不輕。

  就連長公主都是微微一怔，她萬萬沒想到金小小居然也有如此狠毒猙獰的一幕。

  殊不知，金小小又怎麽會真的將張嬤嬤給蒸熟了，把她的肉送給子女去吃。

  不過是想逼迫她說出真相罷了，即便什麽線索都得不到，也斷然不會這樣去做的。

  金小小見她沒有反抗的餘地，已經虛弱無比，便對風雪說道：“將她的手腳放開吧，量她也逃不出這公主府半步。”

  風雪照做，剛剛為張嬤嬤鬆綁，她便急切的爬到了長公主的麵前。

  “公主殿下，能否看在老奴自幼便伺候在您左右的份上，不要將我蒸熟了去給子女們吃掉？我說還不行嗎？我什麽都告訴您。”

  長公主一臉嫌棄的一腳踢開張嬤嬤，怒視著她挑眉說道：“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嗎？當初坑害本宮的時候你怎麽沒有估計到我們之間的情分？”

  “本宮怎麽多年待你不薄，你卻與他人聯手來坑害本宮，你的良心何在？良知何在？”

  張嬤嬤的肩頭一顫一顫的，眼角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一切都是老奴的錯，但這一切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啊，看到您日漸消瘦頭痛欲裂，老奴心如刀割，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金小小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她，冷然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現在你選擇回頭還來得及。”

  張嬤嬤沉吟了良久，才輕歎一聲：“的確是老奴在安神湯之中仿佛了阿芙蓉，小姐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個神秘的男子存在，我也沒什麽可隱瞞的了。”

  “就是他抓走了老奴的孫兒，若是我不講阿芙蓉放入安神湯之中，老奴的孫兒就會性命不保，而長公主即便服用了阿芙蓉也不會死，這就是老奴為何昧著良心也要坑害公主殿下的理由。”

  對於這樣的原由金小小並不驚訝，要麽為銀子，要麽被脅迫，顯然張嬤嬤屬於後者。

  隻是一開始的時候金小小還認為她自身的安危受到了威脅，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孩子還那樣小，剛剛見識到這個人世間的美好，老奴又怎麽忍心讓他就此消亡，公主殿下，老奴對不住您，您要殺要剮都無妨隻求您保我孫兒一命，這一切也便值得了。”

  金小小搖了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麽你為何不早點告訴長公主安神湯有問題？”

  “憑你們這麽多年的感情，難道長公主會不想辦法將你的孫兒救出來嗎？那個男子到底是誰？他是否就是幕後的真正主謀？”

  長公主也無比憤恨的蹙起了眉頭：“當初若是你將實情告知本宮，也就不會有多的幺蛾子了。”

  “雖然不知道此人為何如此針對本宮，但卻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此人必然是皇族之人無疑。”

  張嬤嬤無比真誠的看向長公主：“公主殿下，每隔三日此人便會為老奴送來阿芙蓉，但他每一次都是蒙著麵紗，聲音也是雌雄難辨，若不是看身形根本辨別不出是男是女。”

  “他到底是誰老奴不得而知，至於是不是幕後主使更是無從猜測啊。”

  此時此刻金小小和長公主已經完全相信了張嬤嬤的話，而她也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數告知，沒有絲毫的保留。

  長公主雙手背負在身後，轉身看向金小小：“小小，你覺得接下來到底如何做？張嬤嬤這條命還是否有必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