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誰說話呢？”麗娜莫名其妙說道。

  “太陽爸爸啊！我看如今太陽係也就我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這不是我知道的，準確地說是太陽爸爸告訴我的，我自己沒有這麽好的腦子。完了麗娜老妹，我看我們人類稍微一個不小心就得上西天你懂吧，而且極難避免，從上古傳說到如今人類變得很少，但最壞的一點在於變得沒有了敬畏心——掌握了個破嗶核聚變就得瑟得不行，這宇宙是你能看懂的嗎？就算不跪下天天磕頭，給個麵子互相尊重還是要的吧？我告訴你吧，就是科學思維把人搞壞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行吧……哎，我跟你講，我們馬上都要死了，你這麽漂亮，平白無故死掉還是有點可惜的，不然……你看，我也不是純粹的流氓，不要求你真去現實裏跟我怎樣，就在這裏讓我親你一口行不行……”

  “滾！”麗娜憋紅了臉罵道。

  “……小丫頭片子你學壞了你呀，會罵人了……照我看聖潔不聖潔也不在你跟不跟別人親嘴，你跟我親嘴也不會導致你的夢境感應能力消失，木衛二上那一套有點問題……”章天河撚起了下巴，“我們打個比方，你覺得一個人從出生就一直星靈純粹難還是他已經受過了各種髒東西的汙染還能星靈純粹難？為什麽有句話說找到一隻迷途的羔羊比手上有一群羊還開心呢？因為從壞變好是宇宙最難啊！就比如你吧，你現在隻能盜夢是嗎？你這樣，你跟我接個吻，然後你還能對星靈保持純潔，我敢打賭你會比現在有本事得多……”

  “放你的屁吧！”

  “你這就是跟著珍妮楊不學好你知道吧，對了，她怎麽樣了？”

  “和陳隊長結婚了……”

  “呃……也行吧……我不配……其實我特別難受，為什麽呢？我懂那麽幹嘛，為什麽給我安那麽多任務？我就不能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嗎？好吧好吧，我下流，我不配，那我能不能去死去？死都不配嗎？結果也不讓我死，就讓我眼巴巴地看，也不知道是招了誰惹了誰——而且你猜怎麽的，我看的同時還不能耽誤幹活，一出點事數我跳得歡……現在沒船沒炮再去打海王星上的人就跟找死差不多了，人家的飛船做得還沒個殲擊艦大就能反物質推進，比武力是比不過的，此次隻能智取，不可強攻……”章天河一邊撚下巴一邊說道，“就算把繁星號調過來也是送人頭，嘖，其它倒無所謂，我是真想繁星號了，唉……你連個嘴都不讓親……麗娜小姐姐，你不可憐可憐我嗎？你看我，背了這麽多罪孽，愛誰誰就刺激我，老婆老婆跟人跑了，情人情人抓著我就是一頓猛揍，周圍連個朋友都沒有，無親無故就我一個人還要去拯救太陽係，你就不能代表太陽親我一口讓我爽一下嗎？暫時的、夢裏的也算，我保證出去以後跟誰都不說，就當沒發生過，你看如何？人是需要一點慰藉才能活下去的呀，你見過哪個人……”

  “好吧。”章天河本來是在一邊想事情一邊胡扯，他根本就是順嘴說的，就是說這些話其實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是假的，他也不太放在心上，結果聽到麗娜莫名其妙來了這麽一句。

  所以這孩子是真被珍妮楊那個騷貨給帶壞了，神女還能還俗嗎？不過，這不過是在夢裏，雖然大家在夢裏都是清醒的，這也並不會改變什麽。

  “你閉上眼。”章天河這麽跟麗娜說了一句，她就閉起了眼。

  機會難得啊，我敢打賭就沒人能親得上神女……章天河一邊想一邊親了上去。不知道徐天啟有沒有親雅典娜，那個盧瑟恐怕夠他一嗆……所以是東頭不亮西頭亮，丟掉一個範婷婷補上一個麗娜，哪怕隻在夢裏呢，我也應該夠心滿意足了——她們還是比一般的女人美好得多不是嗎？

  至於說這個吻，跟範婷婷那個當然滋味大不一樣，人家麗娜是初吻來的，而且上一回是偷襲，這一回是情願，不太一樣——就像老司機在教一個純新手的女司機開車一樣，你得慢慢讓她給油，然後你得幫她把著點方向，但是……麗娜這個司機逐漸加快了車速，然後一腳就捅到了油箱裏，她雖然不太會，整個人都隻是有點僵硬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但是車速可是上去了——因為是在夢裏，麗娜是可以塑造夢境的，所以章天河隻感覺到一股無比和煦的風吹過來，然後他睜開眼，看見他的夢境正在天旋地轉，本來章天河的夢境隻是一片空曠的灰色的曠野，可是現在花花草草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長起來，一輪明亮溫曖的太陽爸爸從天上照射下來，一顆顆的綠蔭蔭的巨樹拔地而起抽枝散葉，花草樹木搭上鳥語花香，蝴蝶兒飛來飛去，一條明亮奔快的小溪從遠處奔湧而來，歡快地從他們身邊流過，溪流裏有紅黃橙彩的各色遊魚不時地躍出水麵……

  章天河也閉上了眼。

  ……

  麗娜是後一個從夢境裏出來的，她醒來的時候章天河正胳膊上放著一個純電子屏的書嘴裏叼著一支電子筆嘩啦啦地翻《太陽經》……其實男人吧，他最帥的時候就是他認真做事情的時候，不是色咪咪望著姑娘的時候，其實很多男人到死都不明白這一點——有的姑娘愛你不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會說話手裏有兩破錢，她就是喜歡看你認真做事情的那個男人應該有的樣子，因為她沒有，所以她喜歡從你身上看……所以王燼那種女人一般人惹不起，因為她自己就又漂亮又有錢又做事情特別認真，她很難從別人身上找到她沒有的素質，所以她就誰都不愛。

  ……還是那句話，麗娜這樣的女人，真想有這麽一個，哪怕隻能有一天也好呀……

  夢裏發生的事就留在夢裏吧，夢裏它才是美的，回到現實它就不那麽美好了。

  “我在想，如果不能強攻隻能智取那我們應該開始幹活了——”麗娜在夢裏其實是昏過去了，不過她可不是意識崩潰，隻是從來沒有過這種滋味被刺激到昏厥，所以她自己很快就醒來了，她剛醒就聽見章天河一本正經地在跟她說話，“我會去海衛一，就哪怕是物質上打不過他們這種力量你也不能完全沒有，唯有把一種力量培養得在三種形態上都強而有力才能最終勝利——我得去跑物質力這一部分，而且天衛四上形勢有點太緊張，得避一避了，你還是跟我去吧，把你留在這裏也不行，我需要別人幫我穩住我的動態平衡——而且我也需要你為我培養另外一種力量——也就是意識力。我們現在的教眾雖然是夠多了，但是他們的意識其實是不相融的，各人對各自信仰的理解程度不一樣，我需要你去他們的夢裏幫他們把信仰穩定住……”

  “可是我們去海衛一的話我就沒法進入他們的夢了……”麗娜臉紅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她接一句道。

  “隻要他們進入夢境就行，人不需要在身邊，我送你回來就完了。”章天河很快地說，“而且這還不夠，要知道，從本質上說你們的星靈信仰是意識力和靈魂力的結合體，不過是各個人修行的深淺程度不一樣，所以你看到沒有，雅典娜就能利用到靈魂力，而你隻能用到意識力，這個力量……”

  “她比我強，那你用她去好了。”

  “……”你看，女人們其實是一個樣子，但凡她喜歡你她就會這樣，就是說經常性莫名其妙地要打斷你的話——這個意思是，如果一個姑娘不跟你吵架，什麽都聽你說下去那她就一定不喜歡你——麗娜起碼是喜歡夢裏那個章天河的，最最最起碼她現在是這麽認為的——其實章天河三個形態都一個德行，這種人才是真正的獨一無二，人類裏都沒幾個，不過她現在覺得她隻喜歡夢裏那個他罷了，她也隻能這麽以為不是嗎？她不會在現實裏和哪怕誰產生感情的，因為星靈才是第一順位的……就是說，如果章天河想讓麗娜在現實裏愛上他就得擊破不知道是哪個星靈——個個神女們效忠的星靈不太一樣，所以不要幹這種傻事，你敵不過星靈的。

  “每個人在宇宙裏存在的意義不同，你在我這裏比她厲害也有用得多，沒有你我可能再過一兩個月就死掉了，所以我還得靠你養活，你可別因為致氣就扔下我不管……”章天河其實現在有點那種感覺，就是他很可能沒法愛上一個人類，大家都不配，主要是他不配，但是未必不能跟一個神女去夢裏互相喜歡不是嗎？在且隻在夢裏，隻要有這一點點的喜歡對他來說其實就足夠了，累了能靠一靠她，他也就這點指望——找誰都不如找麗娜合適，而且也並不褻瀆她不是嗎？難道還不配得到這麽一點休息嗎？他知道他這麽玩火不知道哪天嘎一下就死在那兒了，愛誰都不配，但是去夢裏喘口氣有什麽問題嗎？太陽爸爸把她送來還有什麽別的意思呢？隻要那麽稍稍微微的那麽一點點點點點點，過份嗎？

  “而且據我看來你現在的狀態還不是你的全部能量，將來總有一天你還會找到更大的能量發揮的機會，慢慢開發吧，所以不要去想別人怎樣，專注於自己。”章天河接著說道，“我們現在必須得在這三種形態上都培養一大批人，才夠去做將來的事……”

  “我知道了。”麗娜相當冷淡地說……這個家夥和人呆得時間太長，變得像珍妮場一樣討厭，真想反手給她一嘴巴……

  “你先把《太陽經》好好看完，我覺得如果你能看得進去你會同意我的說法的，到時候你做許多夢境工作會簡單得多。我們得先把他們在意識裏鍍一層，再去靈魂裏鍍一層，這樣的人就鐵板一塊好用得多，隻要把他們保護起來別讓人打死就可以一直用……”章天河嘬了嘬牙花子，“嘖！原來給我全能幹細胞是幹這個用的呀！哦對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太陽神教裏的第一個太陽女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