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寶寶心裏苦

  但眼妝封寄月隻讓小二拿來了一個。

  這裏的女子還沒有眼妝的概念，都是用胭脂餘粉抹抹眼皮和眼角，化得好的，有些像她前世見過的唐妝。

  化得不好，那就是紅眼暈的妖怪，還顯得眼小。

  所以化眼妝的不多，聽到封寄月專門提起，好奇心比想買的欲望要強。

  新的東西想要得到推廣被人接受，必須要多下功夫。

  這點，封寄月很清楚。

  她的眼妝，是根據前世的散粉改良的，顏色多樣，還能裝飾得眼睛更加出彩。

  展示出來的效果很明顯，但這還不夠。

  所以她采用饑餓營銷的方式，刺激客人的購買欲。

  “其實如果不是大家那麽熱情，本妃都沒打算將拿這一個出來賣，畢竟總共隻從江南帶來八個。”

  “原先留的四個，是打算進宮呈給太後和母妃，給杜小姐分一個，自己留一個的，現在隻能將給杜小姐留的那個，貢獻出來了。”

  杜琳一臉懵比，太後和蕭太妃的不能讓出來就罷了：“為什麽不是把你的貢獻出來？”

  封寄月故作嬌羞：“我要留著用，在江南的時候用了一次，我家王爺難得誇獎我好看了呢。”

  原本對購買眼妝興趣不大的人，積極性立即被調動了起來。

  如今的攝政王，凶名在外，為人可怕，但捺不住他威名也很大。

  人家可是東籬戰神！

  連東籬戰神都說好，怎麽能不好！

  “王妃，這盒眼妝我要了！”

  “不，我出雙倍的價格，留給我！”

  “我出三倍！”

  物以稀為貴，沒多久，眼妝的價格就翻了十倍。

  一個出手闊綽的小姐，以五千兩的價格將眼妝買走，封寄月還服務到底，悉心教她如何使用，直到她能夠獨自畫出不錯的眼妝，才送她離開。

  等到胭脂鋪關門，還有很多貴女戀戀不舍，問清楚明天的開業情況。

  得知要月坊齋要從江南補貨，最快也得等到下午才能開門，都有些悻悻然，但想到明天就有新的眼妝到，又都打起了精神。

  “王妃，你真神了，這一天營收就有十幾萬兩！”杜琳很激動。

  封寄月翻了個白眼：“你是高門貴女，區區十幾萬兩銀子，你能沒見過？”

  “害，別人給的跟自己賺得能一樣嗎？我爹一天給我五十萬兩給我花，也不如我自己賺幾兩銀子開心。”

  封寄月沉默片刻，從口袋裏摳出三兩銀子放在杜琳掌心：“給，你這個月的薪水，拿去樂嗬吧。”

  “反正你土豪，肯定看不上鋪子的這點收益，您就當資助貧民，我就當劫富濟貧。”

  杜琳：？？？

  你個沒良心的！

  “不過咱們鋪子裏不是還有很多脂粉、眼妝的存貨嗎？為什麽要騙她們說要從江南補？”

  封寄月勾唇：“當然是為了讓她們為緊迫感，和期待感，如果不早早來買，就會遲人一步，錦都的大小姐們不缺錢，不缺時間，更不缺胭脂。”

  “生活富足，要什麽有什麽，能跟別人攀比的，不就是自己有，而別人沒有的嗎？”

  胭脂夠緊俏，才能激起她們的攀比收藏的心理。

  何況，封寄月的胭脂，確實是好東西，隻不過這個好處，要日長月久才能體現出來。

  杜琳似懂非懂，但這個時候隻要聽封寄月的就好啦。

  “那明天上午咱們豈不是閑下來了，要做什麽？一起去學騎射怎麽樣？”

  封寄月悠悠一歎，搖搖頭：“不行，我得進宮一趟。”

  要給王太後和蕭太妃送眼妝的話都說出去了，如果不去送，豈不是落人口實，授人以柄？

  可是，去見王太後，少不得要再被王太後試探一番，得打起精神做好準備去應對。

  封寄月深吸一口氣：唉，寶寶心裏苦啊。

  ……

  哪怕封寄月不主動進宮麵見王太後，王太後也是想宣封寄月進宮的。

  江南水路的事塵埃落定，她沒本事從聶玉夔手裏搶東西，但還是不甘心，想從封寄月嘴裏打聽些細節。

  準備進宮前，封寄月和聶修瑾商量過了，聶修瑾讓她什麽都不用怕，就說他防著她，行動都沒讓她知道。

  再隱約透露些和羅西細作有關的內容，把問題全拋給羅西細作。

  “關於細作的事，你沒上報朝廷嗎？”封寄月還很疑惑。

  聶修瑾譏諷一笑：“這麽大的事，我當然上報了，但王太後信不信，重視不重視，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在她眼裏，羅西細作算什麽危險，我才是最應該被鏟除的。”

  封寄月皺眉，王太後和聶修瑾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必然針鋒相對，不擇手段的除掉彼此。

  但國家乃一國之本，內鬥也不應拿國之大事開玩笑。

  羅西國明目張膽的塞細作，意圖謀東籬國，這本應作為最重大的威脅重視，王太後卻不當回事，仍一心針對聶修瑾。

  在封寄月看來，太過糊塗，不分主次了。

  聶修瑾讓她特意提一提羅西細作的事，不光是給她搪塞王太後的借口，更是另一種方式的提醒，讓王太後注意羅西細作。

  至於結果如何，能不能警醒王太後，就不得而知了。

  時隔數月再見，王太後依然刻板著張臉，隻是比以往更憔悴了一些，顯然被水路的事煩得夠嗆。

  看到封寄月，勉強扯出個和藹的笑，招呼封寄月做到她身邊。

  封寄月也保持著在王太後麵前一貫的形象，小家子氣的訕然賠笑：“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本宮一直很喜歡你這丫頭，想讓你多進宮陪陪本宮說話呢，沒想到你竟然跟著攝政王南下，一去幾個月，讓本宮好想。”

  王太後說著親密的話，很快話鋒一轉，直入正題：“不過這也是本宮欣慰的地方，攝政王什麽性子，本宮還是知道一些的。”

  “他如果不是在乎你，根本不會允許你靠近，更別說是跟著下江南了，坦白告訴本宮，攝政王是不是對你上心了？”

  封寄月眸光微動，王太後會這麽說，定然是有幾分確定聶修瑾對她好的把握。

  若是她矢口否認的話，反而會招致懷疑，認為她不誠實，在欺騙。